靠,这小子,劫财又劫色啊,看不下去,看不下去了,我抱着手,冷眼看着紧紧靠在一起的两颗脑袋,那女人估计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口中的陈半仙居然是个这样的货色吧。
不过也不知道陈元方这家伙对人家说了些什么,直见到女人一个劲的点头好像是很认同的样子,临末了又在陈元方这儿卖了一包什么仙丹,狗屁,白天我看的真真儿的,就是他在路口中药店买的地黄丸!妹妹的,就六颗地黄丸还卖了六千块钱,畜生啊!
等那女人千恩万谢的离开了,陈元方这才露出了自己猥琐的本性,小人得志一样的冲着我扬了扬手中厚厚一大钞票,很没有风度的,呸的吐了口唾沫,故意大声的就开始点起刚才那女人给的钞票来,“一万,一万一,一万六,一万八,哈哈,瞧见没,一万八!”
陈元方无比得意的冲我甩了甩那厚厚一大钞票,我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啊,一个多小时吧,居然赚了这么多钱,怪不得以前常听人家说,这行当三年不开张,开张就吃三年呢,这这简直比抢银行还快啊。
我艰难的把眼睛从陈元方厚厚一沓钞票上移开,故作不屑的说道,“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次是你运气好,给你蒙着了,我看你下次怎么办?”
陈元方见到我死鸭子嘴硬,当即嗤笑一声,反唇相讥说,你还真以为我是蒙的啊,我这是有根据的,他说陆压你刚才注意看那女人的打扮没有,一股子骚样儿,告儿你,我只瞧那么一眼,就知道这女人肯定是那个大人物背后养的小三儿,向她们这种女人,这辈子想的不就是踢倒正房,从幕后走向台前么,所以我就顺着她的毛捋,这不你看,得手了吧,你小子好好跟我学学,别一副假清高的样子,这年头,节操早碎一地,不值钱了!
听着陈元方这歪理,虽然我面上不屑,但是心里面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眼睛确实是毒辣的很,接下来有三三两两的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我细细观察,果然是和陈元方这厮一样,来这儿算命的,不是求财,就是求官,陈元方对这些东西早已经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对付着几个家伙,手拿把攥,几句话就把他们糊弄的晕头转向,最后只能是乖乖掏钱,然后才千恩万谢的去了。
一个两个是蒙的,但是一连八九个都被陈元方说的八九不离十,这可就不是单单靠运气两个字就能解释的了得,渐渐地我也慢慢的收起了那份轻视之心,真的跟个小徒弟似的,向陈元方讨教起来。
就这样,可能真的算是机缘巧合吧,这年冬天,在遇到陈元方这个损友以后,我正式开始了自己长达二十多年的职业算命生涯。
一开始我还有些胆怯,只是跟在陈元方这厮后面打打下手,几次小小的成功,初尝甜头以后,我便开始试着自立门户了。
当时我已经把陈元方那厮给我的义山公录通篇都过了一遍,自认也是半个麻衣道士了,但是真正给人算命的时候,这心里面还是空落落的紧张,为了以防万一,我偷偷把那本义山公录藏在麻衣外面的口袋里,虽然从来没有偷偷翻看,但是有它在,我这就有底气了。
以前我学的是茅山道法,麻衣道虽然讲的是面相风水,但是和茅山道也有些许共同之处,所以忽悠起人来并不困难,再加上有陈大半仙关门弟子的称呼,在这栖山路倒也不至于混不了一碗饭吃,就这样,我和陈元方两个家伙每天固定晚上七点摆摊儿,凌晨一点收工,白天有时候还要客串一下捉鬼,看风水的活计,收入倒也不菲,短短小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叫我赚了近十万,可比我在餐馆打短工强多了,说起来,咱这也算是高级技术工种了。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按照惯例市政府开始对社会上的歪风邪气进行整治,也就是每年例行的严打开始了!
晚上我和陈元方来到老地方的时候,就发现好几个熟面孔今天都没有来,我并不觉着奇怪,昨天闲聊的时候,我就知道严打消息,我和陈元方也是打算今晚干完这最后一票,今年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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