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燕京,邵父安排了车子来接,一路上众人闷闷也不做声。任明辉下车时瞧了眼邵静,瓮声道别。邵静瞧着任明辉走远,眼圈红了起来。李忆之知道这次一别也不知两人能否还象以前毫无芥蒂,微微叹息一声:这世上可做的事情那么多,偏偏要在男女之间花那么长时间,真是搞不懂!
李忆之把各种礼品放下,想要走。邵孟刚却要他自己去把给老爷子的东西送过去,他只好又跑了一趟,在老爷子那儿又得了些教训这才完成此次行程。回到体育馆跟于主任报告,顺便把带来的土特产送上,于主任喜笑颜开,直夸李忆之懂事。一切妥当,天色已黑,李忆之到底年轻身体好,也不觉得累。又到二楼把体育馆打扫一番,等候散打队员过来训练。
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来。问了另一位值班的门卫,才知道散打队这段时间外出比赛,据说成绩不错,所以一直在外没回来。李忆之折回头,瞧着空荡荡地体育馆,有些怅然若失。甩了甩头,自己慢悠悠打起拳来,越打越快,一声大吼,顿觉浑身舒畅。
他一个人久了,有时难免感到孤独。无处排遣时,只有书籍功夫相伴。躺下后,摸起《明史》又看了起来。到了夜间,褚文婧打来电话,李忆之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谈及她母亲要他们俩订婚,打趣道:“是不是我可以叫你娘子?”
那头褚文婧听了心头甜蜜,嘴上却道:“不要胡说,哪有叫娘子的?”
“那你说叫什么?”
“你还是喊我文婧吧,称呼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忆之突然想起明年要去看望师父,说道:“有件事你要早些准备,明年五六月份你要去见见我师父。这事情很重要,时间你看着安排。”
褚文婧听他说的认真,郑重其事地答应下来。褚文婧在那边偶尔还是做古怪的梦,不过以往的挣扎变成了两人之间的情趣,其事她已经难以离开李忆之了。这事她也曾隐约问过解梦之人,但都说那是你心里有他,不然怎么只有他在你梦里对你为所欲为?
她母亲已经告诉她初次见面觉得李忆之很沉稳,至少看起来很靠谱,再加上年纪轻轻就是营级干部,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反过来劝她一定要抓住,别让人抢走了。褚文婧听了也是哭笑不得,至少在她看来李忆之不善言辞,也不会没事搭讪姑娘。但褚母却说,李忆之不会勾搭,但人家会上门啊,这个最难防。褚文婧觉得不会,至少几年接触下来,没见过李忆之跟哪个姑娘特别好。不过母亲反复强调,她也上了心。
电话里旁敲侧击问道:“你以前有没有青梅竹马过?”
李忆之哈哈大笑:“当然有,以前有个同学,多年朋友,自然不会忘。”
那边心里一紧,接着又一松,既然这么坦荡,估计没啥事,接着问道:“以后有没有可能介绍我认识?”
“我和她也是多年没见,不过我估计她会一直等我,这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褚文婧听得一惊:“怎么会有这种事?她会为你等很多年?”
李忆之感叹一声,道:“所谓你若不离,我就不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把情况都告诉你,免得将来你说我欺骗你。”
褚文婧心里发急,就像马上回国问个清楚,但听李忆之说的不紧不慢,混不当回事,怒火上涌,当即把手机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直到粉身碎骨。
那边李忆之放下电话,全当没发生过,翻了翻书,这才睡去。那边褚文婧一天都没精神,心里总是挂着这件事,她知道李忆之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她,完完全全是她倒贴。她想一刀两段,心里却是不许,下午也没去听讲座,坐在宿舍里一人独自哭泣。
哭了一会儿,想打电话给家人,觉得不合适。于是打给武少虹,她也不管是凌晨,拨通电话听到武少虹声音,不禁痛哭失声,武少虹连忙问出了什么事情,她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武少虹一阵唏嘘,安慰道:“你和你男朋友好好说说呗。这事情也没什么好法子。”
也可能是深夜时分,两人没了心防,武少虹怔了一会,说道:“文婧,我苦恋多年,他连一句承诺都没有,结果有天人家告诉我为妻为妾,我只是想人生苦短,当妾也好,当妻也好,我认了,我只想见到他。”说着语带哭音。
褚文婧听了这话,虽然感到吃惊,但还是连声安慰,等放下电话,却不知谁安慰谁。隔着大洋两端,两个人女人同样伤心,但却不知为的是同一个男人。
褚文婧毕竟独自在外时间已久,独立性强,哭了阵子,觉得疲乏,心里想不能这样,我要想个法子应对这个局面,于是开始推演起来。第一,不订婚,这个不可能。第二,订婚,这个是必然。这里又有两种:他以前的朋友我不问,佯装不知道,两个人在外边胡天胡地我也不管;不允许他倆往来。
想到这里,心思微微沉静下来。突然想到,反正我也离不开他,将来的事情不要想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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