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琪儿见眼前这个陌生的小男人竟然说的不是她们的话大惊失色,对着帐外呜噜噜的叫。info
那一直在帐外守护蓝琪儿的壮妇听到自家公主在叫她们,她们急忙掀开毡帘走了进去:““呜噜,呜噜噜”。
蓝琪儿见壮妇走了进来,一下跳起躲在了她们的身后,漏出一个小脑袋,用手指了指吕荼,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吕荼则是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同床“睡了一夜”就忘了昨天对自己的依依不舍吧?
吕荼此时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那被嫖客嫖过的妓女,待事罢在大街上遇到那嫖客,自己在怎么讨媚,人家嫖客不仅要装作不认识还要装出一副厌弃鄙夷的样子。
壮妇看到吕荼被打的嘴角出血忙对着蓝琪儿解释开来。
蓝琪儿听罢眼神一亮,再看向吕荼就充满了崇拜匍匐之意。
她慌忙把自己散乱的头发编成了两个大辫子前搭在鼓鼓的小胸脯上,漏出洁白的贝齿来,对着壮妇呜噜噜几句。
壮妇又帮她整理一下妆容,呜噜噜赞叹。
蓝琪儿这才深吸一口气,走到吕荼的面前,摸着吕荼那被打的红掌印的侧脸道:“荼公子,还疼吗?”
吕荼没好气道:“怎么现在想起我是谁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蓝琪儿闻言很是疑惑:“荼公子,我们以前见过吗?”
“这?”吕荼见蓝琪儿神色严肃,欲要说出的话又收住了,因为他想起在路上妲鹿给他说过的话,难道妲鹿说的是真的,蓝琪儿患了一种怪病,时不时早上醒来会忘记昔日发生的事情。
吕荼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道:“蓝琪儿,草原的空气好甜馨啊,走,咱们出去妆洗”。
说罢吕荼站了起来往外走。
蓝琪儿看到吕荼的背影,慌忙跟了过去,就像是一只害羞怯懦的小猫咪一样,这一幕看的壮妇是面面相觑。
一条弯弯的小河在大帐外不远处,吕荼带着蓝琪儿往那边走去,这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牧民的目光。
那些正在挤牛奶的牧民忘记了挤牛奶,眼睛盯着二人,那些正在用牛粪引火做饭的人也忘记了做饭,那些……
他们的目光只是盯着二人,盯着二人,整个心灵都是放空的。
清冷湿漉漉的草原在阳光的普照下,显得十分的静谧与美意。
这就是草原的田园生活!
吕荼蹲在河边,用清水洗了脸颊,又从怀中的布带内拿了些青盐,漱口。
他洗漱完毕见扎着两只大辫子的蓝琪儿还在痴痴的看着他,不由笑道:“来,蓝琪儿,你也过来洗漱吧”。
蓝琪儿闻言低下头羞红着脸,身体微微晃动几下,吕荼看到却是愣住了,他没有草原的女子竟然有如此之态?
就在吕荼的思绪万千间,蓝琪儿突然似乎发现了什么,忙转身逃去,边逃边对着身后的壮妇呜噜噜喊着。
壮妇闻言迅速离开。
等吕荼醒来的时候,蓝琪儿已经跑远了,吕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摇了摇头苦笑。
看着河水中倒映自己的身影,吕荼站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袭来:“公子,昨夜看来是春风得意啊?”
吕荼回头看那人,那人赫然是妲鹿。
吕荼似乎有些恨道:“妲鹿,你这人却是奸诈,自己明明是王子哆禄手下心腹头人还先前硬骗荼说自己只是个牧民”。
妲鹿闻言脸色一红,羞愧不已。
“不过,看在你当日拼着性命把哆禄王子请来救荼的份上,就原谅你这一次吧”吕荼上去拍了拍妲鹿的胸膛道。
妲鹿这时才转化为欣喜之色:“公子切管放心,自今日起,妲鹿就绝不会欺骗公子,如违背此誓言,愿遭受昆仑神最严酷的惩罚”。
看着妲鹿一副认真的样子,吕荼笑了笑,拉着他坐在河边聊起天来,当然聊天的话题主要是义渠的风俗习惯还有现在义渠王庭势力的状况。
昨日崇黑翅对自己的态度明显的能看出,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昨夜竟然安然无事的度过,这让吕荼隐约觉得有些不安,这不符合正常的逻辑。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吕荼在和妲鹿谈话中主要的关注对象便是崇黑翅了。
说起崇黑翅,从妲鹿言谈当中吕荼感觉到他对其十分的复杂。
崇黑翅是崇黑部落的酋长之子,自小和蓝琪儿一块儿长大,对蓝琪儿是十分的宠爱,在十四岁的时候凭着凶悍单独杀死了一只猛虎,夺下了义渠第一勇士的名号。
后来鬼方大军南下,他率领不到百人的军队竟然连破数万鬼方前锋,一直打到鬼方首领的大稿之下,一钺砍断了大稿。
那一战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鬼方的首领也被崇黑翅斩于马下,义渠人都见证了那一幕,他们都觉得崇黑翅是昆仑神手下的战神转世。
自那后鬼方之人再也没有敢南下。
崇黑翅本以为靠着自己的战绩能获得蓝琪儿的喜欢,可是蓝琪儿却只是像恭喜哥哥那样恭喜了几句,这让崇黑翅有了无比的失落感与挫败感。
崇黑翅意外得知了蓝琪儿已经有了意中人,气的他当场跑到蓝琪儿面前咆哮欲要与那人决斗,以决定蓝琪儿的归属。
蓝琪儿闻言很是愤怒,第一次用充满冷意的语气对着崇黑翅呜噜噜呜噜噜,那大概的意思是说,我蓝琪儿不是你们的货物牛羊,不是谁胜利了谁就能得到。
那日发生的事很多人都是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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