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的主将是名十分年轻的将军,听到呼喊后,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忙从营帐内走了出来,当他看到白鹿后,倒吸了口凉气,接着眼神当中晃动着别样的精光,如今大赵的危局,需要祥瑞的降临鼓舞人心。
想到此处,年轻将军对着欢呼的士兵们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将军的问询,忙有名浑身是血的将军走了过来,抱拳行礼道:“禀番吾将军,末将是太岳山边城的驻将,这是白鹿,是末将在太岳山下抓,哦,不,请回来的祥瑞,今日所来就是把此祥瑞欲献于将军”。
将军说着满脸的堆笑,他知道他要发达了,因为这只白鹿。
番吾自然是这部片区的赵军主将,当他听完身旁将军的话后,思考了一会儿,当看到那回话的将军满身伤痕时,眼睛顿时眯起来,接着额头大汗直冒,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的欢喜,反而抓住他的衣领道怒喝道:“不要欺骗本将,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说的是你身上的伤!”
那将军被番吾的气势着实吓住了,不敢隐瞒,忙把自己去打猎正好遇到齐军抓住白鹿,自己艳羡,于是抢夺过来的事情一一讲了。至于伤口,自然是厮杀时被齐将一剑所砍导致。
番吾听完将领的回话,是脑中眩晕,如被噩耗击中,他扑腾一声瘫倒坐在雪地之上,指着那名将军,手指发颤道:“那哪是祥瑞,是祸害,是我赵国的祸害啊!”
说到这**吾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一把再次扯住那将领的衣甲,命令道:
“你立马带着人亲自把白鹿送还给齐王,记住是亲自,另外到时就算是齐王要杀你,杀你们所部,你和你的手下们也不要有任何的怨言,记住了吗?”
“啊?”
“不要‘啊’!因为你的任何一句话都会对赵国带来灭鼎之灾!”
那抢白鹿的将军闻言吓了一跳,叫道:“将军,不是吧,这白鹿是祥瑞,怎么可能是祸害?”
番吾怒道:“德不配位,你说是不是祸害?”
“将军是不是危言耸听了?再说这是在我赵国地盘上的白鹿,那就是属于我赵国的,那齐将在我国的地盘上打猎已经有错在先,我们不过是拿回应该属于我们赵国的东西”
那将军也明白了自家主将的意思,可是他如今只能强词夺理,否则他性命定然不保。
番吾闻言大怒,上去就要给那顶嘴的将军一耳巴子,可就在这时,众军士身后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这位将军说的没错!”
“我赵国地盘上的东西就算是一根草,一片叶子,一只蚂蚁,那也是我赵国的”
“他齐国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们国家的地盘上说三道四!”
“那位将军你做的很好,本将要赏你,大大的赏你”
番吾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举目看去,只见目光的正前方,围拢的士兵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一位英气勃勃的少年将军,正手按佩剑剑柄大步走来。
“末将番吾拜见上将军!”番吾看到少年后,立马行军礼道。
营寨中其他赵军将士也纷纷跟随番吾之后行礼参见。
来人正是赵国的上将,公仲连!今日他是来视察边疆大军的。
公仲连如今的名号可谓是如日中天,被誉为挽救大赵于狂澜的第一人,隐约已经盖住了他的恩师如今大赵的相国高共。
公仲连没有理番吾而是上前对着那名抢鹿的将军道:“从今日起,你就是下军的佐将”。
那将闻言幸福的差点晕倒在雪地当中,当下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卑将,卑将定当誓死效忠将军”。
公仲连拍了拍这名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小将,那小将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少年,赵国的第一强者,谁人不向往,谁人不膜拜?
“上将军?!”番吾急了,上前欲言劝谏。
公仲连道:“番吾,我知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要说的是赵国和齐国这一战不是一只白鹿就能避免了的”
“番吾啊,你可知如今齐国在我国周围的布防?”
番吾摇头,但是他还想说就算如此,自己也不应该让齐人有进攻自己的由头。
公仲连道:“齐国在我赵国的南方,与原韩国交界的边城垣城,皮牢,胫城布防了十五万的大军,这些大军随时能西进,一旦西进将会立马把赵国最富裕的地方汾河谷地一切两半;北方呢,吕贼本人更是带着三十多万大军驻扎在閼与,已经三个月不动,他这是想干什么,不言而喻;至于我赵国的东部厦屋山一代呢,吕荼的亲儿子吕恒那狗畜有十万兵马驻扎在那儿”
“还有我赵国的西部,那本来蜷缩在吕梁山上的白狄人,吕贼的姘头和她的私生子最近也是频繁动静,据信报说已经组建了五万大军,随时可以进攻平周”
“番吾啊,我赵国已经被齐国用近乎六十万的大军包围,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们就算是低三下四的去求,去跪舔,我们能换来赵国的生存吗?”
“不能!”
“我赵国想要生存下去,只有靠我们自己,靠我们手中的拳头,靠我们不服输的慷慨志向”
公仲连不愧是如今赵国第一将军,面对着恐怖的局势,似乎没有胆惧之色,反而整个人都似乎被这种危机给点燃了。
番吾能感受的到眼前的少年上将他的热血在沸腾,渐渐的番吾那身冰凉的血也跟着热腾腾起来,所有听着公仲连演讲的赵军士兵全部都热血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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