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下了,古阳澄湖上,堪比华夏史上最奇特的一景出现了。
湖心一叶扁舟如同一只浮在水面的叶子,扁舟三十米开外,两条木船,木船上站着撑篙人,他们不顾雨水,彼此一动不动的对视着,就如同匍匐在水面要斗架的螳螂,在螳螂之后十五里外的湖上,是如同千万只泥鳅水蛇的水师大军,而此刻它们都在雨水哗啦哗啦的击打下等待那一声命令。
吕荼和有熊轸商谈了近乎两个时辰,最后方才戴上斗笠一一出了扁舟。
看着吕荼和有熊轸相继跳入了自己的木筏上,各自撑篙就欲离去。
石乞和钟建终于轻松一口气,暗道,还好事情结束了,并没有发生意外,他们开始准备迎接各自的君主返回。
其实吕荼和有熊轸心中十分的明白,这里是最安全的,因为无论齐楚,谁都没有勇气在这里伏杀对方。
然而,他们千算万算,却少算了一点,勇气在巨大利益和生死存亡面前,只是呵呵哒。
吕荼和有熊轸跳回自己的木筏上,突然木筏晃动,哗啦一声,从木筏低下窜出四五个裸身刺客来。
“君上,大王,小心!”石乞和钟建见状是目眦尽裂,他们几乎是同声高呼,声罢,急敲船上战鼓,然后便忙撑篙往各自君主方向快速划去。
战鼓在雨幕下接二连三如同烽火相互传递一样的声响,洞彻人心,远在十五里外的水师们,呜呜呜呜,号角声起,起帆,拨撸,全速前进。
齐国水师和楚军水师们疯狂了,因为战鼓声之音,意味着自家君上自家大王遇到生死危险。
湖心。
吕荼见刺客袭来也着实吓的不轻,他第一反应是有熊轸手下安排的人,有熊轸也是一样,他认为是吕荼手下不安分的人做的,二人相顾同声喝道:“你好狠!”
于此同时,那裸身刺客,已经挺剑杀来,吕荼二话不说先把身上的袍子脱掉,向那人砸去。
有熊轸那边亦是如此,二人都是聪明人,知道水战,最怕的就是穿着厚重衣服,因为万一人掉入水中,厚重的衣服就是死亡的囚牢。
吕荼因为会面时要求不能随带武器,所以眼瞅对方剑挺来,只能闪身去躲,然而如今是在木筏上,行动多为不便,刺客锋利的剑还是划中了吕荼的胸膛,只是幸好吕荼身上穿着鲸鱼皮甲,所以并没有伤着身体,但是皮甲上面却出现了一个很深的划痕。
吕荼眼神一眯,好锋利的剑,他看着身后的石乞拼命往自己这边划船,知道自己只要再躲过三次攻击,石乞便足以杀过来解救下自己。
木筏下显然还有刺客,因为吕荼差点被木筏下突然扎出的利剑给刺着脚板。
吕荼一边躲杀筏上刺客,一边还得躲避那筏下刺客时不时的通过木筏刺来的剑,这点让吕荼最是惊魂不已。
终于吕荼从刺客手中夺了一把短剑,他手中有了武器,厮杀起来便不再那么被动,他一脚踢到刺客的下巴,然后剑猛刺对方胸膛,噗叽一声,这名刺客倒入湖水中,鲜血染红了湖水一片。
虽然吕荼的反击初见成效,不过他的准头与陆地上比起来,却是差的多了。
这些人,若是在陆地上,吕荼让他们一块攻,吕荼敢保证,半刻钟内,全部斩杀他们,可是吕荼不是水上漂,也没有受过水上的专门训练,与这些受专训的水中刺客厮杀起来,自然是不占优势。
有熊轸那边也是险象环生,虽然有熊轸从小就坚持每日练剑,但他毕竟是王,所以他的剑术不是厮杀之术,更像是仪表养生之术,他几次都被刺客刺中心窝,但是由于有熊轸身穿鳄鱼甲,所以并没有受到伤害。
很快钟建,石乞,杀了过来,二人扑腾一声,不约而同飞跳下水,拿起武器与水中的刺客搏杀起来。
若把刺客们比喻成水中的毒蛇,那石乞和钟建绝对是水中的蛟龙,不久,血液染红了以吕荼和有熊轸为中心的湖水。
厮杀过了一刻多钟,吕荼和有熊轸刚把木筏上的刺客杀完,正欲轻舒口气,就在这时咚咚的战鼓声,袭来,他们打眼一看,只见约莫十条快船正往这边快速杀来。
吕荼很愤怒,大骂有熊轸无耻,有熊轸也是反骂吕荼无耻,显然双方因先前的被刺杀全都失去了理性。
“君上,快走!”石乞一看来军不是齐军,整张脸都青了,闲话也不多言,在水中推着吕荼的木筏就往自家大军方向前进。
吕荼反应过来也是快速撑篙而行。
有熊轸一见,也不是自家军队,他和钟建相视一眼,心中暗自明白,这场刺杀绝不是齐楚任何一方安排的,那么若是如此,谁安排的这场刺杀呢?谁有能力安排这场刺杀呢?他是如何知道齐楚在此密会相见呢?这些刺客是如何在湖水中呼吸并忍受到如今呢?他们为何不在自己和吕荼在扁舟上时发动刺杀呢,要知道那才是最好时机?
一个接一个的困惑在有熊轸脑子中快速闪现,接着只听见钟建扑腾一声跳入湖中,学着石乞模样,浮水狂往自家大军方向推木筏,有熊轸反应过来,急速撑篙而行。
可是显然晚了,吕荼和有熊轸都被精心准备好的敌人给围困住了。
一场湖上的不对称厮杀开始。
石乞和钟建见状都疯了,他们此时只恨自己没有十双手,只恨自己最近的援军还在五里以外。
为什么是五里而不是十五里,原因是按照先前齐楚的约定,为了安全起见,每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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