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名警察的陪同下,杜闾来到了蒋一鸣身前,看了他一眼后认了出来,面皮不动地说:“哟,原来是你呀,把不应该的快意恩仇搬到现实中来了?这次你可逃不了法网的管辖!把他押进警车带回审问。”
“伸起手来!”
一名穿着警服的警察来到蒋一鸣身前,手上拿着衣服亮晃晃的手铐,表情严肃地说。
蒋一鸣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摊开双手说:“这枪不是我开的,人也不是我打的,我敢保证这些伤害都不关我的事。配合你们可以,但是手铐就不必戴了吧。”
“哼!把他押到车上去。”杜闾看了看平静无波的蒋一鸣,对着那名拿手铐警察摆了摆手。
嘀唔嘀唔,有史以来第一次做警车的蒋一鸣,忽然发现自己内心并不怎么慌乱,惊恐更加是没有,似乎笃定这次会安然无恙脱身似的。
这种底气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却又那么真实,极大地减轻了他心里上的压力。蒋一鸣这时才发觉,从获得德鲁伊传承后,自己已经改变了许多,不再是一个月前那个前途无望的普普通通百姓了。
警车返回的时候声调降低了很多,一路来到警察局岳鹿分局。蒋一鸣在下车的时候,看到了没有受伤的那个壮汉,他被手铐拷着押上了另一条路。
蒋一鸣坐在椅子上,身前有一张旧桌子。墙壁上没有多余的装饰,白色的涂料有点变黄,似乎最近没有粉刷,唯一的窗户装了粗大的铁条。
“这就是审讯室了吗?也就是一个老房间而已,看起来没那么可怕嘛。”
被丢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好久,都没有人来过问,蒋一鸣心情有了变化,好像烦躁起来,似乎盼望着有人进来和自己说说话。
被隔绝的滋味不好受,蒋一鸣将思维沉入自然之心,然后感到整个人都像回到了森林里,舒畅愉快涌了上来,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蒋一鸣的情绪平静下来没有多久,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杜闾走了进来。
啪,一本宽大的记录本被摔到桌面上,杜闾坐下来开始发问。一些小问题问完之后,他开始要求蒋一鸣回忆起如何与卢永丰起冲突的过程,对于其中的细节十分关注,有时会问好几遍。
蒋一鸣回答完毕后,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估计你已经审完了那个殴打卢永丰的男人了吧,其实我在这件事中全都是在自卫。”
“你知不知道死了一个人,还有一个重伤,出了这样严重的事,你就像这样轻松离开?”杜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巨响,严厉的话语像是刀子一样。
蒋一鸣浑身像是铁打的一样,被刀子扎在身上也没有事,语气平静地说:“真可惜,不过动手打死人的可不是我,你们也应该弄清楚了吧。最多也只是打断了一只手,不过在被枪口指着的情况下,这也是自卫。”
“事情的真相怎么样,需要我们调查后才能得出结论,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杜闾绝口不应蒋一鸣离开的要求,“听说你在教训别人的时候,身体突然增高变壮,力气大得和熊一样,有这回事吗?”
重点来了,估计这个问题才是警察们最关注的吧,自己都没怎么动手,一切痕迹都可以证明。要是自己将卢永丰打成重伤,还真有可能被拘留一段时间,蒋一鸣心里明亮着呢。
当下蒋一鸣按照思考了好几遍的解释,对着杜闾说:“是,我个人本来练了一点硬气功,运起气来就力量大增,身体方面也有一点点变化。”
听完蒋一鸣的解释,杜闾一言不发,一双牛眼瞪得老大,一脸的不相信。
他想,这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就这样狡猾狡猾的,还真不能小看了,谁要是信了硬气功可以增高半米,谁就是大白痴!先前晾了那么久,情绪还是很稳定,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倒是要想个办法打破他的防线,挖出实料来。
小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重重的呼吸声在屋子里清晰可闻。
沉默了一会,杜闾突然说:“我记得你,好像你就是西江大学里最先进入梦境的几个人之一,是不是?”
“是,没错。”
蒋一鸣心里一沉,虽然早就料到会有人调查到这里,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被人问这个问题。还好当初做了掩饰,小心一点就不会有问题。
“这么说来,你岂不是对梦境最了解的人之一?也是在梦境里度过最长时间的人。”杜闾说到这里顿了顿,“在梦境出现之前,你从来没有表露出硬气功,你的同学和室友都没有听你说过。”
“所以你还是老实交待硬气功是从哪里学会的?”虽然杜闾没有直接说,但是却在话里引导蒋一鸣往梦境关联。
蒋一鸣故作不解地看着杜闾,似乎很惊讶:“我不是说了吗,硬气功是我很久以前就学会了的,但是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总不能对朋友使用吧。我学了这么多年,今天还真是第一次使用它来对付恶徒,没想到效果很好。”
“真的是这样的么?”
杜闾心里有点不爽,眼看着有可能揭开梦境的冰山一角,还是自己这个刑警大队长亲自出马,没想到在一个学生面前碰了壁,说出去还不被同事笑话!
蒋一鸣提出离开的要求:“这位警官,我现在可以走了吧,笔录都做完了,也没我的事了。你也知道我住在哪里,有事可以再找我。”
“哼,你的手机最好全天开机,暂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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