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最喜欢《黑执事》的漫画,漫画里红夫人的葬礼上,夏尔准备了最符合红夫人的红玫瑰花,彩霞她,当时就说,‘若是我死的那一天,记得送我漫天飞舞的玫瑰花’……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咳咳咳……”寻楠剧烈地咳嗽起来。
夜楠轻轻地拍着寻楠的背,若有所思,问道:“你之前说得那句话,是你的真心话?”
“哪句?”
“不怕受伤,但怕人死。”
寻楠并不想解释,这种话他是不会对夜楠说的,只是没想到,当时出现的是夜楠。
“烧昏头的话,哥也信。”寻楠怕人死,怕身边亲近的人死去,那种悲伤是无法言表的,但是会刻进骨髓里……
一场葬礼后,慕家的气氛完全变了,慕森一夜又增了很多白发,身体也开始变差,不得不外出度假休养,暗地部落只剩下阿木勉强运作,寻楠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被允许出院,出院的第一件事,去暗部。
寻楠买了吃的东西送到了暗部,果不其然,没有彩霞在,暗部连方便面、面条都没得吃。
看着阿木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寻楠四下张望了一下,“阿超呢?”
“嘘,在彩霞房间……这一个星期,阿超很少出来,一直都在彩霞房间里,先别吵他,让他静静吧。”阿木相比阿超从悲痛中走出来的更快些,高强度的工作让他勉强恢复了正常状态。
寻楠轻轻走到彩霞房间,房门没有关,阿超呆呆地坐在彩霞的床上,抱着彩霞最喜欢的玩偶兔子,那个在彩霞父母死后就一直陪着彩霞的兔子。
“阿超。”
“寻楠来了,进来坐,我有事问你。”瘦如柴的男人就是阿超。
寻楠看着阿超木讷的样子,走到阿超对面,坐在床上。
“我从19岁就喜欢彩霞,只觉得她就是我的女神,可是她好像感觉不到,无论我怎么对她好,她都对我没有任何不一样的感情,我以为她不喜欢我,后来,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时,她满口就答应了,像是等了很久,你知道她等了多久吗?”
“彩霞应该比你喜欢她,更早一点喜欢你,16岁那年,她看见有女孩子向你表白,她哭了,后来知道你拒绝了,她又笑了,她喜欢你,但是她好面子,拉不下脸面问,只好一直等,等你亲口对她说。”
“我真是笨,彩霞这只兔子平时碰都不让你们碰,却经常拿它逗我开心,我居然没有察觉到,要是我早一点察觉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早一点在一起,早一点结婚,早一点有孩子,彩霞就可以不和你走那么近,也不会什么都帮你,也就不会死!”阿超声音突然提高,将手里的玩偶兔子砸向寻楠,寻楠一把抓住,放在床头。
“彩霞的死,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脱。”
“你当然不会推脱,因为她死了,你说再多,她听不见!”
“不是因为你,彩霞怎么会死,彩霞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阿超突然站起,从床上的枕头下拿出一件小孩子的衣服,正是珊娜送给彩霞那一件,“她居然还敢送这个!她有什么资格送这个!如果不是这个,彩霞怎么会出去,又怎么会死!”阿超紧紧握着那件衣服,衣服被握成一团,变形,最后掉在地上,阿超从抽屉下抽出一把匕首,直接甩向寻楠的方向,寻楠急忙翻身躲闪,刀正中寻楠身后的木版画,刀柄还在颤动。
阿超又在床边摸出来一把刀,“都是因为你,慕寻楠,你还我彩霞!”说完就冲向了寻楠,阿超这几天几乎没有吃东西,脚底都是发飘的,胡乱地把刀刺向寻楠,寻楠只能躲,阿超几刀都捅在被子上,用力之狠让寻楠不得不对眼前这个阿超重新对待,两人之间距离很近,阿超一直把寻楠逼到墙角,双手握着刀就刺向寻楠的眼睛,寻楠握着阿超的手,却发现阿超现在的力气出奇的大。
“阿超,你冷静一点……”
“住口!我冷静的很,慕寻楠,给我去死!”
“你再不住手我就还手了!”
“你有本事就还手啊,杀人凶手!”阿超用力将刀逼近寻楠的眼睛,寻楠双手握着阿超的手用力翻转,将刀锋偏斜,膝盖上扬攻击阿超的腹部。
“慕寻楠,去死吧!”阿超用力甩开寻楠,挥舞着刀追着寻楠出了房门,寻楠一边小心闪躲着,一边叫道:“阿木,去找镇静剂!”
寻楠一把握住阿超的手,用力翻转,刀落下,寻楠随手把掉落的刀夺过扔进鱼缸里,鱼缸很深,一只手很难够到底,见到刀已经没希望被抓出来,寻楠反手将阿超双手缚在一起按在墙上,阿超虽然力气不如平时,但是体型还是要比寻楠高大,寻楠一时竟抓不住他,阿超疯了一般挣扎,竟然挣脱了,抓起寻楠的脖子,一只手就将寻楠拎起从半空按在了茶几上,又改双手提起寻楠,再次按在茶几上,茶几被寻楠的身体砸成了四段,寻楠只感觉浑身震荡,麻木般的疼痛里还有钻心的疼,阿超四下寻找,最后拿起厨房的菜刀就冲向寻楠准备一刀毙命,找到镇静剂的阿木见状急忙从后面跑过来抱住阿超,两个人扭打了一阵,阿超渐渐没了力气。
“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阿超一刀砍向阿木后背,还好阿木反应够快,快速闪身,没有被刀砍在实处,却也留下了一道半尺长的伤痕,阿超看见血后,眼底的凶光渐渐平复,“阿木,我不是故意的……”阿超丢下了刀,随着阿木将镇静剂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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