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就像一场大火,一旦蓄势点燃,就会如猛兽一般,吞噬掉所有的理智,而疫者在这突如其来的病祸中,只能像飞蛾一般,忍受烈火的煎熬,而别无他法。
白茯苓将带回来的两卷书摊开,一字一寻其法子,竟无对症下药的良方?倒是迷信一说书中真有记载,若是真是迷信倒是好些,只是越玖歌担心得岂会如此?
“你曾让我不皱眉头,怎么是我许了你也可以吗?”凉凉的语气自然是越玖歌的,这人,到底想什么?怎么回来后就开始忧国忧民了,若非这画纸上被这人画成看不懂的模样,她真非以为是这人转性了。
“那你许我一下,那不就行了吗?”知是越玖歌在身后,白茯苓的无奈气息展现无余,谁叫越玖歌不会责罚自己呢!都养成这副性子了,以后,若真是回了去,她想······
“不行”,一句话阻断了白茯苓的耍赖,偏偏越玖歌就有那种能力,她说的你就真不敢去做,与其说是怕她,不如说这般相处已经成了俩人之间的习以为常的方式,虽然不长,却早已经根深蒂固。
眉间揉捏的手掌似有退走,越玖歌看着微仰的人,一脸犹豫要不要罚罚这人,犹豫间,一双手已然将那眉头上的手扣住,不让那手有松开的可乘之机。
越玖歌看着那抱得紧紧的一双爪子,越玖歌也没去拨弄开,只是又将那目光对上了白茯苓的画纸上,越看越觉得像画符一样的东西,难道这么晚了,只是为了这一堆看起来装神弄鬼的玩意?
白茯苓看着自己所画的画纸被越玖歌紧盯着,心中不由打鼓,糟糕,第一张画的是?脸完全埋进了摊开的双掌之内,一晚上的努力难道要付之东流。
“抬起来,这是什么,画符?”只是一晚上画了这些是要做什么,有的时候她很难猜测白茯苓所做?比如现在埋头她就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在想什么,伏案上还有别的会是什么?
烛火摇曳,将越玖歌的整个身子的影子都晃悠在整间屋子,说真的,真想把这个东西定在你脑袋上试一试?看效果究竟怎么样?白茯苓此时真的就如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那张画纸就那么贴在白茯苓的脑门,真正应了鬼神所作,悬符压之。
见如此,越玖歌忍不住翻白眼,还真玩起了兴致,一把将那画纸给揭下来,好了,可以说话
白茯苓半合着双眼,像是睡着了,越玖歌起身坐在一旁看着装模作样的人,没去拆穿,过了好一会,也没见什么动静,白茯苓悄悄睁开半阖上的眼眸,却被那早已经备好的书卷迎头一打,越玖歌伸手摸了摸那被自己打红的地方,不自觉的笑了。
白茯苓仰起头:“越玖歌,疼啊!”
那张小脸上满是委屈,虽然知道力道并不是很重,还是留下了丝许印记,不过很快便会褪去,可还是疼啊!
“知道疼,还闹腾。”越玖歌把手指放在那通红一片的额头上,指腹轻轻的摩挲,美丽的凤眼荡起动人的波纹,似乎真的有奇效一般,那脸上以快速的方式愈合,委屈神色顷刻消失不见。
“没闹腾,拿回的那几本书我都看了,发现古人对那瘟疫都有异曲同工的见解,只是我有点······”,越玖歌看着抿唇紧皱不语的人,倒是有些懂了?
“你也想说,疫者,为鬼神所作祟,应当用悬符来压。”这般一想来,倒是和这画纸上的鬼符相吻合,那摊开的书上恰好是白茯苓搁置笔的地方,那一处刚好是历代鬼怪在瘟疫上所成的一派学说,不过,她越玖歌不信这些鬼怪之说,对于瘟疫无能无力,只能是尚且未有解决之法而已,只要是出现的病症,那便一定有所解的那一天。
“你是越玖歌,怎么也信书中的那套说辞?”白茯苓稍稍歪头,一向不信鬼怪的越玖歌怎么就信了那说辞了,瘟疫要是鬼怪作祟,能大白天的出来吗?
“我说了我信吗?”越玖歌一脸的无奈,看着那似乎只要自己一说是的,就要与自己干架的人,分明就是就算你信,我也要扳指你这一说法,可惜空有这架势,却无舌战群雄的能力,何况还是越玖歌,让她这么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和越玖歌舌战,得得得,赶紧回去打酱油?
白茯苓抓起那卷翻开的典籍,指着某处,开始对着那瘟疫多由鬼怪作祟,开始喋喋不休。
而越玖歌倒也不觉得疲倦,听得仔细,听到精彩之处,便会抬起头一笑,一双眼睛里涌进了星辰,那笑容好比冰雪融化,带着春雨的气息,偶尔也会插上一俩句话来辩驳,越玖歌细细看着白茯苓的说辞,这是她第一次听有人竟然会反驳那些圣贤,尽管鬼怪一说她不尽信,不过,圣人之说必然也会有其的道理,也不知是这人在病上造诣及深,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听着还是很有道理的,越玖歌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这派去的人并没有回来,是不是瘟疫这一说很难把握这人这么担心,难道真是自己的一句为天下百姓而生?
“为什么看这些?”白茯苓看向越玖歌所指的那一摞典籍,无故看这些?是为她还是为百姓,连白茯苓她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去答呢!确实有些难。
“若真是疫气,准备些也好。”瘟疫这一病发可如同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肆意蔓延,极难控制,要治疗殊为不易,但愿不是那疫气,下午还劝解越玖歌不要如此过分担忧,怎奈自己却是一晚上都魂不守舍,非得找出一个良好之策来才会压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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