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么多干嘛,你倒是快补啊!”本来就已经极其疲惫的白茯苓,看着眼前挡着自己追上前去的人,声音不由得大了些,接过补给自己的银两,直直往越玖歌的方向追去……
夜愈渐深了,白茯苓一回来就冲进了自己的屋子,门口外就开始喊着越玖歌的名字,可是推门而入后,却没见着自家的媳妇大人,不过,白茯苓倒没觉得什么,然后又跑去了了顾笙的屋子,大声嚷嚷着,可还是没人,然后,白茯苓就跑去大床上去了。
躺倒在床上,明明想睡得要死,神思却清明得很,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啊,要疯了!”白茯苓猛地从床上竖起来,一头柔顺的短发此刻跟被炸了似的,凌乱得不行。
被子已经被她踢到了床下,只剩下一只角还搭在床沿,枕头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越玖歌,去哪里了昂!白茯苓很累,可是又不敢合眼,生怕越玖歌回来,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她,白茯苓撑手摸着太阳穴,脑仁都疼得快要炸了。
实在不行了,索性起来了,趿拉着拖着摸去了厨房,从菜蓝里拎了几根黄瓜,一边啃着,一边还按着没啃的按压在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
越玖歌没有回来,不能睡啊!
漫漫长夜,不能睡简直想死啊!
白茯苓颓靡地倒在案几上,从案几那儿随手拿了一本书过来,想说看看解解烦闷,结果上面的字不是简体字,压根就不好辨认,白茯苓哀嚎着打滚。
早知道就认一下繁体字了,天要亡自己。
折腾了大半夜,白茯苓搁一会就瞅一会表盘,快凌晨俩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正好梦呢,该死的门就被敲醒了。
白茯苓翻了个身,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偏偏外面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极其有耐心的隔一会敲一次,每次间隔一分钟,吵得白茯苓即将在原地爆炸。
“来了,别敲了。”白茯苓忿忿地踢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从床上竖起来,不情不愿地挪到门口去开门。
“顾笙,大清早的让不让人活了”,白茯苓戳着俩熊猫眼推开了门,见来人是顾笙,嘴里开始大声嚷嚷起来,顾笙的眼睛完全离不开白茯苓那浮肿的脸,这晚上俩人是玩了什么,这么激烈!
“越玖歌呢!怎么没人”,很快顾笙就打消了顾虑,屋子内并没有越玖歌的身影,这人不会熬夜等了越玖歌一晚上吧!
“你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昂”,本就睡意惺忪的脸上听到顾笙也不知越玖歌去了哪处,脸上尽显被霜打了的痕迹,生无可恋。
“许是宫中有事,回去处理去了”,顾笙翘着嘴角,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人不告而别,可从来没有出现过,想着是不是这人惹生气了那人,可是回头一想,这人每次都要逃跑,越玖歌都耐着心的把她捉回来,看来,宫中是什么事拌住越玖歌了。
白茯苓整个人都懵逼了,卧槽,居然被顾笙这厮摸头杀了。
奇耻大辱啊!
“大清早的啥事把你吹到我这里了”,白茯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呆毛俩下,摆出一副妖艳贱货的姿势贴在门口,还是说:“你想我了,给我暖床来了”,贱贱的朝着顾笙撸了撸嘴,她发觉,除了对着越玖歌,自己潜藏的贱样本性暴露无遗。
飞着媚眼,可惜!
我来问药方,还有楚亦蓝的头可以清洗了吗?
顾笙扫了一眼邋遢形象的白茯苓,眉头一皱,继续道:“你这样的动作,越玖歌回来,保证让你没好日子。”
话刚一说完,原本还嘚瑟的某人立马把脖子缩起来,还谨慎的四处望了望,确认没什么人后,稍微收敛了一下。
药方?一大早问药方,白茯苓吸了吸鼻子,双手把自己抱成一团,大清早的还真是有些冷呀!“带我去看看那楚什么蓝来着”,白茯苓仰头思索着顾笙刚才说的话。
“楚亦蓝”,顾笙没好气的白了白茯苓一眼,顾自往前走去,身后某人也后知后觉,跟了上去。
探了探鼻息,白茯苓开始说药方:“茯苓六钱,旱莲草思钱,甘草一钱……”,顾笙凝神记住。
怎么不去抓药,看着我干嘛!白茯苓摸了摸自己臃肿的脸,她可不觉得顾笙是看上她容貌了,这眼神可带着侵略性嗯!
“茯苓六钱,你价值六钱?”白茯苓咬着牙齿,恨不得一口咬碎,手指错落的敲击着床上,看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顾笙。
她要杀人,她要杀了这个臭女人!手已经伸到了顾笙的眼前,可是还没将魔爪伸过去,就被擒住了,惹得白茯苓龇牙咧嘴的乱叫:“疼疼疼,求放手。”
“闭嘴!”顾笙看着杀猪般的声音响起,指间一指,便点了哑穴,回头看了看身后躺着的人,又转了过来,警告的看了白茯苓一眼,复又解了她的穴。
白茯苓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不敢多说半句,生怕又被点了。
白茯苓看了看这大清早的,估摸着回去睡个回笼觉刚好,低头看了女子脏污的头发,眉间轻拧,顾笙,我要帕子,热水,水盆,还有木桶。白茯苓坐在榻头,刚要去抱那人的头,却被某人嗲了出去,麻烦你去拿这些东西,这活我来就好,于是乎,鸠占鹊巢,原本白茯苓坐落的地方,顾笙已然坐下。
白茯苓不乐意了,嘲笑着:“就你那粗重的手脚,我怕你把我好不容易清理好的伤口又给弄坏了,浪费我一下午的辛苦”。
“这个你真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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