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媳妇儿,跟你的情况不太一样,其实是不能在同一个世界待太久的……唉我也不知道你了不了解这个,但我和媳妇儿绑定的是快穿系统,也就是说……”
“闭嘴。我知道什么是快穿系统。”单仁沉着脸打断他,“什么时候走?”
李嘉图顿了顿,“明天。”
“为什么现在才说!”
李嘉图被他一吼,顿时蔫了,小声说:“对不起,哥,我以为……”
“你以为一声不响地走掉我就不知道了吗?你以为你能瞒我到什么时候?”
“哥,对不起……”
“少他妈说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卵用,对不起我你就能不走了吗!”单仁吼完这句,喘了几口气,平静下来,两指按揉着眉骨,另一只手重重压在腹部,许久后低声说,“要走快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哥……”李嘉图伸手搭他的肩膀。单仁猛地抬起头来,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滚啊!”
李嘉图出去以后,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感觉稍微动一下就天旋地转,晕的有点恶心。
很久以后,身后似乎有人靠近。
那人轻手轻脚,似乎并不像引起他的注意。
单仁开口:“贺存心。”
贺存心动作一滞,站在了他身后不远处。
单仁叹了口气,“你来干什么?又睡不着散步吗?”
贺存心没说话,只是又向他靠近了两步。
单仁说:“你也知道的。”
他仍然没有说话。单仁冷笑一声,“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怪不得最近潘宸哭的稀里哗啦,说听到了李嘉图隐退的传闻呢。李嘉图那小子专喜欢瞒事情,他就算了,可怎么连你也……”
他说到这里时,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立场说“连”这个字,于是咬了咬牙,没有说下去。
贺存心坐在他身边,“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你们还会说什么?”单仁强压着鼻子的酸意,“混蛋,我还以为……终于他妈的有个亲人了……”
贺存心看到他泛红的眼眶,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半晌后说:“咱们不是同一家吗?”
单仁愣住。
贺存心说:“是你自己说的呀。”
又过了几秒,单仁才反应过来他是再说上回黑猫白狐的梗,“你不是说狐狸是犬科吗?”
贺存心淡淡地说:“我说是一家就是一家。”
单仁终于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步散完了吗?”
“没有。”
“什么时候散完?”
贺存心沉默了一会儿,“等你不难过的时候。”
单仁再次轻笑,“那完蛋了,你非得睡这儿不可。”
贺存心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中带着一点压抑着的殷切,“不可以吗?”
这个眼神出现在贺存心身上有点吓人。单仁被他看得有点发怔,接着忍不住收回目光,干咳了一声,“我睡相不好,上回……”
第一次两人睡同一张床是贺存心刚被他绑上善人舰队的那天。为了戏弄一下这只高冷禁欲猫,他故意把腿跨在贺存心身上。这次暂且不论。但生日庆典行动前的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记得自己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四横八叉地躺在床中央,头枕着贺存心的腿。
他光是想到这里,就出了一身冷汗。要命,要命。这对于他来说实在太不寻常了。这么多年来,他每天晚上都相当警惕,保持着蜷身一滚就能避到床下或者暴起发难的姿势,像那天晚上那种睡相,一定是半夜出了什么状况。
本来他想着八成就是李嘉图恶作剧。但这种猜测很快被他否定了。因为那臭小子要是干什么坏事儿得逞,第二天肯定会大肆炫耀,绝对不会像那样深藏功与名。
难道他的睡相真的变差了不成?睡在这猫身旁确实能让人放松下来不假,但这么多年的革命警惕性还不至于全报废了吧?
对于此次事件,贺存心倒有不一样的记忆版本。其实单仁的睡相很好,或者不如说是太好了点。他背对贺存心侧着蜷身入睡,就真的这样保持了一个晚上。贺存心在郁闷中等了好几个小时也没等到他像两人在善人集团的第一天那样把腿压过来,只好亲自动手,搬过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横在了自己身上。
但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单仁脸上懵然错愕的表情,他立刻就后悔了起来。而这一次主动提出留下,也并不是想要再恶作剧一次。只是单纯的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法把单仁一个人丢下而已。
贺存心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单仁没有接话。
他当然不会不愿意。这猫到现在还没发现。
只是……难免有点担心而已。万一真睡迷糊了,对这猫做出了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怎么办?
贺存心看起来并不想走,单仁也没真下定决定赶他,最后两人还真的并排躺在了一起。
被他这么一打岔,单仁倒是把李嘉图的坏消息带来的难过劲头丢开了一些,为了把两人的关系保持在纯洁的革命友谊,全身紧绷地躺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李嘉图看着明显脸色憔悴的单仁和虽不明显却还是精神不济的贺存心从同一间房门走出来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再次见到李嘉图,单仁神色恢复如常,“要去哪里送你们?”
他的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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