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不知哪里来的身手,一见蛇头直照自家面门袭来,身子一缩,就闪到了床底下,那蛇头一下子就砸到了铁床上,半颗毒牙都给敲折了。我尚未来得及幸灾乐祸,手就摸到了一个黏答答的东西,我蹭一声又爬了出去,正好看到蛇头往后一仰,再度闪电般拍了过来。
这回我没那么好运,天灵盖猛然一震,头皮一麻,就倒了下来。
我的知觉很快就模糊了,只隐隐感觉到,有什么粘稠而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淌了我一脸,粘的我眼睛都睁不开。那时候,我脑子里似是在敲古钟,一下接一下,外头不管有什么声音,我都听不到。不知过了多久,我艰难睁开眼,依稀看到,十几张血脸浮在我上空,而咫尺之隔处,一张残了半颗牙的血盆大口,正哗然向我袭来。
下一秒,我看到那血盆大口中突然多了一根黝黑的东西,看形状,似是一把长剑,然后血盆大口就迅速往后倒退,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紧接着,那些血脸也骤然间开了花,血红色花瓣四下飞溅,我迷迷糊糊看着,但觉此花煞是好看,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时,黑蛇和血脸都不见了,原先摆在屋子里的东西,也悉数消失了。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除了不远处的几个人,四面都是墙。池子有及膝深,全靠脖子上那个救生圈,我才没有淹死。我挣了几下,总算爬了起来,结果视野一转,差点倒下去。
我摸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这才想起脑袋被那蛇头给砸了一下,伸手一摸,伤口已经包了纱布。
不远处一人见我站起来,立马就奔了过来:“支姐,你醒啦?”
我含笑看他,心说,你这不废话么。蚊子踩着水花走过来,笑道:“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我一愣:“什么手艺?”蚊子挑眉:“就是你天灵盖上那个伤口啊,那可是我替你包扎的哦。”
我往小白他们那边望了望,见他们围着个类似屏幕的东西,不知在做什么,就道:“方少,请用三句话给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从你们突然消失时开始说起,谢谢。”
蚊子闻言一瞪眼,随即摸着下巴磨叽了半分钟,才笑眯眯道:“你在翻看那个壁橱的时候,我就准备用玩具蛇吓你一下,结果刚走到你身后,你突然就在我眼前消失了,然后我转身,发现小白也不见了。”
我笑了笑,心想,你这就叫nozuonodie,谁叫你没事恶作剧。
蚊子再道:“你们失踪后,那房间就被一堵墙封住了出口,然后又突然冒出来一条大黑蛇,还有一个吓死人的怪物,它们都来攻击我,我不得已,只好大开杀戒,一杀完它们,我就突然到了那堵墙后面。”
蚊子又道:“我到了那堵墙后面,发现超男和小刘居然已经到了,然后没过一会会,小白也出现了,后来我们就想打开门出来,可是怎么都打不开,用散射枪也轰不烂,超男刚说完‘这门估计也是要人齐了才能开’,他就发现你缩在墙的另一边,快被怪物杀死了,于是我们就砸破墙冲进去,把你救出来了,等你一出来,门真的就开了,然后我们就一起到了这里了。”
我拍拍他:“快顺顺气吧孩子。”然后转念一想,不对,照这么说来,最后所有人出现在了同一堵墙后头,那这是否就意味着,所有人接受这次考验时,都是在同一个房间里?
我浑身登时一个激灵,陡然望向那扇门。这不就说明,我们同时身处一处,然而,非但看不见彼此,而且还像身处异处一样,各扫门前雪,却管不到别人瓦上霜?
我习惯性地就拿这个想法去问蚊子,结果他摸着下巴嗯了半天,半个字没嗯出来,倒是小白过来问候我伤势,顺便解答了这个问题。
“那个房间,应该是一个镜像房间。”小白说。
“镜像房间?”我一下子成了丈二金刚,“那是什么鬼?”
蚊子拍拍我肩,插嘴道:“镜像我知道哦。”我侧首望他,就见他笑嘻嘻道:“就是镜子里的映象嘛。”我拍拍他肩:“孩子,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如果你读书也少,就更不要出来骗人,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善良的。”蚊子嘿嘿直笑。
小白道:“其实小文算是说到了点上。”我讶然看她,又看看蚊子,只见后者笑的放荡无比,我忽然觉得鞋子很痒,很想脱下来在他脸上做做俯卧撑。“所谓镜像,简单地说,就是把一个文件拷贝成另一种格式,存储在另一个磁盘里。衍生一下,镜像还可以理解为,把一个空间里的东西,以另一种方式存放在另一个空间里。我们刚刚遇到的那个房间,就是这样的镜像布置。”
我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刚刚其实是在不同的空间里,同时被庄宇虐,虐完之后,我们又通过类似于空间瞬移的方式,回到了同一堵墙后面?”
小白点点头:“其实现在有一个很通俗的词,可以更好地理解这个概念。”我问:“什么词?”
“平行时空。”小白道,“只是,平行时空里的历史是无法保证同步的,而这些房间里的事情是同步发生的。”
一直到昨天之前,我都还觉得,什么空间瞬移,什么制造黑洞,全都是扯淡,可现在,我竟然毫无抗拒地就接受了小白的说辞。也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点点头。所谓平行时空的历史无法保证同步,意思就是,假如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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