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昔谨遵幽兰神医医嘱,把自己包裹得像只北极熊,过五分钟就喝一杯热水。
这么一来,他的膀胱因承受不住那么多多余的水分,平均尿点下降到约隔半个小时一次。当他最后一次哆嗦着,甩干净手上残留的尿液,渐渐地拉紧裤子拉链时,突然感到肚子里一股稀里哗啦,忙脱下裤子,打开门,占住一个蹲坑。
厕所里传出一阵虎啸龙吟,之后伴随一声声长长的呻吟和叹息。
过了一小段时间,蹲坑门一打开,金昔煞白的脸色变得十分润红,简直可以说是细腻红嫩有光泽。但是,他忘了一件事,蹲得舒服忘记时间就把脚蹲麻了!
这直接导致他无法把裤子利索地提上腰,也直接导致了他的不可描述部分暴露在空气中。
堂吉诃走进厕所的时候,正瞧见金昔撅着屁股,手上还拿着一张a4纸。堂吉诃后来跟我们坦白,当时他脑子里闪过四个念头:拉屎为什么不关门?糟糕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晚上会不会做奇怪的梦?他用打印纸擦屁股?臀白如纸。
为了工作拉屎两不误,金昔早就把“望知”模块的核心待解决问题打印出来了,正反复琢磨研究,试图在卫生间与屎尿碰撞出灵感的火花,好赶在我回基地之前解决望知的所有核心问题,以证明写代码这件小事:姜还是老的辣!
然而看到堂吉诃的那一刻,就像看到乌鸦停在办丧事的人家门口,金昔神经兮兮地想,这么尴尬的局面一定是一种不详的征兆,自己可能会摊上事儿。等曲神医回来一定得给让她给自己算上一卦。
首先,他得冷静地提起裤子,“你背过身去,等我穿好了裤子你再过来上厕所。”
“别担心,我直得像公路。”堂吉诃笑了笑,眼光却没离开过打量金昔的不可描述部位,“对你不感兴趣。”
公路也有弯的的不是?
金昔下意识地把那张a4纸遮挡在前面,一边拽紧裤腰带,可因为蹲久了腿麻,动作艰难得就像他在思考纸上的难题。
“你来干什么?”金昔终于想起一个缓解尴尬的正经问题。
“小便。”堂吉诃无视金昔的要求,自然地解开裤子,对着小便池,哼起歌来。
金昔有点恼火,“我说的是你来基地干什么?”
高斯特博士得知曲幽兰和我去了武当山,便让judy通知堂吉诃将仍昏迷的朱鲁克001运送到基地来。他这么做出于两点考虑:一个是他不知道我们这趟上武当山会多久才下山,把朱鲁克001留在基地,他比较放心。第二个原因,自然是他希望“望知”能加快研发进度,尽管理性告诉他没等我们回来不可能完成。但是,他仍希望金昔有了朱鲁克001的现实载体,多少能帮助他把项目往前多推动一步——一小步也好过没有。
所以,堂吉诃就来了。
金昔听完堂吉诃的回答,突然想通了一个核心问题。但把意念从自己的下体转移后,发现裤子依然蜷缩在脚踝,双腿也更麻了。他警觉地望向厕所门口,生怕基地的其他同事过来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路上朱鲁克001一直在含含糊糊地说梦话,我感觉有点怪。”堂吉诃整理完裤子,在衣服上拽了拽,神秘一笑后对金昔伸出友情的双手,“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金昔艰难而决绝地吼了一嗓子,裤子依然没能穿好,“你先走,我一会儿就到。”
看到堂吉诃走出厕所,金昔松了一口气,蓦地又大声喊了一句:“不要告诉别人!”
这是一架特制的推床,全身笼罩着玻璃舱,朱鲁克001就被固定在其中,口鼻处还戴着蓝色的氧气罩。厚重的白皮合金门朝左右两边分开,堂吉诃把床缓缓地推进主机房。金昔精神饱满地坐在主屏幕前,为调试他想通的核心问题,摩拳擦掌。
自从我改进了电子生物人和主机的联系方式,操作简便了许多。金昔两手如飞,在屏幕中打出一行行活蹦乱跳的新鲜代码。
“你有信心让他活过来吗?”堂吉诃小心问了一句。
“嘘!”金昔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巴上,“maxo中的朱鲁克001,我正在全力修复,一会儿自然见分晓。”
堂吉诃盯着满屏的代码不觉有些头晕,他早年本是特种兵部队长官,高斯特博士明面上让他在中国凤公司挂了个闲职,暗地里让他当现实中m军人的直接领头人,也算是人尽其才。要让他站在这里对着电脑看人写代码而不说一句话,他宁愿抱个地雷睡觉。
堂吉诃没有办法,被要求在这里看着朱鲁克001,以防发生什么意外。好不容易看到躺在床上的朱鲁克001手指头动了动,他立刻心潮澎湃:“动了!动了!”
“很好!”金昔回头看了一眼朱鲁克001,龙颜大悦的样子,讲话都变得客气了许多,“看来我的猜想完全正确,我继续调试,一有动静请你马上提醒我。”
一方面他在maxo中的意识受到强烈刺激,导致代码错乱;另一方面他在现实中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只能先靠过硬的医学条件维持住生命特征。这两个方面互相影响,互为因果,朱鲁克001的麻烦之处就在于此。
金昔的本意是单方面通过修改其代码,使他受刺激的乱码先变得正常起来。同时,他想借调试朱鲁克001的机会,探索望知系统在种人意识的自我诊断系统。
理论上他的想法本没有错,实践中却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脚也可以动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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