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绾心如此温婉贤淑,慕容景天不由得心下动容,抚了抚萧绾心的头发,道:“绾儿,你当真是最懂得朕心意的。其实,只可惜大周有规矩,皇后只能有一个。若是可以立二后,朕便也要把你封为皇后了!”
萧绾心猛地一凛,却是赶紧从慕容景天的怀中钻出,正色道:“皇上,皇上方才的一番话,臣妾只当是没听见过,皇上也只当是没说过——”
慕容景天微微一怔,旋即失笑道:“绾儿,你何必如此小心谨慎?如今朕是在你的柔仪宫中,又没有外人……”
“不管有没有外人,”萧绾心勉强撑着身子,正色道,“不管有没有外人,皇后就是皇后,就是独一无二的中宫,而臣妾即便位分再尊贵也是妃嫔,万万不敢与皇后娘娘比肩。更何况,如今皇后健在,皇上切切不可提及‘二后’之事。”萧绾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道,“臣妾此生能得皇上的宠幸,忝居妃位,已倍觉荣耀,已不敢再奢求其他。”
慕容景天微微一怔,旋即将萧绾心重新揽回怀中,柔声道:“朕知道,朕也明白你的心意。绾儿……”慕容景天轻轻吻向了萧绾心的唇瓣,一字一顿道,“朕——只——要——你——”
那一刹那,天旋地转。多日来的隐忍与委屈,在瞬间崩塌。萧绾心只觉得天边微微露出了曙光,而那种曙光,是自己从来都可望而不可求的。
到底是以色侍人,还是真情相待,萧绾心已经分不清了。萧绾心只知道,此刻,抱着自己的这个男子是真心喜爱自己的。而自己,即便对他的感情已经千疮百孔,可自己仍忍不住去爱他——
或许,当这份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便是再也无法割舍的吧。因为萧绾心尚在病中,所以,连萧绾心也分不清楚,自己身体中欲喷薄而出的那股热,究竟是风寒的症状还是缠绵的情谊……
但是,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还彼此爱着。在这寂寂的深宫之中,尽管已经有了瑕疵,却还有这么一段相对纯净的情谊。而这段已经不是那么完美的感情,却依旧是未央宫中极为难得的情谊。
最是薄情帝王家——
入宫多年来的荣辱沉浮,已经让萧绾心学会了随遇而安。这份感情,就像是慕容景天灼热的吻,尽管萧绾心分不清楚,那究竟是缠绵相守的情谊,还仅仅是男子的永不满足的**,可萧绾心仍然执拗地相信,在这未央宫中,唯有这般互相依存,才可以稍稍取暖,让这寂寂长夜,显得不是那么寒冷。
正当二人缠绵依偎之时,却听见门外有人叩门。慕容景天稍稍收敛,将萧绾心缓缓放在榻上,这才扬声道:“谁?”
门外之人,声小如蚊道:“小的薛义,是来复命的——”
只见慕容景天眉头微蹙,冷冷道:“薛义,你查到了什么?”
薛义略微顿了顿,方才沉声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骤然摔倒,仿佛并不是意外,而是人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慕容景天显然是极恨,仿佛都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一般,愤然道,“有意为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谋害皇后,谋害皇后腹中的皇嗣!”
见慕容景天骤然发怒,萧绾心一急,忙拉住了慕容景天的衣裳,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皇上速速查明才是。”
慕容景天无比心疼地绾了绾萧绾心的头发,方才按压住满心的不快,道:“绾儿,你如今也病着,就不要问这些腌臜事情了。”慕容景天在萧绾心的额上吻了吻,旋即道,“这件事,自有朕去处置。绾儿,你放心,没人敢伤害朕的女人,皇后也好,你也好,任何一个都不可以!”
“是……”萧绾心低低应着,便目送慕容景天离开了偏殿。
外殿之中,已经乌泱泱地跪了一地的人。慕容景天鼻翼微张,冷冷地看这这一群人,方道:“薛义,你说吧——”
只见薛义跪倒在地,行礼后方道:“启禀皇上,小的奉皇上之命调查皇后娘娘骤然摔倒之事,已经有些眉目了。”
“说!”慕容景天厉声道。
薛义从袖中拿出了几块湿漉漉的,泛着灰绿的东西,方道:“皇上,您瞧——”
一直随侍在一边的福公公忙从薛义手中接过了那灰绿的东西,递到了慕容景天跟前。慕容景天微一向前,方闻到了一股腐朽之味。慕容景天强忍住心中的不适,勉强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薛义道:“启禀皇上,这是水苔。”
“水苔?”慕容景天不想这些灰绿泛着粘稠的东西竟是些寻常的水苔,便道,“便是培植盆景或兰花的水苔么?”
“正是——”薛义眼眸一垂,方道,“其实,这水苔原本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是,倘若是出现在宸妃娘娘的柔仪宫前,便是稀罕了。”
薛义顿了顿,方道:“启禀皇上,水苔多用于培植盆景,倒是常用之物。只是,方才皇后娘娘是在宸妃娘娘柔仪宫前的宫道上骤然摔倒的,而那宫道上铺的都是顶好福寿纹石。”见慕容景天面露疑惑之色,薛义便继续道,“这福寿纹石,乃是雕刻了福寿纹的路石,一来是为了美观祈福,二来也是为了防滑。”
慕容景天不耐烦道:“这个朕知道,你直说重要的便是……”
薛义忙道:“启禀皇上,既然柔仪宫宫外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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