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医生护士忙作一团,出出进进的,在急症室外,沐清雪简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段时间不知有多漫长,只知道一拨一拨的医生进出着。
终于,门打开了,一位主任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你是病人家属吗?”戴着口罩的他看不出表情,但从语气上判断,叔叔的病情不容乐观。
手足无措的女孩惊慌地点点头,“是的,医生,我叔叔的病情严重么?”
“病人是急性重症型肝炎,死亡率很高,目前已经肝坏死,急需换肝手术,也就是肝脏移植。”
“换肝?”沐清雪顿觉五雷轰顶,脑子混沌一片,一下子就身虚如棉。
煞白的脸色,惶恐不安的眼眸,这个时候,她多么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膀。
“医生……”缓缓回神,“一定要换肝吗?”不确信地再次询问,她的内心多么希望这会是一个玩笑。
这时,陌生的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严肃的脸庞。
“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不及时手术,病人的存活期估计也就是这几个月了。”
“啊!”她没有料到平时身体健康的叔叔如今到了如此凶险的地步。
“当然了,肝源也是个问题,我们马上安排他住院,如果配型成功,还是趁早手术的好。”
“嗯!”她稳住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女孩告诫自己,如果她倒下了,那叔叔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如此,我们先安排病人住院,你先去交住院押金,保守治疗等待肝源。”
说罢,在医生的安排下,沐福根住进了重症监护病房。站在病房外,从隔离玻璃窗外注视着叔叔的身影。
躺在病床|上的他,被氧气面罩和呼吸机包围着,远远望去,身体已经很单薄了。
沐清雪的俏|丽脸庞渐渐哀伤浮现,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叔叔居然老了许多。
她知道,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家庭的变故和她自身的原因,健康的叔叔不会得此恶疾。
一想到这,沐清雪又开始责怪起自己来。如果不是因为她,叔叔怎么会酗酒,又怎么会喝坏了身体得了这么严重的病。
接着,她开始懊恼开始纠结,这个时候,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好友。
人在压力大的时候是最需要倾诉的,如果没有陈楚月的开导,她一定会垮掉。
摸索着,衣服还有双肩包内都不见手机的影子。惊慌失措地同时,猛地想起来刚刚被堂|妹沐朵朵拿走了。
她打电话叫救护车后手机并没有及时还回,如此说来,这个时候手机或许在家里。
她的左眼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心神不宁地徘徊在走廊上,思来想去到护士站借用了一下电话机。
“嘟嘟嘟……”她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嘟嘟嘟……”她又反复拨打了几遍,还是一样。这下子沐清雪才开始稍稍放下心来,不断地安慰自己:或许是她神经过敏了,一向粗线条的堂|妹怎么会如此细心呢?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沐朵朵的心机。
她手里握着沐清雪的手机,此刻正站在堂姐的房间内。因为就在不久前,沐清雪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
“清雪,反应还很严重吗?晚上吃了什么?如果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实在不行就到我家来住几天。”
这是堂姐的死党陈楚月的短信,很显然,信息上所指的反应肯定不是指胃炎。
“哼!果真有鬼!”年轻女孩嘴角一扬,脸上闪过一阵阴冷。
眼眸中一晃而过的是诡异贪婪,她站在沐清雪的房间内四处张望,这时,眸光落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走近后拿起塑料袋中的胃药,每一盒都没有拆开过。于是乎,种种迹象更加印证了她的判断,沐清雪肯定是隐瞒了真实的情况,她一定不是胃炎!
弯腰,老练地拉开她的抽屉。她对堂姐的所有物品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手里没钱的时候她就没少“拿”,而沐清雪也是个不长记性的人,习惯性将她的重要物品放在床头柜内。
第一层抽屉里只有几百块钱。
焦躁地拉开第二层抽屉,倏地,她的眼睛瞬间睁大!
市人民医院的塑料袋,拿起一开,里面果然有堂姐的病例。
化验单加上病例卡,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沐清雪,女22岁,初步诊断:早孕三十五天左右。
这个消息其实原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病历里夹着一张流|产通知书,上面有药流的注意事项还有沐清雪的签名。
沐朵朵眼珠转得飞快,她马上明白了沐清雪的意思。
原来,她这个堂姐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打了,这样的话也就无人知无人晓了。
“呵呵,看不出,沐清雪你还有这个脑子啊!”她自言自语,将病历卡偷偷拿走后,仍旧把药放好。只要手里有这个“铁证”,那她就有理由找凌向东再敲一笔。
她鬼鬼祟祟地关好门,这个时候最好是和她那个烂赌的妈商量一下。
谁知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呸,八成又是赌得家都不认识了吧!”
沐朵朵的心思全部都在这件事上,仿佛父亲住院和她没有一丝关系。
她悄悄把沐清雪的病历藏在自己的包包内,反正只要堂姐这个“事实”在,她也不怕凌向东不认帐。
这时她的狐朋狗友打电话来,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坐台的时间晚了,她换上了高跟鞋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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