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并不强烈,有些朦胧的雾气浸润,更是清凉,但胡弼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脸色僵硬,对铁兰毫不掩饰的鄙夷不知如何作答。
“嘿、嘿……”
不愧是胡弼,厚着脸皮笑了两声,狠狠的瞪了两眼提着食盒跟在自己身后的家丁,同时在心中把给自己出歪主意的丁然上下八辈骂了个遍。
这时的胡弼,浑然忘记了自己最开始得知了这个主意的时候,是多么的迫不及待,完全无视了自己老子胡柄那一脸阴沉的面色,和丁然混作一处,在对美色的妄想中,全然忘却了梅刀的锋芒,迫不得的要将自己‘潇洒’的一面展示出来,好赢得美人芳心。
也不知,当时站在一边,看完丁然如何忽悠胡弼全程的胡柄是何般滋味,又是怎样的秘密,才能让他忍住没有告诉胡弼这只是个为了让铁兰忍受不住他的骚扰而放弃胡家的烂主意的实情。
只不过,在铁兰与含一笑的夜谈中猜测出胡家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案犯之一,同时更是狐鬼的目标之一时,胡柄无论再做什么,都只能是无用功,把自家性命相送他人。
恬不知耻的跟在铁兰后面,胡弼身后几位家丁跟上,形成一道人墙,把小小的走廊站得水泄不通,将唐文挡在后面。
试了几番想从中间插过去不成,唐文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朝自己露过正脸的胡弼,终于反应过来,脸上挂起一丝看笑话的表情,也不着急。
“小娘……”屁颠屁颠跟在铁兰身后,胡弼再次开口,一双从没离开铁兰身上的贼眼见到铁兰往腰间摸去的手掌,记起丁然的提醒,连忙改口:“铁小姐,我知道这附近有座晴山不错,听说这两天正是山上惊春花的花期,不如我们……”
“没兴趣。”懒得再听,铁兰最讨厌这种嗡嗡乱叫的苍蝇。
得了铁兰回应,胡弼也没了刚才的羞恼,反而笑了起来,他到是不怕铁兰的厌,只怕铁兰完全不做反应,当下把自己拜蚊子为师学来的本事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铁小姐不喜欢看山,没关系,小生还知道镇外不远处有一条鲜为人知的河,河中鱼水尽欢。在那里,不论做什么,都不怕其他人的打扰。我们可…”
铮!
铁兰也不是那些闺中少女,什么话听不明白,这一下,直接把刀架在胡弼脖子上,让他再吐不出半个字眼。
肉挨着铁,亲亲密密,胡弼两股战战,胸口隐隐作痛,被灌满下水的脑子也知道不对,抖着道:“铁…铁小姐,你不…不愿去,说…说就是了,何必动…动刀动枪的呢。”
“滚!”娇喝一声,梅刀往前伸,铁兰眼看见被家丁们堵在后边看戏的唐文,更是不满,目中杀气四溢。
这还没给胡弼两分颜色呢,他就敢开染坊了,要是给了胡弼两分颜色,不知道他是不是敢直接包揽天下的布匹生意。
“是是是,我这就滚。”白刀子一现,被丁然漂亮话给迷了神的胡弼软货本质立马暴露无遗,猛地吓住,这会儿才想起来丁然的提醒,胸口处还没有痊愈的伤口更是痛得胡弼难受,再不敢再多待,在家丁们的扶助下,远远的逃开。
被几个家丁给挤到一边,唐文对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的胡弼还以颜色,用确定胡弼能听得清楚的声音低声说了一句:“癞蛤蟆”。
无视掉身后胡弼的目光,唐文这才追上铁兰走开的身影。
可是,落后铁兰半步的唐文同样瞧不见铁兰的模样。
……
每日划破天际黑暗的永远都是太阳的光辉,炽热的温度让唐文身体内的血液都变得滚烫,金色的盔甲披在身上,但都被局限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唐文依旧一无所觉。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毫不间断的响起,像是在报丧一般。
无奈的睁开眼,唐文收敛养气决,嘴里咕哝了一句:
“又来~”
暗自算了一下日期,加上第一天的黄昏,这是唐文来到雁口镇的第八天。
不用亲自看,唐文也知道敲门的肯定是胡家的家丁,而站在外面指使的,更是改不了的胡弼。
自从第一次被铁兰赶走以后,胡弼安息了一点时间,但又迅速的卷土重来,这次受了丁然指点,也带有受到胁迫的性质,畏畏缩缩的样子看得唐文发笑。
但很快,发现自己没有被铁兰用刀砍出个好歹来之后,胡弼完全化身成了一只小强,出奇的没有整天在大街上搜寻猎物,反而把时间都绕在铁兰身边。
铁兰也不是没有动作,但胡弼只要一见苗头不对,立马跑的远远的,过上一时片刻又会跑过来,雁口镇到处都是胡家的人,只要一声吩咐下去,他倒不怕跟丢了这两个人。
一开始铁兰还能耐着性子装作看不到这只苍蝇,直到现在……摇摇头,唐文走出门外,扭头一看,哟呵,今天有点不一样的剧情。
只见胡弼躲在两个家丁背后,拘手似模似样的行了一个礼,道:“铁小姐,小生……”
只这两字,一根竹筷突然自屋内飞出,扎破窗上用作装裱的纸,直接插在一个挡在胡弼身前的家丁身上。
“啊~”
叫得跟杀猪似的,唐文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靠在门边,对胡弼等人投去目光。
这下好了,见了血,胡弼咽了口水,话也不说了,连忙丢下家丁们跑开,说道:“既然铁小姐现在心情不佳,那小生过一会儿再来。”
说这话,胡弼头也不回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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