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这句很好理解,因为它是废话。
杜家的寡妇——杜家,杜玄成!只要他死了,他家夫人自然就成了寡妇,这句理解不难。
刑部的账单——他和刑部的关系不好,金沙帮和刑部的来往倒是密切,这所谓的账单应该是法律上的黑账。
老子果然很聪明!
至于二公主的账单……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梅如玉的脑袋有些懵。
这封信的主人到底是谁?他辛辛苦苦才查出了金沙帮和杜玄成的关系,没想到对方居然也知道,看样子似乎知道的比他还要多得多。
信里面提到的这个二公主又是谁,难不成和金沙帮还有杜玄成这些人也有关系?
梅如玉原本平静的心再次起了波澜。
一场雨夜过后,金沙帮意外的没能够留下年轻的常玉斋帮主的脑袋,一时间沦为了京都地下世界的笑柄。
这似乎也彻底激怒了金沙帮的两位话事人,在西城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直到刑部的官员请金不焕和廖沙在一间不起眼的茶肆里喝了两壶上好的龙井,这事才告一段落。
幕锦年是在西城市井里生生打出的凶名,装孙子躲起来对他来说从来不会觉得难堪。敢于硬杠的那肯定是英雄,他不想当英雄,西城的老大只能是枭雄,因为他会怕死,有命才有可能在仇人头上拉屎撒尿。
能屈能伸的幕老大这会儿正在一所很普通的老房子里睡大觉,这是他一个小弟家里的住宅。
他的这个小弟也是个可怜孩子,七岁那年,他读书的老爹再次落榜,本想一醉解千愁,结果喝太醉掉进离家不远的臭水沟里淹死了,第二年他娘回老家奔丧之后就没再回来,听人说是改嫁了,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就剩他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没想到还没半年时间,老人家也杀手人寰,这下他真的成了孤儿了。
几个平日里混吃等死的闲散人踹开了他的家门,不由分说的就翻个了底朝天,他只敢抱着头缩在角落里,当时正到处收小弟的幕锦年路过,宛如天神下凡把几个小混混赶了出去,从那一天起他就决定以后跟幕老大混了。
宅子倒是不错,就是长时间没人居住,屋里有股子霉味,但对于曾流落街头的幕锦年来说,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环境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带我一个。”幕老大不三不四的坐在椅子上啃着梨子说道。
在靠门的位子梅如玉低着头认真削梨皮,并没有搭理他。
幕锦年从椅子上翻身而起,扯起衣服嚷嚷道:“那点伤对我来说是小事,早就好了,我跟你讲我已经联络了好几个帮派的头目,这帮家伙都吃过金沙帮的亏,等动手的时候他们多少能够提供些帮助。”
梅如玉削了皮的梨子递给幕锦年,笑道:“你安心养伤就行了,不用这么费事的。”
其实梅如玉根本就没看得起幕锦年找来的那帮乌合之众,他们常年被金沙帮欺压,早就已经成了习惯,虽然他们一个个都表了态,恨不能将金沙帮的两位老大千刀万剐了,但只要事到临头保不齐就会出个叛徒跑去通风报信。就算不出现这种情况,在没有绝对把握一定能杀死金不焕和廖沙的保证下,他们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这样的话他不会和幕锦年说,毕竟他是想出一份力,想找回场子。
“我可是堂堂常玉斋的老大,你这样分明是看不起我。”幕锦年啃了两口梨子十分不高兴的说道。
梅如玉想了想,和他解释道:“金沙帮在西城发展多年,爪牙遍布各行各业,和刑部的关系更是千丝万缕,和他们硬碰硬先不说有没有赢得可能,刑部的人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说得再明了一点他们就是官方在西城的代言人,动他们就等于是动了刑部的利益,你现在还认为可以和他们硬拼吗?”
幕锦年只是一名热血少年,心中带着复仇的美好理想,帮着小姐守住这帮王八蛋,但梅如玉的一番话说完,他心中的热血瞬间被浇灭了大半,他哪里想得到这中间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
“那怎么办,不报仇了?”因为气馁他的情绪低落下来。
“不是不报仇,而是要用用这里。”梅如玉说着指了指脑袋,“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一起看过的那个大官,就是你说的全京城的人都说他是好官的那个大官?”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和金沙帮也有关系?”幕锦年马上又来了兴致,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人小姐没说过?
梅如玉点了点头,接着道:“他们不仅有关系,而且还很密切,如果等你将来做了西城的老大,也是避免不了要和朝廷的官员打交道的。”
“总之呢,仇是肯定要报的,但不能硬来,要智取。”梅如玉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要小两岁的少年笑了笑,随即他想到了昨夜的那份信,就随口说道:“你要是真想帮忙,就帮我查查二公主在西城有什么生意。”
少年抬起头,像看白痴一样盯着梅如玉。
“京都谁不知道二公主是做饮食和娱乐生意的,西城和南城的到处多是她的商铺和店面。”
梅如玉哑然,原来梅家近些年在京都的生意缩水的原因在这里。
二公主做生意那该得到多少政策的支持,又该得到多少的便利?只要不是脑子太笨,恐怕都不会做的太失败,但像她做的这么成功的,那肯定不笨,相反,她应该极为聪明。
“她为什么把商铺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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