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裤,解放鞋,蓝衬衫,手上提着一个蛇皮袋!
这是张孝勇此次回家的全部家当。
站在眼前这栋摇摇欲坠的土砖房,泥墙青瓦,还有那已经破旧发白的窗户纸,大门紧闭,张孝勇感慨万千,双眼瞬间有些水雾,张孝勇连忙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抬头推开了大门。
“爸,妈,我回来了!”
可房间里并没有人回应,昏暗静悄悄。
土砖房里面有些昏暗,此时正时十月,窗户外的桑叶树也有一些发黄的落叶掉落在窗户上,张孝勇用手捡起几片叶子随着窗户扔了出去,眼光透过木窗框子,正见一个老汉牵着一头大黄牛门外路过,张孝勇连忙喊了一声。
“大伯!”
老汉青衫黑裤,头发和胡子一片花白,听到喊声,似有些耳背,身形没有任何反应,张孝勇不由摇头继续喊了一声。
隔着窗户,老汉终于听到有人叫他,不由疑惑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是张孝勇的喊声,老汉连忙“哎”了一声。
“哎呀,是孝勇回来了呀,吃饭没有?你回来是因为你“干妈”的事情吧?”
张孝勇不由神情有些低落地点了点头,自己这具身体在这个时间点回家,的确是因为自己“干妈”的事情。
张孝勇出生在华国南方一个偏远小村庄,这里除了连绵不绝的大山,和仿佛永远走不出去的蜿蜒小道,这里的记忆在上一世张孝勇脑海里并没有留下多少美好的记忆,虽然这里青山绿水,就连呼吸都带着绿草的清香,可人除了呼吸,还得吃饱肚子才行。
在张孝勇的记忆中,吃饱饭的一直是自己童年时候最期望的一件事情,可每次除了稀饭红薯偶尔白饭也是青菜加咸菜,贫穷的印迹深深地刻在张孝勇的内心。
人一生中,年轻的时候有很多种选择,但是一旦选择了错误,你就会发现,自己再也回不了头了,最终自己的一生是浑浑噩噩,还是功名身退,往往年轻时候的选择是最重要的。
而张孝勇上辈子本来打算二十三岁结婚,二十五岁生小孩,三十岁拥有自己的房子,四十岁能站上人生巅峰,五十岁退休,可现实是他三十五岁才结婚,三十六岁的时候离婚,最后一个人走到四十七岁的时候,一次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已经是癌症晚期了,到了那一天,张孝勇才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这辈子活得太操蛋了,什么叫浑浑噩噩一辈子,张孝勇上辈子完完全全展现出来了。
男人有泪不轻弹,中年男人的眼泪才是最悲伤的,那一天,张孝勇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十七楼的楼顶,从早上一直坐在夕阳西下,远处的黄昏云霞屎黄屎黄的,远方的那一抹红霞,如同自己多年前逝去的青春……
那天晚上张孝勇喝得头昏脑涨,身体上的病痛也只有靠着一丝酒精才能麻醉自己,昏睡过后第二天起床,这个世界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张孝勇竟然重生了!
这里是1990年,二十七年前的今天,二十岁的张孝勇是一名大二的学生了,学校不是重点大学,这个年代还不分一线大学二线大学,只分重点和普通大学,可就算是普通大学生,在这个年代也是高级知识分子,身份绝对算得上是高人一等。
寒门出贵子,张孝勇的前半生算得上是“别人家的孩子”那种。
可大学毕业后,张孝勇的人生道路慢慢走上平凡,最终成为路人,最后成为一个新时代的悲剧。
张孝勇在七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生了一场大病,黄家湾那个算命的瞎子说张孝勇命中带火,要找一个名字中带水的贵人才能保张孝勇一生平安,最终张孝勇的父母给他在十八里外的村庄找到了张孝勇现在的“干爸”李水牛。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名字,但是李水牛的确人如其名,对张孝勇特别好!”
虽然张孝勇现在才知道那黄瞎子是睁眼说瞎话,不过是为了那两块钱的算命钱而已,可也奇怪,自从认李水牛为“干爸”后,张孝勇的身体再也没有生过大病了,虽然营养没跟上,又瘦又黄,但是大小毛病基本没有再得过了。
所以张孝勇一家和李水牛一家关系颇为良好,逢年过节和生日喜事,两家人都有来往,何况张孝勇还很争气考上了大学,李水牛夫妻俩待张孝勇如同自己家的孩子一般亲,可就在昨天,张孝勇的干妈因为得疾病去世。
父亲连夜跑到县城给他学校打了一个电话,而张孝勇在自己的寝室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一刻,张孝勇的灵魂已经是二十七年后的张孝勇了,这种天荒夜谈一样的经历,的的确确发生了,张孝勇心里五味杂陈,百般滋味难言。
张孝勇这个村庄大概三百多人,水田不足两百亩,平均每人几分田,剩下的就是山了,可惜这里地势偏远,除了自家门前种的几棵橘子树,剩下山上是成片的油茶树,每人能分到一亩地,四亩山,每年除了上缴各种税费之外,其他剩下的粮食和变卖农产品换来的钱,基本只能维持温饱。
可除了温饱之外,张孝勇还得读书,而且是一路从小学读到大学,虽然他的大学不是重点大学,但是他是这个三百人的村庄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可不低,张孝勇一家五口,基本上是集全家之力供他读书。
好在张孝勇也争气,最终考上羊城一所工业大学,今年是他大学生涯第二年,全家人为了供他读书,已经借了外债三四千元了,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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