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母聊完之后,就是去看望爷爷,这个时候是农闲时光,爷爷一般在帮奶奶打草鞋,虽然小叔和小姑已经成了家,奶奶还是喜欢自己打草鞋,已经做了几十年的手艺。
奶奶未嫁给爷爷时,是地主家的小姐,基本上不会做农活,可是,嫁给爷耶后,亨了几年福。
接着,爷耶他们兵败,家里财产没有了,苦日子就来了,比如穿鞋,就只能是草鞋,给栾青松的大伯,阿耶,幺耶(小叔叔),大娘(大姑姑)小娘(小姑姑)穿。
走进堂屋里,爷耶和奶奶正在打草鞋,爷爷递草,奶奶把草在把草用在架子上做成鞋。
奶奶打草鞋有一套专用“行头”:一条结实的椿木凳,一个杂木制的草鞋扒,一根“缚木”。
打草鞋前,奶奶会拿些棕丝搓成纤细光滑的“草鞋筋”备用,照例每次要搓一大堆。
还要花半晌的功夫将干稻草捶扁捶软,用的是木锤,用力要均匀。然后把都锤好的稻草装在一个大笸箩里,开始打草鞋了。奶奶伸展一下身子,骑在椿凳末端,再将草鞋扒钩在椿凳前头。
拈起一根草鞋筋,麻利地套成一个“8”字,将一头系在缚木上起个固定作用,将另两头套在木楔上。奶奶接过爷爷递过的稻草,,往手心里吐点口水左搓一搓,右搓一搓,搓紧以后再绕着草鞋筋上下穿插。穿一排便要用力绷紧靠实,不留丁点空隙,这样打出的草鞋才紧板耐穿。
编完一段便换个齿,这样才能慢慢编出脚的形状。
收口是打草鞋的一道关键程序,关系到草鞋是否“呷脚”。手巧的奶奶会根据顾客脚形的大小来收口,还会在大脚趾和系带处扎上软软的碎布条。有了这个细节,穿奶奶的草鞋走再长的路也不会咯脚。手脚利索的时候,奶奶打一双草鞋也要花上一个多小时。
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后,奶奶便会拿着自己打的草鞋仔细端详,确认打好的草鞋样式和质量。
然后,歇上一会儿喝口水擦擦汗,然后接着打下一双。
.........
看到爷爷和奶奶这么劳累,栾青松有点心酸,抬脚进入堂屋内,放下手中的礼物,“爷耶,我来搓草,你休息一下。”
看到自己的孙子,爷耶栾德芳显然很高兴,脸上真正露出难得的笑容。
因为,栾青松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已经寄到了家里,虽然,已经知道栾青松高考的分数,可是,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感觉,显然更让他老人家高兴。
有这样的想法,一是爷爷曾经留学德国和米国,在黄埔呆过,更是亲自参加过抗战,只是随着老蒋的战败,身为国-民-党的一员,他只能回家务农。
后来,又经过种种磨难,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不幸去逝,让他倍受打击。
开放以后,华夏的环境不是那么紧张了。
所以,他很希望孙子们,能有人考上大学。
这是他心中的执念!
可是大儿子,也就栾青松的大伯爷,家里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分别栾青红,栾青中,两个堂哥,栾青秀,栾青芝两个堂姐,栾青发一个堂弟。
特别是栾青红,栾青中两个堂哥,他们的运气不好,刚好碰到特殊时间,也没有读成书,堂姐从小在家帮忙,最小的一个栾青发,还在上小学,成绩也不咱的。
至于幺儿家最大的才三岁,最小的孩子才一岁多,那就更不能说了。
这样的情况下,栾青松能考上大学,而且是全市高考第一名,这样的成绩,可以说让爷耶很开心,同时,也是村里第二考上大学的学生,爷爷是第一个,让他大感欣慰。
“青松来了,怎么晒得这么黑,吃苦了吧?”听到栾青松的话,奶奶先说话。看到自家孙子提着礼物进来,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因为草鞋打到一半不能停。只是一脸笑容看着自家孙子。
栾青松笑道:“没事儿,奶奶,我这么年轻,吃点苦算什么呀。”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呀,都快开学了。”爷耶这才问道。
知道爷耶关心自己,栾青松开导道:“爷耶,我算好时间的,误不了事”
说完栾青松拿过一扎草,在边上锤了起来,这活他从小就做过,因为夏天时候,家人基本上都穿草鞋,主要是没钱买鞋,都是自己打草鞋。
这个时候,家里小孩都要帮忙,慢慢的学会了不是太关健的手艺。
看到孙子懂事的帮忙,爷耶和奶奶脸上也很高兴,人嘛,得自己学会生存。
过了一会儿,草鞋打好之后,爷耶让奶奶去做饭,慰劳自家孙子,奶奶走后,爷孙俩坐在堂屋内聊天,主要是说栾青松去南方这段时间的事儿。
放下手中活,栾德芳问道:“说说,一个人去南方有什么收获?”
给爷耶点燃烟之后,才回答道:“收获还不错,爷耶,这段时间,我赚了差不多快一百多万元。”
“怎么赚到钱,没有做坏事吧?”爷耶停了下来,看着栾青松说道。
他担心自己孙子做什么坏事,要知道,栾青松刚刚考上大学,正是有好前途的时候,不能因为做不好的事情断了光明的前景,那实在划不来。
看到爷爷的样子,栾青松就知道他可能想歪了:“爷爷,我没有做坏事。”
听到孙子的保证,栾德芳算是放下心来:“仔细说说经过。”
栾青松没有直接问答爷耶,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爷耶,你还记得中英街吗?”
“记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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