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树下,是屯堡人的开心之源,劳累了一天成家的可以在这儿休息聊天,年青人嘛,直接到别的村找大姑娘,幻想着自己心中美好的爱情,这是村里年青人为数不多的欢乐时光。
堂哥高中毕业之后,打架的原因,没有在继续读书,而是在家务农。
家门前,大伯问道:“小松,又要去吹笛子啊?”
大伯坐在门前,看着好像一正经说话,其实是开玩笑,知道堂伯性格,小辈们也不在意!
“是啊,水平还不行,去找人再学学。”栾青松回答道,走路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一边走一边说话,这会儿心想的是,敢快出去玩。
大伯爷调侃道:“好好学啊,早上听笛声响,就知道是6点半准点。”
听到这话,栾青松老脸一红,加快脚步向外面走去。清晨六点半吹笛子,绝对是让人心烦的事情,拢人清梦嘛!身后,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充满愉快的声音。
月亮像弯弯的银钩,挂在树梢上,银光似静水一般,向地面洒去,令人向往的宁静中,如此美丽的夜晚,朦胧的夜色给大地罩上了一层轻纱。
屋内的点点灯火,映出的光线与天际的星光连成一片,朦胧中仿佛置身于浩瀚无垠的天空中,给恋爱中的青年男女,带来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远远的,栾青松听见一熟习的歌曲,笛声中传来《红湖水浪打浪》,当时,很名的歌曲,这是明松在吹笛子,他的水平很高,是一个很聪明人。
初中一年级上半学期,其中考全校第一,同龄人中精通打球、吹笛子、下象棋。
还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硬笔书法,只不过聪明过头,到高中开始,迷恋上了打桌球,成绩直线下降,与栾青松一样上高中,不过在另一个学校,成绩已经不怎么好了。
“怎么才来呀”明松抬头看到栾青松过来,停下手中笛子问道。
“没有办法,家里吃饭迟了,又要洗碗,搅拌好煤之后才能出来”栾青松道。
走到大石板靠近明松位置坐下之后,回应着明松疑问。
已经来了很多人,几人一伙,各自找各自的乐子,悠然自得,互不打扰。
相互招呼之后,两人开始讨论关于吹笛子的问题,说到高兴之处,不时拿过笛子,来一段刚才讨论的内容,看到大石板上人越来越多,明松和青松就走到公路边上去聊天。
这是一条sān_jí乡村公路,还是一年前刚刚修的,栾青松父亲是当时包工头。
记得修路的时候,热火朝天,为了赶工程进度,修路的人全部直接在工地吃饭。
当时弟弟栾青山才五岁的样子。
有一次在工地上,汽水喝多之后,醉了,走路像打醉拳,增添不少的笑料。
两人聊着聊着,聊起村里很出名一个人,叫栾青会。
师范毕业,打球技术水平在镇上第一,长得很帅,会画画,写字也很漂亮,吹笛子水平很高,在镇上的中学里当老师,明松把他当作是偶像,喜欢跟他学东西。
唱歌非常好听,十里八乡的小姑娘都知道,就是经常和媳妇吵架,说是没有共同语言。
慢慢的夜深人静。
村口的人慢慢陆续回家,明天还要务农活,不能太晚,家长已经呼唤各家的十岁以下小孩回家了,必须好好休息,留着力气接着明天干活,但是,栾青松这一帮人例外。
半大的男孩子,只要不zuò_jī鸣狗盗之事,一般父母不管,如果你能去别的屯堡找几个姑娘谈情说爱,父母知道后,一般都只是笑笑说:“尽做一些不着调的事情,赖得去管。”
两人商定明天的日程,早上去哪儿割草,下午要不要帮家里干活,好在农闲时间活不多,只要割一挑草就好,草是为了晚上给牛吃。
屯堡人家经济不宽裕,只能农忙季节才喂玉米加米糠,平时喂草,放假来家之后,割草就成栾青松和明松这么大的男孩来完成,还好明天下午没事,商量着去水库上洗澡。
正聊着,田坝里有人打着电筒回来,决定等一会儿看看是谁!
随着说话声由远及近,慢慢听出是哪几位,谈话内容全是有关漂亮姑娘的。
这个说,哪个姑娘的性子好,哪一个长得不好看。
另一个说,某某去喊别人家的姑娘,差点被狗咬,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不断强调,明天要早点去,其它屯堡小伙子,也盯上这几个姑娘,怕去晚被人先约走了。
“小明和小松,你们是不晓得,我找的那个姑娘,真的好漂亮,脸盘子又好,你们不去可惜咯!”堂哥还在离我们十米远地方,就先对两个堂弟说教一番。
让两个整天只知道吹笛子,下象棋,军棋的二百伍,向正常的年青人迈进,都是姓栾的本家兄弟,说话非常随便,堂哥什么事儿都要吹牛的,两人都不以为意,他一向不爱干农活,总想着赚大钱娶漂亮媳妇。
年青人嘛,可以去找大姑娘聊天,绝对是件幸福的事。
只有栾青松和明松,还不太明白谈情说爱有什么意思,一帮小青年又在一起开始胡侃乱吹,不知不觉,快到夜里一点。
也不知是哪一个说一句:“我先回家,太困了,你们慢慢聊,明天还要做农活。”
于是大家全都作鸟兽散,等待新一天的到来,又能继续这样的日子。
往家方向走,路过大米厂,早先热门喧嚣的场景,已经消失不在。
偶尔,会有几声狗叫从远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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