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吃里扒外吧?”
“不是你这里的几个师爷,是在成都的官员,端、盛等人参你的内容,都是这边的人捅过去的!具体是谁,璧华就不清楚了,但绝对不是你自己的人!”
“钟熔,谢你了!我会小心的!”
说到这里,吴璧华就起身告辞。
赵尔丰就留道:“钟熔,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早晚也好找你商量!”
吴璧华说道:“不了,我住别处,还可以多弄到些消息,不然我们都要变成聋子和瞎子了。”
赵尔丰又说道:“这样吧,你今天先去找个住处,明天晚上,我把周致祥也找来,我们再议议吧!”
“好的!”吴璧华答应着向赵尔丰拱拱手,就出门去了。
眼下,的糜烂,直接导致了hb的糜烂。因为很多人都认为,端方率鄂军入川,就削弱了朝廷在hb的军力,使hb一带落下空档,给乱党趁虚作乱制造了机会。现在川、鄂相继糜烂,就得有人把罪责扛起,如果追根溯源,问题就出在载泽等人抛出的“铁路国有”,但是眼下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表面,都没去找问题的真正根源,但载泽等人已经意识到了。他们清楚,如果不尽快找到顶罪之人,把朝臣的视线都引向这个人,他们就祸不远矣!所以,不等载泽授意,端方、盛宣怀就迅速网罗了一批人,以处理失策、行事操切,糜烂川省之罪,连章弹劾赵尔丰,请朝廷将赵尔丰革职拿问。
但是赵尔丰自己还蒙在鼓里,还在思考如何平定川乱,还在想平定川乱后回打箭炉去继续他的改土归流,所以在吴璧华给他说了内幕,又给他出了上、中、下三策后,他还是选了吴璧华给他出的中策。
第二天晚上,赵尔丰在督署后院摆了一桌酒席,就等周善培(字致祥)和吴璧华来开席。
席才摆好,周、吴二人就来了。两人一进门,周善培就笑问道:“大帅好心情,专等善培和璧华来赴宴?”
赵尔丰也笑了笑,说道:“事到如今,心情再不好也还要吃饭嘛!今天略备小酌,请你们两位来边吃边聊,听听你们对时局的看法,也想请你们给我出出主意,我下一步该如何区处,你们得给我想想办法。”
吴璧华就笑道:“赵三帅呀,听人说你难得请人一宴,看来可是真的了!今天,要不是想讨我们两人的主意,恐怕我们也没机会吃你的酒宴啊!”
赵尔丰也笑道:“钟熔呀,看来你还是很了解尔丰啊!你们想,在康边虽说是驻藏大臣,是川滇边务大臣,其实每年就那么点奉禄,既要养家,还要拿些出来兴办益民之事。改土归流,不教化百姓不成啊,不然你建了府县,设了流官,虽然把朝廷政令照章施行,但那么百姓什么都不知,你就没法施行,那样一来,改土归流也就白干了。我又干不来那种吃空额喝兵血的事,所以就没钱请人酒宴啊!”
周善培说道:“大帅,你像这样清廉自守,忠心为国,内阁那些人就看不到,还跟你来这一手,真让人心寒啊!这的事,本来就是内阁那些人搞坏的,现在却全赖在大帅身上,真是天理何在呀?”
赵尔丰摆摆手,说道:“致祥,不说这些。我都没抱怨了,你也不用替我抱怨了。致祥,钟熔,来,入座,我们还是边吃边聊!”
他又对站在一旁的汤怀仁说道:“思礼,去把朝元和恒生叫来,我们一起边吃边聊。”
汤怀仁应道:“是,大帅!”
不一会儿,廖思乾、高达永就跟着汤怀仁一起过来了。
赵尔丰就说道:“来,你们三个赶快入席,我们好边吃边聊!”
廖思乾就说道:“大帅,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们跟璧华不熟,跟善培还是熟嘛!都不是外人,就随便点!今天,你们,还有钟熔和致祥,今天这酒席上就不要叫我大帅了,不然说起话都不亲热。我比你们年长,你们都叫我季翁好了!”
廖思乾就说道:“属下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廖、高、汤三人就入座了。
桌上的酒菜都是汤怀仁去安排的,也就六荤四素加一盆汤,只有那坛酒是好酒,是一坛陈了十年的剑南春。
汤怀仁打开酒坛,给每人面前的酒杯斟上,然后又拿了六个小酒壶,分别灌满酒,放在每个人的面前。
一下子满屋都弥漫着酒香。
赵尔丰抬起酒杯说道:“来,先干了这一杯,这一杯是给钟熔接风洗尘!”
于是六人伸手碰了一下杯,然后饮了这第一杯。
赵尔丰放下酒杯,说道:“尔丰不会劝菜,这菜,大家就请随便用了!”
他伸筷子夹了一些凉拌三丝放入口中,说道:“这三丝的味道还不错!”
其余五人也动筷子夹菜,一边吃一边给自己斟了酒。
吃了这口菜,赵尔丰又抬起酒杯,说道:“这第二杯,就算是庆贺尔丰从今脱离苦海吧!”
吴璧华等五人就站了起来,将酒杯擎起,说道:“庆贺大帅脱离苦海!”
于是六人碰了一下杯,然后饮了这第二杯。
接着又各自斟酒吃菜。
赵尔丰又抬起酒杯,说道:“这第三杯嘛,就为今天这次小酌干了吧!今天没有打枪放炮,也能不去想打枪放炮的事,所以也该庆贺一下!来,干了!”
听赵尔丰这样说,吴璧华五人都知道,赵大帅心里的苦涩,所以都没说话,默默地抬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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