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去纠结这个人究竟是聪明还是愚笨,还不如说他的可怕之处更为突出显眼,可偏偏就因为这种可怕,他才觉得,这人真好,他想拿掉不可见的天平了。
不过其他人的想法倒是跟阿特利不太一样,因为那厚厚的一份文件里的内容是真的看起来对许多人有利,反而更叫他们担心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没发现的文字陷阱,签完字以后全部的心思都用来找不存在的东西了。
“我们本还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可以选,很多种里就是没有你们任何一个人也同样可以。”在所有人签完文件以后,阿布拉克萨斯这样说,让之前还抱有对方不可能会弄死自己想法的“元老”们纷纷感到些许后怕,然后看见铂金的马尔福扯了扯嘴角,接着道:“所以感谢诸位的配合,这对每个人都好,”
话是马尔福说的,意思差不多却是来自诺埃尔的,他确实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达成目的,可他在巫师界的时间有限,或者说他就是单纯想早点回到bau去,所以才选了时间花费比较少的这一种,那已经算是快速达到目标的方法里比较温和的一种了,若是换成更加温和的,那他就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呆在这里了,而他并不想这样。
这对所有人都好。
一同到来的两位巫师,在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以后也一同离开了,会议室的门合上的时候年长的巫师们还在研读那厚厚的一沓文件,阿特利在马尔福后面走了出去,对那羊皮纸施了个魔咒打算带回去再看——经过今天的事情,他已经决定回去一定要邀请左边的邻居一起吃饭,以免于未知死期时的遗憾。
总之,任务圆满完成,从身后经过的一面之缘的巫师也未有发生任何意外的状况,一切都很顺利,唯独马尔福在离开的时候沉默的有些异常。
诺埃尔略微挑了挑左边的眉毛,开口道:“你是在想那上面是什么内容,还是在想计划外发生的事?”
发色铂金柔顺的巫师向下低了低头,神态有些恭敬的模样,否认了上司的问话,“没有。”
绿色眼睛的少年便无声的笑了起来,“那你大概是两个问题都在疑惑了。”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也不是嗜杀的人。”年轻的巫师看着抬起头来的男人掩去了方才的笑意,神色看上去很是正经严肃,“我讨厌嗜杀的人,马尔福。那意味着这个人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而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人,不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那都无异于只靠本能驱使的动物。”
这一次诺埃尔的发言不像走向会议室时的让人感到气氛压抑,这更像是单纯的解释,就好像从领导者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与你地位平等的人,相比于那时看似距离较小的称呼,马尔福这个称呼反而更叫人觉得安心一点。
“我不能更同意了。”阿布拉克萨斯这么说,绷紧的弦缓慢地放松了下来,马尔福的眼睛像雨后沉闷又平静的海面,混杂着天空的灰与大海的蓝,但并不浑浊或是阴沉,色调远非灰暗,与平日的鲜丽作风没有任何违和。他算是肯定了自家上司刚刚的判断,在得到了其中一个问题的答案之后问道:“那些羊皮纸上写了什么?”
“你知道要控制一个人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吗,阿布?”闻言,黑发少年的唇边又扬起了弧度,这一回的这个称呼给人的感觉与马尔福一样不会令人感到可怕,然而说话的内容却显得更加惊悚。
在这个人的眼里,控制一个人似乎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这意味着什么。
因为这样一个问题,马尔福才放松下来的心情又重新提了起来。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夺魂咒,但是既然对方这么问,那肯定不会是这个,除此之外他也只能想到利益纠葛或者威胁胁迫之类的事情了,可他又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简单,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你知道的,不是吗?”少年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说的话像是已经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只是方法很多,成效不同而已。”
“如果一个人的恐惧与愉悦都归你所有,为什么不能掌控这个人?”诺埃尔这样说,听起来像是在反问,然而双方都知道这只是简单的陈述而已,他接着道:“问题只在于如何掌控他们的情绪。但其实倘若有心,在多数情况下这也没什么难的。当然控制的方法也很重要就是了。”
自成为侧写师之后,诺埃尔便发现了这一点,侧写师这个职业有助于他的这一新发现的产生,也同样有助于实行这一新发现。
比如他的同事们,由于最初受害人的第一印象,以及共同顺利的工作一段时间以后产生的感情,这有利于他借此做很多事情,但是这些结论都是在他成为侧写师之后得出来的,而遗憾的是,在成为侧写师之前,他的感情就已经控制他无法对他们做出过分的事情了。
如果两个人都掌控了对方的情绪,那么结果就只有两败俱伤或者下不了手实施。
当然他刚刚用的是“多数情况下”,也有少数例外,比如说volde。这个人倒不是说不好找他的恐惧或是愉悦,只是要做到令这个人恐惧比较难罢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现在他已经不再是诺埃尔的困扰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被掌控的。
诺埃尔前面的话听起来总叫人毛骨悚然,但后面听上去就好像在单纯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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