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残酷的,战争的目的就是要在肉提上削弱你的敌人,战争也是温情的,因为陪伴你的不止是已经冰冷的尸体,还有战友温暖的后背。
“人就在前面,靠着山窝子,刚才小六子已经看过了,”
李承言做在马上擦着自己的唐刀,听着老赵的汇报,然后对着边上的人说。
“悄悄的过去,估计是被打散的,听我口令行动,”
“校尉,用不用给他们点黄药尝尝。”
黄药就是军队的炸药,自从这东西进了军队,就成了新宠,长安城边上的猪羊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燕罗镇现在就靠着这个东西发家。
“先留着,看情况。”
李承言下马,带着众人悄悄的摸了过去,这帮家伙离着李承言所在的地方约么一里左右,毕竟是当兵的,就算是再累,在乏也要按着军队的制度来,黑暗中,不时传出一些呼噜声,还有听不懂的突厥话,还有yín_dàng的笑声。
草原的黑夜比别处更黑暗,而且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在敌人的后方生火,那就是找死,现在这片地方到处都是唐军,今天本来三十人的队伍,生生的被那个小队磨到了十几人,这群家伙才长了记性,朝着黄河所在的河套逃奔。
正在李承言想要说上的时候,那个哨卡突然转身,李承言还以为暴露了,谁知那人竟然是拍了拍后面的一个正在聊天的大汉,说到:“?i?ieksiniz”
李承言嘴角一抽,特么的竟然是土耳其语,土耳其语大概李承言还懂一些,大概是要尿尿,让那个人去顶替的意思,边上的大汗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吧。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差点没让李承言的心都跳出来,那人正走到自己的左前方,因为李承言这边靠着树木,若是换一个地方,估计就只能硬冲了。
李承言朝着老赵打一个收拾,意思是上去解决,老赵也是不含糊,毕竟是沙场的老兵,匕首反提,猫着腰就轻轻跟到了那大汉的身后,“唔,噗呲”
利器的入肉声想起,老赵一手捂住那人的嘴,另一只提刀的手瞬间划过那人的喉管,一刀挥出又是一刀从心口扎入,那人只是“呜呜”的叫喊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李承言小声的招呼了几个人,朝着前方继续摸嗦,已经能听清楚那几个人谈笑的声音,李承言捏起了一把匕首的刀刃,就这微弱的星光,迅速的扔了过去,“噗呲”的一声,那人竟然是直接从眼眶扎了进去,巨大的力量将匕首直入眼眶半尺深,人连疼痛都没有觉得就已经死了,但是敌人到底的噗通声已经被敌人察觉到了。
“点灯!”
点灯的意思就是点灯,老赵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信号弹,朝着敌方所在的位置射出,瞬间空气就被点亮,就这会的功夫,李承言提着刀已经靠近了迎上来的第一个敌人。
“diegit!”(死吧)
“垃圾一样的人,”李承言嘟囔了一句,语言通不通的并不重要,自己的任务就是解决这些敌人,不需要俘虏。
那人抬起的刀还没落下,李承言的刀锋已经划过了那人的脖子,刀锋顺提,从持刀的胳膊划过,锋利的刀刃加上几块的速度,那手臂竟然还在空中的时候,李承言的刀已经插入了边上的一个人的胸口。
“嗬~嗬~~”
努力挥刀的动作继续进行,巨力的扑空,让大汗瞬间扑倒在地,脖子才感觉到疼痛,血液从脖子上一下一下的喷涌,临死前看见的是另一个伙伴的倒下,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一口气连斩两人,手刀架住另一个想要看自己的人,刘狗娃将唐刀送进敌人的后心,刀尖从胸口凸出,大喊仿佛被堵在了喉咙里,李承言看也不看,趁着突厥人无力,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弯刀,手臂用力一甩,弯刀打着旋朝着打算偷袭正在敌人胸口拔刀的老赵,身后的那个敌人,刀瞬间没入后心,回过头的老赵唐刀打横,一刀就划过那人的脖颈,又去帮自己的同伴,都是老兵,任何一个走神都能要了自己的命,就算是兄弟给你挡了箭,你也不能因为感恩去救他,因为若你一份心,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十几个人的打斗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李承言现在感觉身上的衣服很黏,用手擦了下黏在眼睛上的血液,然后吐了口唾沫。
“呸,真他娘腥气。”
这句话引来了众人善意的笑声,十几岁的娃娃能有这身手,只要是不死,以早晚有一天能爬起来。
“校尉,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刘三狗一边割着敌人的耳朵,一边对着李承言问道,这是老兵经常调戏新兵的语气,但是所有经历过的人都知道,他们是这句话自己从噩梦里拉出来,李承言胡乱的擦了擦刀,收刀入鞘,然后呲牙笑了笑,并未说话,憨憨的笑容,加上被血染红的稚嫩的脸,在橘红色的信号弹照应下,怎么看怎么怪异。
“把狗日的头剁下来,垒京观,”
景观是什么?就是金字塔,人头垒的金字塔,老赵摇了摇头,这小子真是个狠种啊,第一次战阵就这么恨,要是以后长大了,还不成了杀神?
李承言却是不管,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实在是饿的没有法子了,肚子里已经开始泛酸水了,擦了擦水壶的嘴,这不擦还好,一擦就黏上了血液,李承言翻了翻眼,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压缩饼,看着上面沾着的血,舔了舔嘴唇。
“哈哈~吃吧,带着盐的。哈哈”
“吃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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