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同样有数目繁多的生命,蜉蝣、植物、大些的动物皆在其中有一席之地。
常有鱼儿或是其它生灵,越出海面,在海与大地之间遨游。
在这片界域中,水天一色,真就是陈述事实的词儿。
鹿鸣望着高悬于天的靛蓝色汪洋,带着些震撼与满足。
但面对灰衣老者的问询,他仍是摇了摇头:“关于芒山的事情,已经铺好的道路,剩下的不需我们来做了。
现在我的任务,就是找到衔尾蛇剩下的元婴,力劝他们加入韶薇。”
前杀手组织衔尾蛇的元婴,自然不会不清楚这个组织的解散。
衔尾蛇真正的核心,是那枚被朝白摧毁的金色令牌,那是一个信息交互的平台,任务的发布,提取,完成以及兑换,都需要经由平台来完成。
那真是件了不得的宝贝,能够毫无滞涩的在诸界之中传递信息,而在它被摧毁以后,没有任何器物能够替代它的作用。
于是这个平台彻底崩溃了,毫无挽救的可能。
雇主找不到发布任务的渠道,而原杀手们也无法再接到任务。
他们手中的凭证和令牌,都如曹长明的玄鸟令牌一般,变成废铁。
那七位已经达到元婴境界的前衔尾蛇核心成员,俱都隐藏起来。
“已经有两位愿意加入我们了,另有两个正在考虑,还有三名行踪不明。”
鹿鸣的话语很轻,但任何一位听到这番言语的人都绝不会轻视其中的分量。
能够撑起一个大宗的元婴修者,在鹿鸣言语之中却成批出现。
“朝白前辈不需要这七名初元境界修者的力量,我们韶薇却需要。”
鹿鸣直起身体,飞剑从他口袋里飞出,极速朝天空飞去:“洞元境界同初元境界相差悬殊,可七名元婴毕竟已经是一股不小的力量,那枚金色令牌更是难得的宝物,世上绝无可能再有。
这让我感到十分不解,他为什么要做的那样决绝,丝毫不留任何余地,就像...就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徒。
而且朝白前辈平时行踪难以捉摸,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但上次我们却轻而易举的见到了他,这过程太过顺利,似乎他就是想见我们,并且借我们的口将衔尾蛇已经解散的事实散播出去。”
飞剑倏忽飞回,但回来的不只是飞剑,锋锐的剑锋上,串这一条似鱼非鱼,似鸟非鸟的奇怪生物。
它表面覆着细密的银色鳞片,身体构造较为单一,有一双能够折叠后紧贴腹部的蹼状翅膀和细长的尾巴。
鹿鸣拾掇出些预先准备的清碳,用火系术法点燃火焰:“五叔,这是天海界独有的特产,在等那名藏于此界的元婴修者来之前,正好尝尝。”
三昧真火他并不会,所以只能如大多数修者那样准备燃料,再以火系术法点燃火焰。
灰衣老者熟练地撑起烤架,只待清洗干净后,将那肉质肥嫩的生物串在铁签上炙烤。
这些原本属于衔尾蛇的前杀手们,大多藏得偏远隐蔽,为了找到他们,不仅需要借助韶薇强大的情报网,鹿鸣二人也风餐露宿了好一段时间。
境界高的修者虽能辟谷,但仍有口腹之欲。
能不能是一回事儿,做不做却又是一回事儿。
鹿鸣手中的动作,却忽然停下来,他神色中多有思索:“五叔,你说朝白前辈会不会是在躲避什么?又或者,他有别的谋算?”
不管如何说,但从表面来讲,朝白的行为,实在是有些不符常理。
灰衣老者点点头:“是有些难以理解,但后来我也想了许多,只能说是人各有志吧,每一种选择,都有藏在背后的许多条理由。”
鹿鸣使用水系术法,将剖开的肉质洗净:“只希望朝白前辈要做的事情,不会和我们韶薇起冲突。”
灰衣老者皱着眉头,有些话他想说,却又有些犹豫。
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少主,我有些话想说很久了,芒山的事情本来是由你在推动,但为何中途换人,转而由别人负责?
如果完成,那可是不小的功勋。
而且宗内有那么多任务可以选择,比如去那些太华属地所在的界域,将附近的矿产拿下并销毁,岂不是比现在轻松地多?
这一路走过来,不仅要历经风雨奔波,还要冒着生命危险面对那些随时可能伤人的杀手。
这...这岂不是相当于贬谪吗?”
鹿鸣却满不在乎:“我还不乐意跟陈当那样的人虚与委蛇呢,风餐露宿都比坐在他那座闻着就作呕的宫殿里强。
再说了,本就没指望陈当能做出什么有用的事情,至多吸引一下太华的注意,帮我们扛扛火力而已,除去我本身的想法,站在韶薇的立场,我倒希望陈当成撑的久一些,越久越好,哪怕多浪费点资源也值得。
我们招兵买马,聚拢资源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在我们做好准备之前,主动权有大半在太华手中,幸好他们似乎也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
但对贬谪二字,他却没有证据来反对。
最近宗内的肥差,确实似乎与他无缘一般。
那些任务,都分派给了一些新涌现的,较为激进而表现出色的弟子,这确实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换做别人,这时候应当跑去自己掌教老爹那儿去抱怨,但鹿鸣没有。
他仔细思考,会不会是老爹从韶薇主峰下的监牢中,察觉到自己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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