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叹了一口气。
旋即，林高翰挣扎着，用上最后一点力气，想抬起手来。
但只抬到一半，又掉了下去。
他动了动嘴巴，讲出了一句很微弱的话——“陈……靖，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真……真有仙……吗？”
“应该有吧。”陈靖想了一下。
“你……刚才……身上……白鹤……”
“那是【白鹤吐息法】，来自于您老的那副画——白鹤长生图。”陈靖知道他想问什么。
“图……是那副……图……哈哈……咳……哈……”林高翰默然了3秒，接着脸色扭曲到了极致。他此时心中的复杂，那简直比酸甜苦辣混合在一起强烈一百倍还有余。
图！
又是图！
他曾寄托一切希望于那张图，为此，他钻研了20多年，苦苦琢磨了20多年。可一直都没有结果，没有收获。
后来他因为病重，重到对那张图绝望了，也才不得不选择相信科学。
本以为可以用科学来实现长生，实现不老，可结果却变得不人不鬼。
兜兜转转一大圈之后，他在陈靖的身上，居然又得知了，原来所有的希望，还是在那张图上。
一切转了一圈，又到了原点。
该哭？该喜?该哀?该乐?
林高翰笑着笑着没音了，空洞的眼神望着天，他看不到月光，看不到星辰。
但视线里好像看到了暴雨，看到了20年前的考古现场，看到了助理小李的那张稚气未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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