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喊“别过去”,就发现一道寒光闪过,吴奇已经仗剑在手,朝着那怪物落下去的地方就劈了过去,那力量之大令人意想不到,水面硬是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水下面很深的地方,聂海花知道这是吴奇看见自己被顶出了水面,急了,赶来支援,他也不再迟疑,伸手就从腰间把那盘绕着的薄叶双刀抽了出来,随着刷拉一声响,他已经握紧了双刀,脚踩着水,踢踏着就飞奔到了吴奇的身边,两个人背靠着背,半身浮在水下,紧张地四下张望着,同时眼睛不是扫着身子下面的水面,果然那黑影再次袭来,可就在即将接近他俩的瞬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总身从水面跃出,同时颤抖着的双刀和笔直的利剑齐齐地向那个黑影招呼了过去,只一击,就同时切进了那怪物的弯形脑袋里,一股黄水直窜了出来,两人迅速飞身躲开,一下子都跳到了岸上,惊魂不定地看着水面,只见那怪物的身体正在慢慢地浮上来,竟然是只巨大的多脚怪,肚皮这面朝上,使人能看清它那丑陋可怕的口器,几只粗壮如小臂般的须子排布在口器四周,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古怪妖邪,看着就令人心惊胆寒。
现在它已经死了,头几乎被刺穿了三个窟窿,正汩汩地冒着黄水,聂海花不敢怠慢,跑到吴奇身边,摸摸他的脸:“你没事吧,小奇?”
看着他焦急的神情,吴奇却很气愤,他说:“还问我,你是怎么回事,这么冒失就下去,看,这么大的妖怪,还这么厉害,你是不要命了吗?”说着,将剑啪地一声插进剑鞘里,顺手扶着剑柄不再看他一眼。
聂海花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天啊,这可得了,还没怎么样呢,就气管炎了啊,这小家伙,还真是一副当家娘子的感觉了呢,不过眼下不是怄气的时候,他也不再纠缠,就指着怪物正在慢慢下沉的尸体说道:“这样的东西应该不止这一只,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先走为上,怎么样,这下该高兴了吧?”
说完,拎起地上的东西,往肩膀上一甩,就去拉吴奇,吴奇一甩手,自顾自地就飞跑着下山了,聂海花摇摇头,没脾气地紧随其后,两个人快速地回到了刚才的营地,脱下铠甲,聂海花有些后悔,是啊,这样的战斗始料未及,自己事先也没有想得周全,那铠甲虽说制造的时候已经做到了轻量化,平常穿着也并不是很沉重,可毕竟自己一冲动就跳进了水里,那铠甲肯定是会将人往下带的,倒幸亏了那怪物的一顶了,要不然就在水下缠斗起来,自己恐怕根本占不得便宜,看起来自己还是蛮鲁莽的,而且多亏小奇最后的协助,不然后果就惨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少不得又得去哄那位了,就加倍地陪了小心,上前打躬作揖地求着吴奇,直到人家转怒为喜了两个人这才赶紧安置好了,睡觉休息。
刚刚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聂海花就醒了,感觉有些胸闷,气喘难平,周围的空气都像是凝住了,让人很不爽利,这段日子两个人觉得经验越来越丰富了,基本上凭直觉能寻找到相对安全的地点,不至于被什么东西发现,于是竟有些放松了警惕,不再轮流值守了,几乎总是相拥而眠,直到天亮,可是今晚却不同,聂海花的感觉是非常灵敏的,吴奇打猎打过多年,那感官也不是白给的,此时的状况就是这样,他们差不多同时苏醒了过来,但立即就察觉到了异样,两个人谁都不说话,手互相拉了一下,眼睛开始四处观察,沉寂的夜晚,幽深的山谷,偶尔传来草枭低沉的鸣叫,听了不禁让人汗毛倒竖,可是此时他俩却并不害怕,只是警觉地慢慢坐了起来,从藏身地**里慢慢冒出半个脑袋,紧张而没有丝毫动静地张望。
月色朦胧,树影婆娑,远处的石梁像一道阴冷森然的石墙静静矗立着,他们背后的高山在夜色里也显得异常恐怖,嶙峋的怪石似变了脸的妖怪般张牙舞爪地盘踞在四周,一时没有看到什么,两个人却都没有松懈,悄悄地爬出了隐蔽地点,蹲伏在一块石头后面,看着远处,吴奇心细,他临出来的时候顺手就将装备背上了身,想着,谁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古怪,而且现在的情况经常变化,搞不好要随时准备撤,所以还是带上东西吧。
多亏了这个管家婆啊,不一会儿情形就发生了大变,只见眼前刚才还寂静无声的山谷里不知道何时已经爬出来无数的多脚怪物,一只一只,弯曲着头颅,全都将上半身挺立起来,一下子森森然地布满了山谷,竟似一个突然出现的丛林,而且是移动着的丛林,正以快得惊人地速度朝他俩靠近。
完了,这是报复我们来了,你杀死人家一只,人家几乎倾巢出动来置你于死地,怎么样?怕了吧?
何来恐惧,唯有战斗,才是真汉子,聂海花就是这么想的,可也容不得他多想,只见他朝吴奇眨了下眼睛,朝对面聂老爹当初盘桓过的那座山歪了一些脑袋,意思是你先撤到那边去,这里我来应付。
可是你当吴奇是谁?他会轻易甩下聂海花吗?不,他宁可去死也不会离开他半步的,只见他执拗且坚决地摇摇头,指着眼前的怪物,做出了一个从两面包抄的动作,之后就一下子跳开了。
聂海花寻思了一下,知道也只能如此,就立即将精力全部集中起来,朝相反的方向飞身跃了过去。
短兵相接的时刻几乎就在刹那间发生,两个人从两个方向同时展开了进攻,他们人少,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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