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集市就在镇外,等他们走进镇中的时候,这里才刚刚真正的苏醒,黄土的街上已经有人早起了。
但有的人已经醒不过来了,已经永远的沉睡。
一个脸上很脏,身上很脏的人死在一个巷弄里,尽管他全身没有一件衣服,但可以认出是一个乞丐。
杂货店的门半掩,风吹来,门哐哐直响,店主躺在店内,血早已流干。
卖香粉的门面已经开张多时,却已经闻不到隔壁那晾在门外死鱼的腥气,看不到店主出来,卖鱼者已死。
至于妇人,还有樵子也许本来就是刺客原来的身份。
小镇算不得荒僻,但镇民不多,平时死的人自然也不多,所以棺材铺的生意自然更不好。
镇民却惊讶地发现这么一大早棺材铺就有人登门。
登门者有两人,王仲云,邬元化。
王仲云没有去推,也没有用脚去踹,因为门是半开的。
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屋内一股新伐之木的味道,还有漆的怪味,混杂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臭味,闻多了会让人把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棺材铺里没有人不奇怪,有的只是棺材,扣着盖的棺材。
屋面背向阳光面开,有些阴暗,一个半人高的柜面,柜里无人,很破烂,柜面上露了一个洞,上面居然还亮着灯,很特别的灯,形状很怪异,光线奇异的明亮。
两口没有上漆的棺材,大的很大,大到每副棺材里躺上两个人都不会嫌拥挤,小的只能躺下一个一米左右的孩童。
邬元化看了几眼,便退到门口,他很失望,没有看到凶恶的刺客,却看到令人晦气的棺木。
“走吧,没人,上当了。”他道。
王仲云却盯着那巨大的棺材,棺盖还没有钉,他轻轻地抚顺着,眼神好像很悲哀,“也许这里,有人。”邬元化一时间很难将他和刚才连杀几十人而面不改色的王仲云联系在一起。
死人有什么可难过的?这世道每天都会有人死去,战乱,疾病,饥饿,再说,有棺材不一定有死人哦。
邬元化突然心里一惊,刺客不会藏身在棺材里吧。
王仲云的手已经伸了出去,又忽然缩了回来,忽然一剑砍去,屋内骤然亮了一亮,然后棺材的一面竟被一剑削了下来,竟真的滚出了人来。
棺材里果然有人,死人,脸色已经变成了青灰色,像那外面的街道。
一个男人,一个中年妇人,全身裸露,还有一个穿着衣服的人,身上也有一股淡淡地香味,木材的香味,也许他们生前并不认识,现在却同棺而眠。
大的棺木也许是有钱人家为了放一些殉葬品所用,现在,只放了三个人,一个樵子,一个妇人,一个棺材铺的店主。
原来他们在这里。
邬元化的脸色变了,不是愤怒,而是,惊恐。然后他手里的兵器以雷霆之势击出,势如山崩,击向那具小的棺材。
那具小的棺木忽然格的一声,棺盖飞起,向王仲云而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弹起,竟是一个八九岁孩子模样。
那孩子身子甫一弹出,手中的环也飞出,很大,成年人身体那么大的环,也许不能叫环,可以叫圈。
那个死去的屠子的话至少应验了一半,那就是这里果然有人在等,等他们自投罗网。
王仲云望着棺盖飞了过来,那飞起的圈后发先至,至破棺盖,转眼已至。
他的人却像是早已知道般,那圈刚起时,他的人已倒地滚出,后面厚厚的石头墙面竟被砸了一个大洞出来,圈击空,从破空而出,不知落到何处。
这一跌,一滚,第一波袭击落空,邬元化排扒木却已经到了。
那个孩子也许是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这一击之上,砰的一声,他已经像一个破布袋一般被击中,小小的身体竟被击得从那破洞中穿中,落到了外面的街道上,滚了几滚,居然强撑着翻身站起,然后腾空而去。
王仲云已经滚到柜面前面,忽听风声呼啸,那柜上的破洞中嗖的飞出一只飞环,白如玉。
王仲云无瑕起身,单手一撑地面,身体居然横着向上飞起,玉环堪堪从他的鼻尖掠过,带走了一粒晶莹的汗珠。
邬云化高大的身影厉吼奔来,王仲云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以为埋伏会在棺材里,结果只猜对了一半。
更没想到是一个孩子,那又是谁?
好毒辣,这个人是谁,设下了如此狡诈狠厉的埋伏,要是没有邬元化,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铺里都很难说,也许我已经躺进那棺木中,四人同穴了。
正是先前宫中逃走的刺客,已经从柜后而出,邬元化正在赶来,王仲云挺剑欲上,二打一,危险已过。
一阵晨风从敞开的屋门吹入,灯光闪了一下。
奇异的灯,忽然有了奇异的变化。
忽听啵的一声,灯芯轻薇地炸了一下,然后那个在宫中被番天印击中消失的刺客又凭空出现,他竟没有死。
他出现了,却没有人注意灯不见了。
王仲云,邬元化都愣住了,一愣神间,这个人出现的突兀,走的也很突兀,身子一纵已穿出破洞,那飞环刺客作势挥环,邬元化急退间,他也穿洞而出。
等王、邬二人紧随而出,只看到雾气如纱,人已飘渺无踪,全身汗透如浆。
王仲云神色终于如雾般凝重了起来,追还是不追,不追,不甘心,追,生死难料。
前面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凶险的机关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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