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容鲟又对我们发出了疑问。看来这老头经常喜欢考别人,以此来显示自己在某一方面的高明。只不过前几次都被我们给说中了,这让他有些没有面子。
其实慕容鲟还是有些低估我们了。不仅仅是低估了我们的能力,也低估了我们的见识。
我跟着三叔没少行走,玄门里的事也见过不少。而李轻度一直跟着金纯阳,只是在近阶段和金纯阳掰了之后才独自出来闯。但是他跟着金纯阳,对玄门里的一些事了解得也十分透彻。
比如他所说的青云殿的事,我在之前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想到到了这边,果真就和青云殿扯上关系了。
而这次慕容鲟问我们的问题,我觉得即便我们心里清楚,也应该卖他个人情,就说不知道他最终也会告诉我们的,只是能让他的心里更好受些。心情好了,没准能多跟我们说一些事情呢。所以在我想来,是没必要跟他逞口舌之快的。
果然,听我们没直接回答,慕容鲟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一丝微笑,看起来很得意。
没想到李轻度张口就说道:“人与神的较量,自然是靠风水。”
慕容鲟脸色略微一变,得意的神情瞬间消失。
我心里好笑,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有这般好胜的心。不过他遇到了李轻度,真的是碰对人了。李轻度和我不一样,他也是个争强好胜,而且是个极为自负的人。所以他知道的事,你刚好问起,他是一定要小小地卖弄一下的。
李轻度接着说道:“无论是神,还是仙,都要靠风水来养。特别是这种不入流的地神和水神,如果能找准他们所居宫所的风水位,加以破坏,就可以达到和他们抗衡的目的了。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从慕容瑾前辈那时候起,就开始着手用风水来对抗他们了吧。这其中,也包括慕容先生您,那贵妃墓周围的坟场,以及这一片石场,都是你用人为力量来倒换风水的手段,是吗?”
慕容鲟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道:“罢了,这些都被你们看出来了,说明你们的见识也足够了。看来是我小看你们了,你们有能力,这是好事,这次没准你们真能帮的了我去救人了。”
我接着问道:“慕容先生,照这么说,你让我们救的,是唐姬的魂魄。她现在是还在江底,还在那江龙王那里?”
“对。她现在应该在江底龙宫所辖的江牢水狱里面。”
李轻度问道:“慕容先生,你是说,在这江底,有一座江牢水狱,那是关魂魄的地方?”
“是的。不过你们也不用惧怕那江龙王。你们刚刚说的对,的确是从我先祖慕容瑾那时候起,就开始在外面的风水上做手脚了。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和江龙王周旋的办法了。当时先祖和江龙王发生了几次摩擦,都因为风水沉积带来的效果没到,所以均以先祖的失败而告终。最终先祖直到死,也没能把唐姬的魂魄从江底带回,那两颗髦香珠也一直都没能寻回来。临死的时候,先祖将族谱以及他写的一份手札传给后人,让后人找回到这个地方,找到贵妃墓的所在。那里就是他改变风水的枢纽所在,经过百年千年,江底的风水一定能变,风水彻底改变的时候,就是龙宫的灵力消失的时候。到时候救人救魂,就容易了。”
我看着慕容鲟,问道:“慕容先生,既然容易了,您怎么自己不去救呢?”
“哼……”慕容鲟冷哼了一声:“你是明知故问吗?”
我一愣,没明白慕容鲟的意思。
李轻度轻轻扯了我一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才明白慕容鲟的意思是说自己的眼睛不行了,所以才不能自行去救人。
我点点头:“对不起。因为我感觉您的这对招子并没有对您产生什么影响,在我眼里,您和明眼人无异。所以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上,并不是有意地提您的伤心事的。”
“恩。我也是慕容的后人,自然也要守着先祖的遗训。而且经过了千年,这里的风水的确已经变了。小子,你们可看出这风水变在何处了?”
慕容鲟说着说着,又对我们发问了。
我心里好笑,这是老头还不死心啊,非要把我们问住不可。
李轻度这次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看向我。他这回学精了,自己不说,让我来说。当然我怀疑是李轻度对风水知道的有限。毕竟风水二字说来简单,但是其中蕴藏了太多的玄妙和变化了。
其实对于风水,我只能说是半路出家,略懂一二。三叔手里有一张风水图谱,我倒是对那图谱研习了很长时间。
这次慕容鲟问起,我就试探着说道:“据我所知,这长江本身就是神州大地上最大的一条龙脉。同样,随着大江起伏的山峦,同样也会形成龙脉。这一山一水,两条精脉贯穿山河。从古至今,应该不少人在此做出文章。由于长江的龙脉是水中之龙,所以更是如龙入水,神龙起势。如果水下有龙宫的话,刚好借了这段龙脉的龙势,双方正可相合。我想,那青云殿的所在,一定也在龙脉之上。所以当年慕容瑾才会循江而下去寻找青云殿。在遭遇水难之后,慕容瑾前辈想要和龙宫抗衡,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这两条龙脉破坏,让它们无法对龙宫进行补给,这才能达到损毁龙宫,消除龙宫灵力的目的。”
慕容鲟一直静心听着,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
慕容鲟不置可否,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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