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宾的朋友张兵,是一个很朴实,很爱说话,也很好说话的人,穿着打扮就和他的性格一样,朴素的像一个农民工,有点村儿,但给陈南的感觉却像是小时候的老朋友一样亲近,每一个八零九零的朋友都不会对那个年代陌生,总之,没有一点王宾身上那种装逼范儿,反而他让陈南感到亲切。
这个时间已经入夜了,红旗大街南延路路段并没有什么车辆,一路畅通无阻,开到市里的时候稍微有点压车,不过也还好,问题不大。
半个多小时以后,车子停在了陈南他们学校的门口。
陈南原本想让张兵上去坐坐,大老远的跑一趟,怎么也得好好招待招待人家,不然也太不合适了,但张兵却实在朴实的过头,他给王宾打了个电话说人送到了,接着聊了几句家常,挂断电话之后,谢绝了陈南的挽留,打火掉头自己开了回去。
看着那消失在视野里的后车灯,陈南叹了口气:“唉,多么实在的一个人呐!”
小雅说:“是啊,和某些人真不一样。”
“我不实在吗?”
“哎~呦~~,我也没说是你啊,干嘛这么着急承认,大坏蛋!”“大坏蛋”这三个字,小雅叫的很是暧昧,就像情人间的打趣一般。
陈南双手按住了小雅的肩头,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不,我是个好人,真真正正的好人,即将绝种的好人。”
“那好吧,大好人,你接下来去哪?”离别总是伤感,小雅似乎有点舍不得就这么结束。
“和我那帮兄弟去通宵,撸啊撸,撸到天昏地暗,撸到灰飞烟灭,撸到精尽人亡。”
“臭流氓,还说自己不是坏蛋!”陈南笑了笑,没有说话,小雅接着道:“放开我吧,我要回家了。”
陈南把手从小雅的肩膀上收了回来,小雅走了两步转身又回来了,不好意思的道:“我没钱做公交车了。”
陈南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张五十的和两枚一块的硬币,他把五十的递给了小雅道:“打车回去吧,一个小女孩大晚上的不安全。”
小雅并没有接,而是拿起了两枚硬币:“一块钱我回家,另一块钱留作纪念,给多了,岂不是真的被你嫖了。”
“嫖不嫖的都无所谓了,孔子曾经说过,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才换来今生的一次干柴烈火,孟子也说,孔子说的对啊,所以啊,既然圣人都这么说了,那这就是我们的缘分。”
小雅被陈南的幽默再次逗笑了:“缘分?那你说,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有缘就肯定会再见的,如果哪天你饥渴难耐了,或者是还想再次无私奉献的话,都可以找我。”
“你能不能文明点,真当我是路边的野花了啊?”
陈南坏坏的笑了笑:“好吧,那我换一种方式,只要你还在这个城市,只要我也在这个城市,只要我们彼此还是彼此,只要没有人愿意陪我们写下厮守一生的故事,那么,我们永远都是好炮|友。”
“虽然还是改不了流氓的本质,不过至少有了点诗人的情怀,那我走了,再见,流氓诗人。”小雅边退着,变想陈南招收告别,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再见。”
看着小雅远去的背影,陈南不禁感叹,我们都渴望牵了手就能结婚的爱情,却活在一个上了床也没有结果的年代,既然都是彼此的路人甲,何必苦求相伴到天涯,他转身往校园里走去,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很喜欢的一个作家的一句话:我生命里的女孩们,无论你解不解我的风情,无论我解不解你的衣扣,在此刻,我是如此地想念你,不带们。尽管现在这个才华横溢的作家已经很少写东西了,但他的句子依旧是永恒的经典,如同钻石般光芒闪耀。
然而,他们两个都没有料到,最后那一声“再见”,却是相约了多少年。
当陈南回到409宿舍里的时候,在这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间,里里外外的已经聚集了满屋子形形色色的生物,抽烟的,打牌的,下棋的,玩手机的,侃大山的,当然,还有和小强一起看日系大片儿的,干啥的都有,坐在床上的,挤在桌边的,408王宾小中国几人甚至在地上铺了张凉席打起了地铺,七天的假期已经算是长假了,不少人都回了老家找爹找妈找钱花,留下的,晚上没事儿干,基本上都会钻到一个宿舍里,进行这些无聊的娱乐项目,连二炮也罕见的没有到下面去耍双节棍,和几个志同道合的人窝在小强的铺位上欣赏着爱情动作大戏,用他的话说,难得的假期,也要适时地给自己放放假,再有毅力的人也需要休息。
毕竟王宾帮了自己大忙,陈南回来先是和他道了声谢谢,王宾说,甭客气,客气就不是我南哥了,他还是那句话,只要是兄弟,那就全国各地两肋插刀,这句话陈南信了,也仅仅只是信了。
超然和小瘦原本在角落里下着象棋,见陈南回来了,他撂下棋子扔下棋盘,走了过来:“南哥,你和这个菜逼下,我歇会儿抽袋烟。”
瘦儿在一边不乐意了:“哎哎哎,你倒是下完这局啊,哥马上就要赢了,你现在走算咋回事儿,咱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你这叫临阵脱逃,学学人家董存瑞,那才叫视死如归。”
超然点着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道:“老子认输行不行!”
瘦儿说:“行啊,反正今天晚上四罐红牛。”
超然瞥了眼他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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