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自己未来规划中清醒过来的刘树现在就不得不面对最实际的问题。
手头剩下的钱,不够了。
四十几个人的劳动力看似很多,但刘树改造工程的量却是不小。
数千株树苗不光是得挖数千个坑,还得给树苗浇水并且放上底肥,而长达八百米的沟更是费工。
一天时间,也只不过弄了总工程量的四分之一。
看那样子,要想彻底弄好,还要引水入渠试验水流是否能像刘树想象的那样自然的流动,没个五天的时间是想也别想。
时间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刘树现在口袋里剩下的那点钱,却是连支付工钱都不够的。
刘树阿婶本就心里有些上火,默默盘算了一阵到晚上让刘青云过来给刘树拿了两万块,刘树自然是死活没要。
刘树倒是没把叔婶一家当外人,而是他知道,这几年因为他毕业了,家里的条件稍微宽松了些,叔婶两人积攒了些钱把家里的房子修了修,一下就花出去十好几万。
因为疫情的原因,前几个月都没收入,这两万块恐怕还是去年攒下的,那是为即将上大学的堂妹专门留的。
他虽然也有信心至少能在堂妹上大学之前把钱弄回来,但叔婶却不知道啊!做为父母亲,独生女儿马上要去往他乡,他们手里却没有钱,那心情又是何等的煎熬?
刘树死活不要,执拗如刘青云也没办法。就像他大哥刘青山了解他一样,他同样了解自己的侄子。
刘树看似温和阳光,但其实内心极有主意,只要决定,就一定要去做一做的。就像他当初说不复读,再没人能劝得动他一样。
要不是他知道自家侄子的特质,也不会不劝他别回村。
“行,既然你非不要,那这两万块我给留着,你只要用,自己去家里拿。”刘青云丢下一句话,很干脆的就拿着两万块回家了。
送走刘青云,刘树默默盘算了下目前所有资产,原本还剩下一万加上大憨姐姐拿的三千以及找村委会贷款的两万、都已经被大憨这个傻货给浪光光变成实物了,手头的5500元现金今天支付了4500,还给韩秋包了500的红包,口袋里也就剩下500块了。
也就是说,明天乡邻们再来帮工,他可就只能打白条了。
或许乡里乡亲的,不会说什么,晚几天也就晚几天,但对于刘树自己来说却是违背了承诺。
也许在其他地方这没什么了不起,但刘树却是知道,江南省本就重视传统和教育,对于契约精神看得极重,哪怕只是口头承诺,也是算数的。
信任这种东西,摧毁起来很容易,但想再建立,却是极难了。
思来想去,刘树也只能暂时找黄胖子应急了,主意打定,刘树不再为此事纠结,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刘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阿树,行啊你!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潜质。”睡意朦胧中,闭着眼睛接通电话的刘树听到了黄胖子带着些许倾羡的声音。“啧啧,牛逼啊!”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昨天刚想着借钱呢!一大清早的就看到钱钱了,还是主动送上门的那种。
不是死党熟悉的声音让刘树瞬间清醒,而是穷。
“那什么?先来三万!”刘树决定不辜负老天爷的厚待,说话也足够直接了当。
“什么三万?”黄胖子显然有点儿懵。
“没钱了,江湖救急。”
“呸,你个凑不要脸的,泡老子的妞儿还要老子给钱让你开房?”黄胖子仿佛被刘树戳中了g点,一下就炸了。“过分了,太过分了!把诸葛孔明那句话送给你,老子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警告你,别动什么歪脑筋,我先去开会了。”独自嗨了好一会儿的黄胖子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树。。。。。。
这么现实的吗?多年的友情就这样被区区三万块击垮?
不对,泡他的妞儿又是个啥?刘树有些懵逼的看着手机,死胖子一大清早打来电话不是来送钱而是特意来吐槽他的。
难不成昨天晚上做啥不该做的梦了?而且女主对象是黄胖子昔日的女神?刘树低头看看裆下,挺干爽的啊!
或者只能用提早进入更年期来解释黄胖子这种不知所以然的行为了。刘树摇摇头爬下床,没太把这事儿放心上,今儿事儿还多着呢!他可没时间琢磨被官场压抑的不行死党心理,反正三万的金额已经报出去了,死胖子不在十二点之前转账,除非他是真的被妞儿掏空了。
幸好黄胖子这通电话来得及时,刘树刚洗漱完,太阳只是刚刚露出山脊,村民们就三三两两提着工具来老房子这边了,见到刘树纷纷一阵夸奖。
不外乎“现在像刘树这样不赖床的年轻人太少了;光从这个起早上看,谭老太爷的眼光就没错。。。。。。”之类。
农村人的标准颇有些简单粗暴:勤劳,不是唯一标准却是致富最重要基础。
不过,浅显之中却蕴含着最深刻的人生道理。如果连努力都不努力,你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就是,意外得到夸奖的刘树有些汗然。
鸡群早已进山觅食;鸭群早在溪水里嬉闹;大白鹅更是早早的开始自己的日常巡视;‘肘花’屁颠屁颠的刚从村里返回,嘴里叼着布包,那是婶婶给刘树蒸的包子;而‘五花肉’早已不见踪影,不用想,‘国家二级保护废物’早已经躲山上挪窝睡觉去了。
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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