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夕瑶没看到卧床的淅,不会是滚到床底下去了吧?她弯下腰,往床底看去。
走到房门口的淅问道,“你在干什么?”
“啊!”夕瑶吓了一大跳,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的淅。
淅指了指床底的方向,平静地说了一个“蛇”字,夕瑶起了一身鸡皮,因为她对床底有阴影,当初她的床底游出许许多多的蛇,成了一年多以来经常光顾她的噩梦。
夕瑶冲出房门的时候被淅一把拉住,夕瑶使了吃奶的劲要逃跑,而淅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本想戏弄她,被猛虎上身的她一把带过,两人顺势摔倒。
“嘶”的一声,淅背上最长的伤口重新裂开。淅低估了夕瑶的逃生本能,说道,“蠢女人,你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夕瑶看着眼前的人,距离太近,恍惚如梦,似乎忘记床底游出很多蛇的事,只听见胸膛里那颗犯花痴的心脏,又开始不听使唤顾自发疯,“我……我……”
淅撑起身,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背上那条最顽固的伤口裂得还真是迫不及待,他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夕瑶,抬起脚,问道,“你是想让我踩你一脚吗?”
“当然不是!”夕瑶缓过神,连忙爬起身,上下打量着淅,问道,“你可以下床了?你刚才去哪了?”
“别这么关心我,我会做噩梦。”
“谁关心你了?!是你哥哥百般恳求我,让我替他一段时间的,是我心地善良而已,鬼才关心你呢!”
“不稀罕。”
“你……”夕瑶这些天跟孙子一样伺候他,没日没夜被他使唤,外加各种捉弄,结果换来“不稀罕”三个字,她有这么倒贴吗?!
“既然你好了,那我们两清了,我走了。”夕瑶说着正要走,却被一股突然冒出来的蓝色火焰拦住了去路,还差点烧了她的眉毛。
夕瑶转过身,质问道,“你不是不稀罕吗?干嘛拦着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拦你了?”淅摊了摊手,表示他的手没有碰到夕瑶分毫,故而与他无关,就算他手心里燃着几缕蓝色的火焰,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直接忽略和否定。如果那蓝色的火焰有灵性,一定会责怪这无情加幼稚的主人。
“可恶!你睁眼说瞎话!”
“那你倒是穿过去。”
“穿过去?你当我傻吗?”
“我当你蠢,”淅走近夕瑶,低下头,补充道,“蠢女人。”
“你……”夕瑶堵得说不出话。
淅忽然抬起头,蓝色的眼眸里燃起杀意,站直了身,从夕瑶身旁走过,他指尖的蓝色烟丝快速旋转延伸,姬孪灵剑顿时幻化成形。
缨手里的花忽然枯萎,不仅如此,花坛里的所有花草都一并枯萎。同一时间,院子里出现几十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黑色尖帽的人,遮着脸,只露出一双深陷的眼睛,口里念着诡谲的词,手里握着短剑。
“你们……是谁?”缨看着逼近她的几个人。
“不管是谁,都给我去死。”淅抬起手,姬孪灵剑凌空划过,黑色的长袍被切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那人倒地之际,身体如同沙子逐渐陷下与地面融合,同一时间,在另一处重新冒出一个人。
无论淅杀死多少人,他们都倒地与地面融合,又在另一处冒出,反反复复,无限循环,而那些烦人的诡异词汇,一声声萦绕在耳旁,如同催命符咒。
死亡,院子里到处弥漫着死亡的信息,无穷无尽,淅杀不完,无法结束。
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女人走向夕瑶,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窝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伸出一只手,说道,“你的时间到了,请跟我走。”
“去死!”淅话语间已挡在夕瑶跟前,姬孪灵剑丝毫不差地砍中那名女子,她和那些男人们一样,身体陷入地里,又重新从某处冒出。
“不要试图阻拦,否则只会增加无谓的牺牲,”又是一名身披红色斗篷的女人从地里冒出,她手里的短剑抵在缨的脖子上,“你应该不想她死吧?”
夕瑶看见淅后背上的白裳被血液染红,他身上的伤口又重新绽裂。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谈条件?”淅一手拉起夕瑶,另一只手里的姬孪灵剑刺向挟持缨的女人,速度很快,女人来不及闪躲。可就算她死了,又会有一个人重新从土壤里冒出。
“就算我们杀不死你,你也会累死,”披着红色斗篷的女人说道,她指着夕瑶,又道,“我们只要她。”
为什么这些人明明死了,又重新冒出来?源源不绝,到底何时才是尽头?夕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针对她,可她知道自己会连累到淅和缨,却没有料到淅会这样袒护她,他明明已经很疲倦了。
“不要再念了,不要再念了!不要再念了!”缨捂住耳朵,那些诡谲的声音快要震裂耳膜。
当一人拽住夕瑶的时候,淅为了阻止那人而无法顾及上身后的缨。短剑刺进缨的身体,血液溅到淅的脸庞上,他愣住了,他竟然为了一个谜一样的女人而无法保全缨。曾经的淅,决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缨一根头发,现在却让一把下贱的短剑刺中他从小到大守护的缨。
夕瑶侧过头看向被淅一直牢牢拉住的手,他终究还是松开了手,全心全意为了缨而浴血奋战。夕瑶被人拽走,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缨是淅和洂的谁,他们从来不说,她也不问,她只知道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我在难过什么?本来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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