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斐目送亚妤児离开议事厅以后,正要冲出去,便被亚恪一把拦住,问道,“你想去杀了亚祈?你确定是去杀他,而不是去送命?你忘记大哥和五弟的死状了吗?那种伤害,根本不是我们能制止的!他之所以敢承认,就不怕有人反对他,他也有十足的把握,没人敢忤逆他。”
“难道真的让他杀了妤児吗?!二哥,你都看见了不是吗?他脸上没有任何迟疑的意思,他不是在说笑话!”
“我也很难理解,向来最疼爱妤児的亚祈,从小到大,处处护着妤児的他,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如果是的话,亚祈根本就不是我们平时认识的那个人!这意味着,他更加不是我们能随便对付的人。”
“亚祈怎么会是这么阴森可怖的人呢?!他藏的也太深了!”
“亚斐,你知道亚偔是亚祈杀的,对不对?”亚恪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这件事对亚祈有绝对的优势,就是因为这样,贵族们才认可了亚祈的能力。二哥,这事有什么蹊跷吗?”
“或许我们漏掉了很重要的信息,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致厌恶亚偔的?”
“记不得了,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们一直恨他入骨,但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恨他吗?”
“这个……”亚斐回忆了下,说道,“还真忘记了,当时我们都还很小。”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第一个恨上亚偔的人就是三弟亚祈。”
“对,没错,是有这么一件事。”
“厌恶一个人,这种厌恶感就会随着时间不断增长,最后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往往早已忘记为何厌恶那个人,但是对那个人的厌恶情感却总是越积越厚。”
亚恪突然想起一件事,当时除了襁褓婴儿亚妤児和一岁的老五亚濛,其余四兄弟虽然年幼但都是一条心的,因为亚祈厌恶叔父亚偔,其余三人也可以毫无理由地恨上亚偔。
亚恪突然站起身,严肃道,“第一,亚偔犯过错误,去过卫卢殿,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犯过什么错误;第二,亚偔娶了很多任妻子,虽然生死不明,但都是他的家事;第三,亚偔做的所有令人厌恶的事,对于我们纯种吸血鬼来说,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纯种的事。”
“二哥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如果亚偔叔父想谋朝篡位,当时我们都年幼,他明明是唯一一个年长的纯种吸血鬼,他可以一手遮天,可他没有闯进西岚殿而是自己建造了一个府邸,也没有伤害年幼的纯种吸血鬼。”
亚恪反问道:“然而,亚偔最终还是被亚祈杀死了,大哥和五弟也被亚祈杀了。所以,到底谁才是那个坏人?”
“是亚祈!”亚斐恍然大悟,可惜已经为时已晚,愤愤道,“亚祈明明已经是继承人了,但是他担心自己的位置不稳固,所以杀了亚偔叔父、大哥和五弟。亚偔叔父才是替死鬼!”
“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亚祈为什么要废除亚必尔纳历代传下来的女王?为了保证血统的纯种,这是亚必尔纳家族也是整个吸血鬼界的明文规定。提出废了女王,杀了唯一的纯种公主,难道他亚祈就不怕后代的血统不纯正吗?”
“二哥,你这么说,我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亚斐的脸色大变,又道,“……亚祈可能不是纯种吸血鬼,他自己就是混血儿,所以无论他和谁结合,他的后代都不可能是纯血统的吸血鬼,故而他不需要纯血统的亚妤児。”
亚恪听了亚斐的话,如临大敌,这不是他们的灾难,而是整个亚必尔纳家族的灾难,更是整个吸血鬼界的劫难。
“母亲把矢独剑交给亚祈的时候,二哥你在场吗?”亚斐追问道。
亚恪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没人在场,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把矢独剑一直都在亚祈手里,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应该就是他自己的没错。”
“总之母亲没有把矢独剑交给我,我们几个人之中,也没有人亲眼看见母亲把矢独剑交给了亚祈。母亲死的时候,妤児还是襁褓婴儿,才出生没多久。当初的大人们都说母亲是难产死的,我们却连母亲的尸体都没有见到,像是凶手为了刻意隐瞒母亲真正的死因。所以,我猜测,母亲的死可能和亚祈的身世有关!那把矢独剑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亚祈,还不一定!”
“母亲一生下妤児就死了,如果真的是被人杀死的,凶手好像就是为了一个纯种女婴。有了纯种女婴,上一任女王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亚恪也明白过来,理清了所有思绪,却又掉进另一个谜团,又道,“既然是需要纯种女婴的,那如今亚祈又为何要杀死妤児?”
“母亲死的时候,亚祈才多大?亚祈才七岁,他懂什么?肯定不是亚祈杀的母亲,说不定就是他真正的父亲,某个贵族的混种吸血鬼。”
“亚祈真正的父亲?”
“是的,二哥,我们有办法救妤児了,并且可以揭露亚祈的真面目,只要找到他的生父就可以了。”
“以亚祈的睿智和缜密的心思,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一条险路,都提出要杀了女王,可见他不是一个轻易会让人抓住把柄的人,估计他早已杀了自己的混种父亲。更何况,这些都是我们的推论,我们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亚恪的手指紧紧地捏着酒杯,如果亚祈是混血儿,那么绝对不可以让他成为统治者,而亚妤児也绝对杀不得。
这就是亚祈非要杀死她亚妤児的理由吗?离开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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