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山,万重浪,人在其中游,人在云中洗。
凉快。
自在。
凉快的是谁?
自在的又是谁?
在云中望,又在云中看的,是韩先,雾气缭绕这之所是好凉快,这一路韩先可谓是吃够了凉快。
这凉快可同自在半毛钱的关系都扯不上。
韩先在云中游。
韩先为什么会在云中游?
这游不是心甘情愿,这游是曾经自己挖下的坑埋了自己的身,现在人在坑中,是抓耳挠腮的爬,人在云中做望,是被人牵着宛如遛狗的望。
看着,看着。
韩先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人好自在。
高头大马,笑人面,锦衣郎,昂首阔步是好不自在,走一分,看一分,这一分分里全都是美丽富饶的新鲜世界。
“呵呵~~。”
笑声,笑声是好开心。
如此欢快的笑声才真真正正是少年郎,世间唯有少年郎才会如此的无牵无挂笑的好开心。
人好像是忘掉了。
忘掉了曾经的泪水,忘掉了心中的悲痛。
忘掉曾经的,是谁?
高头大马,笑面锦衣郎是谁?
寻返。
此刻高坐在大马上,昂首阔步里指点江山的正是离族成孤,孤寻返,鱼的姓只会在那里存活,这里不管是谁,都只能是这个姓,这个名。
孤寻返。
“呵呵~~。”
笑是开心的笑。
问寻返为什么开心,他在笑什么?
笑自然是自己的见识,自己见识里的美丽花花世界啊,为什么笑,自己为什么会笑?
难道不应该笑吗?难道自离族的孤只能在苦中悲切徘徊度日吗?
人是在笑,寻返是在笑,他是少年郎,笑的他是如同天地下的少年郎一样的将烦忧藏在心底。
为什么不能笑。
只有笑的热烈,才能掩盖内心中哭的大声。
天底下所有人都应该记住我的开心,至于我的悲苦,笑着的面,是不会亲口说出那些的,至于他们是否会猜到,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呵呵~~。”
俩张口,同一笑,天上地下如此。
韩先看着寻返的锦衣大马心中是好不羡慕,这才出山几日,整个人就焕然一新了,如不细看、细查,有哪一双眼睛能够看出此刻的寻返是从大山中走出来的。
只要眼睛一瞥,任何人第一眼的印象都会认定这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而且还是一个轻佻追求时髦的花花公子。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在自己的面上留下刺青花秀的。
花秀?
鱼族的印记,面上的痕迹有寻返一身华衣的衬托成了可笑时髦的佐证,该喜还是该忧呢,一切自体会。
时髦?
出山入世,寻返面上的奇异花秀可是帮了他大忙了,可以说现在自己的高头大马同锦衣玉食都是这刺青花秀带来的。
生财有道。
韩先对寻返的生财之法可是佩服的狠。
在云雾中韩先几乎是顿足叹息,口中是叫呼不止:“我怎么没有想到,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没有想到的是什么?
是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太多,他们的眼睛一直都是盯着他人的钱袋子,那些藏在山林中的贼。
他们的眼睛贼亮。
可有的时候这贼亮的眼睛确是贼瞎。
是几天没开张的他们居然将目光盯在一身颜色各异,男女混搭的奇葩寻返的身上,他那黑漆漆的脸上就以说明了没钱。
可有的时候。
谋财是他们的主要行当,而实在穷疯了,就连人也抢。
寻返的黝黑土傻同怯生生一看就是刚步江湖的小孩,这样的人不正是苦力的无上人选吗?
所以抢了他。
天理循环。
所以抢了他们。
这是无上法门的生财有道,没钱了,那些山林中怕死的汉子就会自主给寻返送钱,这少年游一路上下来,可谓是收获颇丰,可谓是腰缠万贯学会随意挥霍。
一路游。
韩先一路跟,终于在漫漫的无头苍蝇里找到了正确的行进方向。
昂首阔步。
寻返在昂首阔步不懈的前进,一路上的兜兜转转,这个世界的新鲜这少年郎可谓是尝遍了,现在是到了了却正事的时候了。
“颍都。”
寻返口中轻言,目光遥望天边,那尽头一定就是自己所追寻的方向,一路飘摇里终于要到了,这里事了,也好无牵无挂的去寻找心中真正的罪孽。
对那些,有尝试过遗忘。
但在努力之后确才是发现,原来自己做不到,不管这个世界在怎么新鲜,自己都无法适应‘孤’这个姓。
‘鱼’才是真正的名,也是自己想寻返的名。
寻返在遥望,而此刻的韩先确是在近观。
看什么?
看的是身前的云,昏沉,阴冷,其中更是回荡着丝丝阴吼,在其中的是什么?是鬼,是贪婪不甘心的魂藏在其中。
这里,人又来了。
刚了却罪孽的人,兜兜转转里居然又靠近了这里。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玮山。
玮山?
韩先眼前的就是玮山,黑沉阴魂鬼雾扣地的地方就是玮山,这里独处一界的轮回大阵不是被破了吗,其中不绝的二十万怨魂不是被韩先成功的超度了吗?
这里怎么还能是阴魂不休呢?
阳光的温和为什么还是没有照进这片已经寒冷了万载的土地呢?
为什么?
人知道。
此刻,立在云中的韩先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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