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笑的如此大声的人,要么是想伪装自己内心当中的不开心,要么就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的开心。
而此刻的韩先属于哪种?
当然会是后者。
完好无损冲出他人设局做下的困阵当是一喜,而捎带脚的阴了盛晴依那狠毒女人当是二喜。
一不小心就是双喜临门。
只是这个世界虫鸣不会说话,不然一定会跳起来跟韩先说一声恭喜的。
不过以韩先的三寸厚脸皮外加十分的自娱自乐,已将那些回荡在群山中的笑声余音当成了祝贺恭喜之言。
“嘿嘿。”
此刻这张笑脸当是在向天地炫耀说很满足与这份聪明小得意。
韩先脚不停蹄,如脱缰的野马做撒泼的狂奔,当是瞬间绝尘无影,片刻之后,身后的乱葬岗惨雾就连一丝都看不见了。
柔柔月光将一切都粉饰到神秘。
这份神秘以静为名,而此刻狂奔见声,高笑出声的韩先所怀的心当是想将这神秘的静打破。
开心的自己需要的是,天地都来赞同自己的小聪明得逞。
而不是四下无人声的扪心自问。
皎洁月下寂静只有韩先一人的荒野,不管韩先的狂奔在怎么的剧烈,不管笑声在怎么高热,那也将会是一个人的迷失。
乱了,乱了。
心越喜越乱。
韩先的心已经有些迷失与狂奔的脚步声当中了,迷乱中,心不禁在问:“为什么要做如此丧犬般的狂奔啊,躲谁吗?”
这问好像不能答。
脚下不停,依旧飞奔作响,而面上依旧是喜色连连。
短暂的,面上的笑就在做适时而止,口中不禁出声,道:“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不爽,轻言他人生死生命者,到头来必定会为自己的无知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像是真理啊。
这就是韩先收笑在狂奔中总结出来的真理吗?
可是从群山微末的回音声听来更像是一种解释,更应该被理解为是韩先临危撇下他人独自逃走的强做辩解。
如果是无声,韩先一定可以逃出去很远,也必定不会回头。
可是一路过分的脚步声同不应该有的喜色都在充分的说明,内心中至始至终都在问,自己对吗?
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面上的喜当是在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自己与她素不相识,不相救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肯定,韩先你狂奔的脚步为什么会慢下来啊?
既然如此的天经地义,韩先你面上的喜色为什么会在一分分的淡去啊?
可能这脚步的慢同面上喜的收,都是在十分肯定的说明自己内心当中的天经地义不肯定吧。
“呼~。”
面上喜完全淡去了,脚下步也完全停下了,韩先像是呆呆的站在月光中沐浴优柔的皎洁,眼在看月色装饰下群山大地的美。
可就在这份皎洁中,除了白以外,眼睛好像还发现了其他的颜色。
那不是鲜活的绿色,确是妖艳的红色,这就宛如是盛晴依死后长流不衰的鲜血,红艳的花在其中慢慢的凋零。
无神在问:“她死了吗?”
心在答:“不知道啊!”
呆滞又在问:“自己又杀了一人吗?”
心在答:“好像是的!”
这不是好像,而是在万分肯定,心肯定的说,你虽未惹盛晴依的鲜血,但就是你的临阵脱逃才使她的生命之花凋零的。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终有一朝这轻言生死的报应一定会在自己的身上应验的。
“呼”脚步声乱。
退一步。
在想象与好像的畏惧当中,韩先呆滞的退了一步。
在问:“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救她啊?”
这都不需要那颗在慢慢重聚的大悲无量菩提心来回答了,脚下的退一步以做出了肯定的答案。
此刻这问只不过是在将答案坐实而已。
退一步的开始就在预示这转身进一万分的结束。
韩先身旁又见影飞逝,脚下又见飞奔,而这回身确是不见一丝喜色,而就连落地的脚步声都近乎是无声的。
这才是真正的决绝不后悔。
什么是急急的奔,那就是月光的皎洁下就连影子都跟不上韩先的速度,短暂追逐之后,眼前乱葬岗的惨雾在显。
“呼~~。”
韩先长呼一口气,当是在庆幸那冲天的结界还在,这已是证明盛晴依还没有死,也就代表自己还有躲过天理报应的机会。
脚下不停,影子到底还是没有跟上韩先的飞奔脚步,身带着不后悔就一头冲进了惨雾之中。
眼前那阵法结界还是在丝丝流淌。
离时惬意,来的匆匆。
一声细响惊动耳膜,韩先连忙停下脚步。
“大哥,那小子已经走脱了,我们恐怕难逃责罚,如将这女人生擒献给少爷,他一定不会怪罪我们的。”银见思的声从阵法中阴测测的传来。
回应声紧跟其后。
“这一点我也知道,可是这女人一身修为甚是神奇,居然将身子护成了一朵花蕾,任凭我们怎么攻击都是纹丝未动,这可如何是好。”久攻不下无疑让钱见喜甚是懊恼。
“哼,怕什么,乌龟壳在坚硬那也有碎掉的一天,我就不相信这女人的道力是无穷无尽的,只要她道力稍弱,见短,不还是我们手中的鱼肉吗?”珠见欢说道。
“哎,也只能这样了。”
声刚落,阵法结界中道光就闪闪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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