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歹意揣测贼胆,得到的注定是自身怨满腔不绝,得到的也注定是一双双白眼冷视。
蓝鹰志在傲视弋阳众生,而成怨的他,那一张胡须独特的面孔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傲视天下众人了。
看来魔祭并不是无物不噬的,至少还给蓝鹰留下点品格。
但留下的是确很难苟同的糟粕,可对蓝鹰来讲着恰恰是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他这样的人,在生前漫漫长夜中定做过这样的幻想。
有朝一日,我为天下主。
傲。
有朝一日,放下天下即是弯曲的脊梁。
傲。
有朝一日,天下脊梁弯曲只为亲吻我的足趾。
傲。
这真的很傲啊,这傲催化的美梦一定在夜间喧嚣的笑出了声,但是何奈天地太过无情,纵然蓝鹰是井底蛙,但他还不是最强的。
有比自己强大一丝的生物在身侧环视。
蛙在井底,在梦中高声指点天下,蛙又在井底,生存时候小声低吼明月。
梦里的有朝一日他注定是可笑的,就算现实中的真实处境处处嘲讽这梦想,但是在其中的蓝鹰有时确是骄傲的笑出了声,虽然大多是在四下无人月黑时候,毕竟谁都知道天下无常,谁人又能长笑不衰。
可这一日好突然啊,蓝鹰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瞎了,天它就黑了。
人死了,被魔祭吞了。
但是身为糟粕的傲它确被丢弃有幸留了下来。
怨活了,但傲还在井中,看天。
怨笑了,其中人骄傲到颤抖兴奋,狂吼道:“哈哈,你也就这么点大,这个世界是我的。”问为何会这么狂妄?
当然目珠短浅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这浅显的井中只有蛙蓝鹰一人,可就算只有一人那他也不孤独,因为他可以臆想自己得道天下了,这天下的人只剩下匍匐的脊梁了,自己无敌了。
而现在这伟大的井口居然趴这韩先这张可恶的脸。
他该死,因为就是那张在井口鄙夷冷笑的面,让自己记起了生前太多的事,其中耻辱,只有耻辱。
“咕咕。”
蓝鹰咽喉中咕咕作响,他的目光落在韩先身上,那一脸的胡须随风而动,仿佛那就是利箭飞刀,那就是捍卫心中傲气的最强手段。
“额。”
果然,韩先的眼角稍稍一抽,此刻蓝鹰满面的胡须不是风吹飘荡的活,而是真的成就利刀锋冷的活。
“哼,我还怕你不成。”
韩先看着蓝鹰张牙舞爪的胡须面,从短暂的愣神立时就跌进极大的嘲笑中,道:“哈哈,都成怨了,还装什么架子威仪。”
“咕。”
咽喉滚动,这一声蓝鹰一定听见了,果然,自己可是世界的无上君王,一身傲气助长的修为岂会是盖的。
人未动,但是胡须狂长。
瞬间蓝鹰在胡须的衬托下就变成了矮冬瓜,还是瞬间矮冬瓜在狂生的胡须下几乎就成了一丝灰尘。
但可以明确的是,他蓝鹰是胡须的起点,因为那是傲气的起点。
对此韩先好像不是在跟人斗,而是在和根须稠密的老树桩斗,但不管是哪一种,韩先都是不惧,而心中更是在有几分好笑的基础上跃跃欲试。
‘毕竟他是王啊,生平志,能将王踩在脚下那注定是一件十方快乐的事情,而又毕竟拆穿他人虚伪掩饰的面纱也将是一件可以快活一段时间的事情。’
想那时在弋阳自己只是一个观他人争斗的看客。
观道法神奇,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羡慕。
因果循环,长天开眼了,居然在怨念报应中,将当时那份羡慕补上了,林、白二姓那时败在吴哥手中,而今天在自己的手里,他们败了,被自己收了,至于眼前的蓝鹰‘骄傲大王’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保全骄傲的可能。
佛家真言字,对怨念杂物的克制可是十分独到的。
韩先面目含笑的扫了蓝鹰那铺天盖地的胡须一眼,深吸一口,心中道了声:“小心,”毕竟天知道自己所衍化的真言字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缺陷,自己可是十分清楚的记得对战白老头时‘嗡’字真言的不足,幸好及时悟出‘嘛’字真言,不然可就要凶多吉少了。
想到此处,韩先的心中不禁就掂量起一禅神僧的主意了,已是暗暗叹道:“那可是一座宝山啊,呵呵,得想办法在他那里多挖点宝贝出来。”
蓝鹰狂长的胡须已是扭结成一条狰狞的魔龙,吐着腥臭的信,张着恶涎低淌的牙、瞪着孤傲的眼,就朝着韩先碾压而来。
‘嘛。’
纵然敌在恶,在凶,我自一招破法。
恶龙的衬托下,当空而立的韩先就如同神人一样,张口法即出,真言字散着点点祥光当是神奇无比。
韩先是打算以傲止傲吗?
‘嘛’真言居然不是用来抵挡恶龙来袭的,而是闪烁着佛光化作流星朝胡须的源头蓝鹰尘埃飞去。
围魏救赵,擒贼擒王。
问韩先到底哪来的自信,难道骄傲会传染,难道心中道过的那丝小心被狗吃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韩先为何会如此轻率的选择直接攻击蓝鹰。
可能他骨子里同样是骄傲的,又可能是一时脑充血认为对于骄傲的人当用最骄傲碾压他才是最快意的。
哎呀,还真不错呀。
胡须恶龙的腥臭虽然韩先有鼻闻,但是恶涎的牙离的还远,至于孤傲的眼那只是干瞪眼而已。
到是韩先衍化的真言字,确是千里迢迢瞬息而至。
字穿梭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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