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面上悠悠一乐,而以不在看韩先,自顾自己慢慢、细细的品味碗中好酒,良久方才说道:“兄台何故不信我呢,这好酒恐怕也只能我一人独饮了。”
是酒香诱惑太深,还是心中放下的对生人的戒备。
韩先脚下微微一动,居然向那人走了过去。
酒味虽然好闻,但是人更是好奇,心中以怀这想一探此人究竟所为何意之心,几步就以走到桌前。
韩先这可能是为自己贪杯找一个正当的理由,而自己的好奇何尝不是正中他人下怀。
那少年面上一笑,手中微光一闪,韩先的面前已是酒碗落定。
而此刻他手中以出现一枚古朴的酒葫芦,塞头取下之时,韩先心头顿时微微一震,而原本一双警惕的目光之中立时浮现出欣喜之色。
那人在为韩先斟酒之时,口中低声说道:“在下,步无双,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韩先咧嘴一笑,确是不答,可心中警惕完全成空。
居然直接将身前酒碗抓起,一口饮尽。
疲惫的人,当饮柔绵酒,韩先是真的疲惫,这酒是真柔,滚喉入腹中时,疲惫瞬间就被融化干净,人已在温暖中醉。
心陷多情苦海的人,当饮烈酒,对情、对人,韩先不想承认,可这酒是真的烈,倾入心间,宛若佳人在侧,她在笑。
自己在这份笑中醉。
酒入腹时,天又黑,韩先的眼睛闭上,更已是以将头搭在了桌上。
那少年面上悠悠一笑,口中低语一声,道:“呵呵,以为你至少能喝上三碗呢,确成想,一碗就晕倒在地了,也好,这‘梦三千’得来可是不易啊。”
可是步无双的行为确甚是舍得,居然直接将酒葫芦塞进了韩先的手中,口中还不忘低语一声:“拿好咯。”
烟云散去,一切都以成灰。
韩先也以跌坐卧倒在地上。
‘梦三千。’
梦三千而醉,但是此刻趴在地上吐着均匀呼吸的韩先确是一梦都未成,眼闭是昏沉的黑,人安静沉眠其中。
酒不是醉,确是人在找一个醉的理由。
这一梦好长啊,这无尽之中韩先只梦到了黑色。
但人确不可能永远沉醉其中,旅途微微而晃,韩先的大脑以从黑暗当中找到了一丝昏沉,眼睛十分吃力的睁开,好熟悉的人啊。
“是她。”
目光中的那张掩纱的容除了挂纱女阙容又是谁,心中立时被嘲讽填满,而口中更已是悠悠叹息道:“还在梦里啊。”
真的在梦里吗?
韩先可以其中稀松这睡眼,但是阙容确是在现实当中十分清醒的睁着清冷的双眼。
低声问道:“你醒了。”
韩先头脑顿时一抽,而立时弹身坐了起来,目光落在手中酒葫芦上,面上尽是迷茫疑问,口中连声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乐国公,以后还是少饮酒微妙,误了大事是小,可别在醉意恍惚之间将自己的小命给丢了。”阙容暗讽一声就直接钻下了马车。
自己是清醒了,可是那人又这么走了。
本能的,韩先居然又将手中酒葫芦抬起,大口大口的就其中美味吞入腹中。
还是醉了好啊,那样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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