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愁,当然就会有人哀。
而在地上感受冰冷的韩先当然是忧愁的,那脑子在无意识与有意识之间艰难的徘徊,心中甚是苦闷,手中空荡荡的,这也就代表着自己的努力没有将那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脑海当中一声‘算了,’而身子以继续被抛弃在昏沉里。
那几乎已被祭炼出原形的红线当然已是一点意识都没有了,不知愁,不知乐,重回那梦里的岁月,天真不朽,笑容相伴,更没有那万载的牵挂。
而那左穆当然是喜的,这声愁来自何处,当然明白,原以为他会成为自己的一道附身符,面上一丝冷笑浮起,心中乐道:“想那红线天女也不过如此吗,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手段。”
一双目光逼扫四周,如何会有和卿的身形,心中又是一声冷笑,道:“看来还藏的挺严的。”
既已准备坐山观虎斗的人,当然会照顾自己的安全。
但是红线的迅速落败确完全出乎和卿的意料之外,然而对自己心中那份情,那份微末的牵挂是否在意料之中?
“卿,看来你还是未能断情啊”左穆悠悠而道。
无疑对这声轻叹他不惧,就连红线都落败手中,而以往那些本就跪与阶前的人我又有何惧哉?
虽说现在的自己没有发现和卿的踪迹,但是现在他不是已经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了吗?
但是左穆的急不可耐好像有些长久,自从那声轻叹之后,此地又陷入印玺阴魂呼吼,以及从红线本形上流淌出的涓涓血水声。
而在血色结界的窃取之中,就连红线的本形都在一分分的淡化,虽然与之前相比,要缓慢上许多,但是那可是生机啊、那可是命啊,就算在在缓慢对于生命来说那也是十分迅速的。
而这些落在左穆的眼中,当然就代表好事即将来临。
而还是这些落在和卿的目光当中,也只能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了。
左穆的目光微微向右瞥去,幽深的甬道当中,和卿的面容慢慢浮现,那张脸万载以来已习惯了忧愁,而今只是颜色更深而已。
沉闷的脚步声瞬间就掩盖住阴魂的呼嚎,和卿的脚步每一次落下都会有一丝明亮的光浮现,声响七次,光亮七番,和卿以立身与左穆数丈之外。
曾经,那生死兄弟成为阶下台上的君臣,而就在万载之后,那生死兄弟,那君臣都被岁月折磨为生死大敌。
一丝苦涩的笑容在和卿的面上浮起,身躯长躬不起,恭谨道:“见过武帝陛下。”
朕是孤身寡人,天下唯一,这是朕的臣子,这更是朕的阶下囚。
仇人见面当然分为眼红,而和卿的长躬不跪,让左穆更是愤恨,怒容早就盘踞在左穆的面上,但是他还是强行挤出一丝冷笑,低沉说道:“相国,这万年来甚是不易啊!”
其意所何指,和卿当然明白。
身躯站直,脊梁坚挺之时,和卿面上的恭谨也以无半分,一丝落寞的笑容确在那张憔悴的面上浮现,似自语,有像是对左穆的诉说,道:“穆,还是放下吧!”
“放肆!”
左穆英眉倒竖,胸膛微微起伏,而身躯更是已经被气的颤抖,自己的名讳,那些低贱的臣子如何能直呼。
这当是犯上。
对这些,曾经长跪阶前的和卿当然明白。
而此刻脊梁挺立,面色憔悴的他深刻的记得这已是今夕,而不是往日,何须跪,又何须恭谨。
和卿的面上又是微微一笑,瞬间转冷,低语道:“在你窃取天下生机的时候,我们就以恩断义绝。”
“哈哈~~”
这在左穆看来当然是十分可笑的话,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来窃取一说,寡人已让天下人与自己一同长存,这当是一份感激涕零的恩。
“嗡~”
左穆的眉眼皆是一跳,目光顺着声响就扫了过去,而就在和卿走过的甬道之中,已有七点明光乍起,更已是七星之阵。
而左穆面上的惊还没有站稳,就被心中的狂傲推下深渊,一声纵笑,道:“我的相国大人,你才真正应该放下,你已在犯上的路山越走越远。”
这是万载以来,最为可笑的废话,都以将他左穆封在棺材当中,这乱早就是玮山苦地众残魂共知的事实,更是远到万载前。
而那左穆自己也是笑了,更是笑的十分大声豪迈道:“朕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君臣。”
他是在笑,而和卿的乱早已在在茁壮成长。
那甬道当中的七片星光,骤然一暗,直接诡异的消失了,而左穆面上的鄙夷之色更盛,口中笑道:“雕虫小技。”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那挂在嘴角的冷笑就成了苦恶、愤恨。
在甬道当中消失的七片星光,不是袭杀自己的、而是直接出现在窃取红线生机的结界上,赫然已成符文之力,清冷的光芒顿时瞭耀而起,。
“不~~。”
此刻的左穆才是真正的着急,那可是自己的一辈子的心血,那可代表着万年前与万年后的荣耀。
没有它,自己就死了吧。
但是不管左穆喊的在怎么响,也以无法改变和卿的努力。
七星符文上,一道道星光耀眼浮起,顿时就穿透那些的牵挂在血色结界上的层层黑线映照在印玺上,阴魂呼嚎骤止。
而更让左穆恨欲裂的是,那星光居然强行止住结界从红线身上的摄取。
“呼呼~~”
此刻的左穆才是真正气的发抖,一双目光几乎要将和卿那残破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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