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酒,那是当然的,这样的悲痛如何不去寻找解脱的方法。
酒,多么好的东西。
男儿,我当醉,韩先,更应该喝醉,如果喝醉了,我就又能在睡梦里解脱一天了,那笑容装饰面颊,但是那千疮百孔的内心,需要什么来遮掩。
别无他法,醉死,梦死,最后等死。
被寒锋清醒的大脑,那冰冷也终于让自己冷静了。有些东西本就不是自己能求的,不是自己的他总有一天要离开自己的。
脸上的笑容印证内心的想法,在那个时候踏进那个香雾缭绕的地方,不是跟韩城说过‘不怕吗’。
我的哥哥们,我韩先可比你们光荣呢,因为我曾经有过比打猎手段高明十倍的能力,曾经有过今日的自己知足了。
而现在就需要酒来庆祝,庆祝曾经的能力离我而去。
管汉宁盯着韩先的面庞,笑意不减,在怎样的将阴霾深藏与眼底也无法瞒过这个时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
管汉宁有他的矜持,但是吴季堂确很想寻找方法来暂时麻痹韩先的神经,而酒那是多好的东西,无相有烈酒,一定能麻翻这个一心想醉的人。
吴季堂急于想打破这随时都有可能泪流满面的境地,以夸张的大笑起来:“韩弟还记得上次说请你喝好酒吗?‘“
韩先点了点头。
吴季堂又说道:“你好像没喝过瘾啊,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让你尝尝我无相的好酒,定要与你那自家酿的酒一教高低。”
韩先眼里的阴霾有放大的意思了,吴季堂的自家酒让那时刻压制在角落里的东西有了反抗的力气,那脸上一定笑的不自然:“好,吴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神情虽然沮丧,但是那句话确是说的真心实意的。
吴季堂还不能发觉那人的异常吗?
已然是不敢接话了,笑着猛的点了俩下头。
一旁的管汉宁当然以察觉到随时都有可能老泪纵横的意境了,现在需要的就是适当的浇灭一下过火的热情,亦能起到压制悲伤的作用。
看了吴季堂一眼,随即就对韩先说道:“现在可还没到喝酒的时间,中午还为时尚早呢,晚上在疼快的醉吧。”
韩先刚想说点什么,吴季堂就随着大叫起来:“哎呀,是哦,白天也没酒喝啊,韩弟看来要熬到晚上才能醉了。”
明显韩先不在意这些,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说道:“好,吴哥今日一定要将你喝趴下。”
吴季堂明显很喜欢韩先这个时候还能调侃,当然不会反讥以唇,而是点了点头,笑道:“不醉不归。”
从太阳那里收回目光,又扫了一眼那高傲的寒锋,明显这随时都能冷冻一切的地方不想多呆,就跟管汉宁说道:“大哥,我想去马场。”
管汉宁会有其他的担心吗,点了点头。
韩先转过身去,刚跑几步就停下身来,又回转过来,对着管汉宁问道:“晚上大哥会去吗?”
看着那一脸依稀的眼睛,管汉宁如何会拒绝,在说他也很想醉,并没有言语,那高傲的头颅轻轻的点了一下。
而这些对于韩先来说足够了,哼着歌儿跳着,蹦着,这个人真的很开心吗?
吴季堂的眼睛无法从那欢快的背影里看出分毫,眼睛里尽是凝重与深思,但管汉宁确看不出半点忧愁,那笑意仿佛韩先还在眼前一般。
韩先无法发现这一切,但是他身边的吴季堂确可以啊,那平静的笑意,可是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心中这样一想,那眼睛细细看去,难道是真,一定是真的,他是统领大哥啊。
管汉宁是没有发现吴季堂那时刻飘向自己的目光吗?
目光从韩先的背影上收了回来,看了吴季堂一眼,笑容也平静下来,就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没有办法。”
满心的希望就这样落空了,如何能甘心,一句话就冲了出来:“大哥,我们去找将军大人吧,他一定有办法的。”
吴季堂一定不知道,他的声音从开始的高昂急促慢慢的轻不可闻。
管汉宁是没听见吗,向前抬起脚步,直径走到韩先梦寐以求的寒锋面前,伸出手掌,轻轻的就拔出了地面,对长枪轻轻的说道:“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想的。”随即就扔进土里,迎着风离开了。
管汉宁的话很轻,很轻,但是在吴季堂听来确字字刻入心底。那人的背影还是那样的宽大,想有错吗?
当然,比如韩先就是想要的太多了,所以现在疯狂的想将脑子里,那些不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丢出去。
风声,呼呼的风声,那风不只是简单的掠过耳边,更像是从心底刮过一般,也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忘却时间,才可以短暂的从冰冷之中解脱,希望云骓可以跑的在快些,那风可以在刮的更猛烈些,将自己的一切都吹走,,最好将自己吹离这个地方,找到一个可容身之地,这里并不是自己可以残留之地。
一心想逃离,太阳都想将这个人舍弃了。
韩先看着那太阳落下,看着那夜幕天空,点点繁星闪起,今夜注定又是一个美丽的夜晚,有如此的星,今夜的酒一定能喝个大醉。
云骓定是恋恋不舍,韩先三步一回头的忍痛离开了月夜下的孤影,朝着那个想醉死的地方坚定的前行。
他们果然不会失约。
管汉宁和吴季堂像是等了很久一样,韩先快步朝他们跑去。
而这时吴季堂也发现了他,这人就如盼望一下午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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