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女士摇摇头,开口说:“她能自杀就已经是最不一样的事情了。”
一边沉静了很久的关政开口问道:“不好意思,打断您一下,您刚刚一直在说茅苹的去世十分不可思议,但我想知道的是,您为什么这么觉得?能详细的说说么?”
“我是茅苹的妈妈,我对她的性格是十分清楚的,她是绝对不会自杀的。”
关政纠正道:“缪女士,你可能没有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人证或者物证,是您觉得奇怪的,能够成为推翻茅苹自杀的证据。”
缪女士想了很久,还是摇摇头,说:“那天我在上班,大早上还有一节课,我是下了课接到医院的电话,就立刻赶了回来,等我回去的时候,茅苹已经……
对了在茅苹去世的前几天,她一个人说胡话。他说他看到一群孩子,这群孩子还长着翅膀,像天使一样的在自己的病床前。当时我以为是她在构思自己的新文章,也没有多说什么。”
许久妍微低着头,说:“缪女士,请节哀。”
缪女士擦擦眼泪,说:“其实那天我们都准备出院了,前一天我走的时候,茅苹还笑着跟我说,明天我要是有课就不用着急,她在医院等我下课之后接她一起回去,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儿!”
许久妍给缪女士递去纸巾,缪女士接过去揾了眼泪,接着说:“茅苹生病有些时候了,子宫肌瘤,医生说病变了但是良性的,可是即使这样,茅苹还是很乐观,很积极的配合治疗。”
关政没好意思刨根问底,便推推许久妍,小声说:“问问茅苹有没有老公。”
许久妍剜了他一眼,转头问缪女士:“茅苹她有男朋友或者丈夫吗?”
缪女士点点头,说:“她有个丈夫,是茅苹在欧洲游学时认识的,叫何西,是个外国人。后来两人去玩的时候,何西不小心落水溺死了。”
关政又推了许久妍一把,许久妍问道:“我是说她有没有再婚。”
“你这是什么话?”
许久妍赶紧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茅苹女士是否有感情纠纷这关系到我们的案件进程。”
缪女士说:“茅苹从来没有过感情方面的问题,她对于感情是十分理智的。”
许久妍又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
从茅苹家出来,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反而多了疑问。既然缪女士并不相信茅苹是自杀,那为什么没有及时向警方反映?如果真的是谋杀那就一定会留下相关证据,而警方检查时并未发现,这到底是警方的疏漏,还是家属的疑神疑鬼?
关政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许久妍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这个案子充满了灵异色彩。”
“你小说看多了吧?哪来那么多灵异事件?认真点,你觉得这是什么类型的案件?”
许久妍说道:“其实情杀的可能性不大,根据死者母亲的口供,死者生前并没有感情纠纷,唯一的丈夫已经去世,而死者的性格不屑于争夺感情,所以不会有情仇。”
“那仇杀呢?”
许久妍分析说:“仇杀的可能性也不大,茅苹的性格十分恬静,从她对感情的态度来看,她是十分理智的人,她不会和人发生纠纷的,所以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小。”
关政补充说:“不对,仇杀的范围没有你想的那么窄,出于嫉妒的谋杀也算仇杀哦。”
“那你是说有仇杀的可能了?”
关政却说:“没有啊,我和你的看法一样,仇杀几率小吧。”
“那不就得了?”
关政说:“可是你注意到了吗,警方的现场记录和目击者缪女士的口供最主要的差别就是在死者的状态。根据警方的记录,死者舌头外伸,这的确是窒息死亡的特征。如果是上吊自杀,就要考虑输液架的承受能力了。往小了说,就算她四十五公斤,一个两米的输液架真的能吊死一位成年女性么?”
许久妍也表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按照缪女士的说法,死者死态安详,这倒是符合自杀的状态,而且她表示现场整齐,这和她怀疑他杀是相悖的。反而是警方的说法更支持他杀的说法,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茅苹的死绝对不是简单的自杀。”关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许久妍点点头,说:“没错,不过我们要从哪里下手呢?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真相呢?”
关政深呼一口气,说:“去茅苹生前的医院看看,拜访一下主治医师。”
医院真的是个永远拥挤的地方,许久妍和关政费了好大劲儿才挤进诊室。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桌后写病历,一边的护士还在从外喊病人就诊。
关政实在不好打扰,就和许久妍一起退了出去。许久妍问道:“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等着吧?”
关政四处张望一阵,说:“走,去档案室找病历。”
两人进了档案室,一位负责人从里面走出来,问道:“你们找谁?”
许久妍拿出警官证,说:“我们是市刑警大队的,想调取茅苹女士的病历。”
“茅苹女士?”负责人在架子上翻找了好久,说:“茅苹的病历不在这儿。”
许久妍疑惑地问道:“不在这儿是什么意思?病历不在档案室那在哪?”
负责人说道:“我来这儿也有七八年了,茅苹的病历从来没见过啊。”
关政指着一边的电脑,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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