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没良心的。”
江采芑哭的更加大声:“别管我以前怎么想的,你就说,我自嫁进来可对你有一丝不好,我对你尽心尽力,你却为了我家父亲担了罪名就要休了我,你对得住我吗?”
“可别这么说。”蒋世子冷笑一声:“这样的事情你父亲做过不是一回两回,你也很该习惯了。”
蒋世子转身要走,临走丢下一句话:“怪也只怪你眼瞎了,没看出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前脚走,江采芑后脚哭的几乎昏死过去。
她实在不明白,蒋世子不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吗?
上一世,他明明就是那样的啊,对陈采薇那样好,好到叫她都嫉妒的心里淌血,怎么这一世变的这样冷酷无情?
她却不知道蒋世子一出房门,就是一脸的苦笑还有些哀伤。
“世子爷。”一直伺侯蒋世子的丫头红杏上前笑了笑:“您可要回房?”
蒋世子又笑一下:“红杏,你觉得如今的世子夫人如何?”
红杏赶紧摇头:“奴,奴婢可不敢乱说。”
“恕你无罪。”蒋世子快步朝书房走去。
红杏赶紧跟上:“奴婢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世子夫人对世子很尽心,只是,夫人看世子的目光,并不像是在看夫婿或者心爱的人,而是,而是像在评价一个物品,叫奴婢觉得十分古怪。”
“可不是么。”蒋世子自嘲一笑:“这世上啊,真心之人难得呢。”
红杏倒是笑了:“奴婢知道了,世子一定是想寻一个真心人。”
蒋世子摆手:“都说了真心之人难得,不寻也罢,我啊,只想寻一个风雅的夫人,最起码能和我谈诗论词,弹琴论棋,只这个也不好找啊。”
红杏看蒋世子走的飞快,又紧走几步追了上去:“世子跟老夫人说啊,老夫人一定会想办法给世子讨个那样的夫人呢。”
蒋世子猛的停下步子,眼神暗了暗:“说实在话,江采芑也是个可怜之人。”
“这世上,谁没几处可怜的地方。”红杏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蒋世子又一笑:“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去书房叫他们帮我整理一下,这几日,我就歇在书房里了。”
当陈采薇接到消息,说荣昌侯请了好些人作见证,又去衙门登记,把江采芑由妻贬为良妾。
只是,虽然把江采芑由妻降为妾,可荣昌侯府也没太亏待她,还特地给她修整了一个很大的院子叫她迁过去住,又拨了好些伺侯的丫头,吃穿用度什么的,也没降下太多,同时,江采芑出嫁时带的嫁妆还是归她所有,这些都登记好了,有人做见证的。
好些人都说荣昌侯府仁厚,像江采芑这样的原该休弃,可荣昌侯府不忍她孤苦无依,这才留在府里,还那样善待。
听到这些话,陈采薇也只想呵呵一声了。
这是什么仁厚,若真是仁厚的,就该好生对待江采芑。
虽然说江采芑这样那样的不好,可当初,却是荣昌侯府求娶的,到如今看着不好了就这么糟踏人……
不过,这件事情对陈采薇可没什么防碍,相反,江采芑不好了,她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因此,她也只是听了听就丢在脑后不管了。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眼便是四年时光过去。
这四年时间里,陈采薇日子过的倒是很自在,摄政王为怕她思家,便没有离开过京城,一直带着陈采薇在皇极宫住着,间或闲了,就去郊外的庄子上住些时候。
而陈书奂,大多数时间都长在皇极宫,由高老还有吕秀才带着学习。
有时候回了陈家,陈庆顾不上他,但是陈贺却还是抓着他背书习字,日子过的充实又清苦。
陈书奂是挨过苦的,也受过贫,因此,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一点都不觉得苦,反倒是因为想要出人头地,因此十分的刻苦,又很努力,那劲头连高老看了都有些心疼。
陈采薇知道陈书奂憋着什么劲,所以也从来没有劝过他。
江帆和宋氏前后离世,江书平是该三年孝的,所以错过了一回乡试,而今年,江书平孝期已过,是要参加乡试的,这是陈采薇替他求来的机会,他也憋着气,想要一次考中举人,然后再中进士,将来也能入仕途,好将那些看不起他,讥笑他的人踩在脚下。
陈书奂年纪越大,自然也越了解江书平的心思。
只是这孩子记着仇,并不想叫江书平如愿,他小心眼里,他总要比江书平过的更好,便是科考,也要比江书平考的更好。
这是上一代人留下来的症结,陈书奂和江书平两个人是较着劲的,除非一人狠狠压过一人,否则,这事情不算完。
陈采薇自然愿意叫陈书奂压的江书平抬不起头来。
可是,她并不会动用手段去帮陈书奂达成目的,要赢,自然要赢的堂堂正正,光光彩彩。
另外有一件事情极其重要。
陈采薇今年十六,已成人,该和摄政王圆房了。
这几日,皇极宫的人都是面带笑容,走路都带着风。
摄政王没叫人动他和陈采薇各自的房间,却是寻了个小院子好生修整了一番,算是两个人的新房,叫人好生收拾起来。
那新房陈采薇没去瞧过,不过,翡翠偷瞧过的,回来只夸了个没影,说那里的摆设物件真真是好看,却不知道都是什么所制,还有那些家具什么的都不落俗套。
陈采薇虽然好奇,可是,也没有这样紧巴巴去看洞房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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