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已经把跟牛二绝交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成大事者,是不能有猪队友的。虽然那天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若不是要靠着这厮告知建城的消息,她,林逾静作为村中一霸,是绝对不会允许牛二再踏进八百里村一步的!
“你们村李大娘的杏子树被薅秃了。”
林逾静拿着大蒲扇不紧不慢的扇风。
牛二眨巴眨巴眼又说了一遍:“我进村的时候,李大娘正在外头骂呢。这个时候杏子还是青的,又不能吃,最过分的是好端端的一棵树,连叶子都没剩半片。”
林逾静没搭理纳闷的牛二,暗自感叹着,无论什么时候,迷妹的力量永远是不可小觑的!
那天林逾静跟高景翰走了一路,路上被动拉了无数仇恨。
中了这么多刀,她总要弥补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于是她隐晦的跟按捺不住来打听消息的朱二丫无辜的表示自己只是教高景翰怎么做杏子露而已。
朱二丫是八百里村高男神的头号粉丝,一直视林逾静为自己的头号竞争对手。
因为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朱二丫可不想变成第二个隽秀秀。所以一听关系好的几个姑娘那里听说男神和先生之女一路有说有笑,她就坐不住了。
林逾静本着雁过拔毛的原则,就出卖了高景翰。
那杏子嘛,自然都是被朱二丫趁着月黑风高给包圆儿了。关心男神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至于叶子,是被迟一步的姑娘给薅走了。
叶子也有杏子味,果子没了,自然要退而求其次了。
“啧,真是一桩惨案啊!”
林逾静说完看了牛二一眼,这一眼让牛二瑟瑟发抖。
林逾静的语气异常和善:“莫怕,姐只是让你办一件小事,来,附耳过来。”
牛二听完以后更坚定了这偷杏贼跟林逾静脱不了关系的想法,不然她那么淡定!还让自己给她办事!
林秀才下学回来就看见林逾静一副黄鼠狼德行在门口冲牛二挥手,别说是牛二发毛了,就连林秀才也觉得丢人,非常!
尤其还是在他得意门生的面前。
这么一想,他带着先生的尊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俊秀的青年人。
高景翰神色如常,只嘴角挂了一抹淡淡的笑,真是书生儒雅,半分不觉得轻狂。
此生必成大器,光是这表面上流露出来的气度已经是人中龙凤了,还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林秀才瞪了一眼欢脱扑过来的林逾静,轻咳了一声。
林逾静一看到她爹后头的高景翰,立马就怂了。狗腿的问:“景翰哥,你怎么来了?你累吗?我去给你泡杯水吧!是你喜欢的不甜的!金银花的!”
高景翰被她那声甜腻腻的“景翰哥”惊的一踉跄,顾忌先生在前,强装无事。
“景翰,你可是下定了决心今年秋天就参加科考?”林秀才看了一眼眼前高大的青年,语重心长道:“先生并非是疑心你的实力,只是今上迁都上京城,只怕是科场有大变化。”
男子的声音温润清雅,彬彬有礼道:“先生的担忧景翰明白,但金麟总非池中物,名利场虽是不堪,却也是唯一一条能让圣人之道施行于天下的大道。”
“景翰决心已定,先生无须再劝,先生这些年的教诲,景翰铭记于心,必定永生不忘、不负师恩。”
太阳刚刚好落下,天色将暗未暗,房间的蜡烛未来得及点上,夜色的线条勾勒出男子刚毅的轮廓,如松如竹。
一屋一师一生,皆是静。
许久,林秀才松口叹了口气:“也罢。你既是决心已定,那我也不再劝了。先生也没有什么可教给你的了,这小个把个月,你便安心在家中念书吧。”
“若是不嫌弃家中简陋,便就书房住着吧。那里头的书籍,随你翻阅。”
高景翰天资聪颖,为人又勤恳好学,非是自己谦虚,而真的是应了古人的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
世上良树,能呵护一株便是一株。
“如此,景翰就不与先生客套了……”
高景翰话未说完,却见林逾静端着茶言笑晏晏的出来了,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师兄这话却是错了。”
“如何错了?”
“敢问师兄是为何而读书?”
“自然是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学而优则仕,自古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不仅仅是温饱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能够为圣上分忧,为百姓做主,为后代开万世太平。”
林逾静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爹的得意门生,就只是如此水准?
他不是在故意藏拙吧。
这么想着,却见高景翰的神经未有一丝戏弄,全然的认真专注。真有几分酸儒风采。
“若为修齐治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当作何解?”
“又敢请问师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作何解?”
“自然是任职尽责,家丁看院农民种庄稼,当官的对上敢直犯龙颜不搀谄蔽明,对下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在什么位置就做好什么位置的事情。”
“一介布衣,孔夫子一生致力于何?按照师兄所解,又凭什么称其为圣人?!”
“小静!”
林秀才压着声音叫住了林逾静,示意她逾矩了。圣人之言,远非斗升小民所可诋毁。
“是逾静唐突了。但是师兄是要成大事的人,逾静只是希望师兄将来不会为今天这小小事情所困。”
“小静不愧为先生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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