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夏听到萧一涵的话,心底咯噔一下,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加大了力气,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瞅了一眼萧一涵,眼里微微露出一丝警觉。
徐嫣然显然被那口咖啡呛到了,她扶着桌子咳嗽了好久,才好不容易停下来,脸色也涨得通红的,不知是咳嗦得红了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引起的脸红。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紧张,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了掩饰心里的紧张,她伸出微微有些哆嗦的手,到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溅到嘴边的咖啡渍,然后才抬起眼睛,嗔怪地说:“一涵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弄坏杏儿的衣服了?”
听说徐嫣然也曾经也弄坏杏儿的衣服,杨柳的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她不由得也睁大了眼睛,看向了萧一涵的脸。
萧一涵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用冷冷的目光,落在徐嫣然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杏儿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是不是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想起了吗?”
徐嫣然看着萧一涵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想了想,摇摇头说:“那一天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萧一涵端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徐徐嫣然涨红的脸,不紧不慢地说:“既然你忘了,那么,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那天是杏儿的二十岁生日,我给她买了一条漂亮的连衣裙,你们一起去了ktv玩,杏儿在那天喝醉了,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裙子的后背被人用利器划了好几道口子……“
徐嫣然脸色微微变了变,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听说是杏儿喝醉了,不小心划破的……”
萧一涵脸上的神色更加阴沉起来,他紧盯着徐嫣然的眼睛,冷冷地说:“本来,我也以为是个意外,但是……”
萧一涵顿了顿,注意观察着徐嫣然的面部表情,继续说:“但是,因为我觉得那件衣服划破的口子比较奇怪,不像是不小心刮破的额,所以后来,我又去了那家ktv,查看了那天的录像……”
徐嫣然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她伸出手,端起面前的那杯卡布奇诺,杯子里的那个浮在上面的心形图案,还在微微地晃动着。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萧一涵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肃穆,他静静地看着徐嫣然,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她端着杯子的手,还是不可避免地微微发着抖,这个细微的动作,彻底暴露了她的心虚。
徐嫣然握着勺子的手,微微哆嗦了一下,然后,杯子里那个泡沫心形图案,瞬间被搅得四分五裂,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她端起咖啡,放到嘴边又喝了一口气,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喝得太快,她竟然又被呛到了,马上又迸发出一阵更为剧烈的咳嗦。
萧一涵的嘴角牵出一丝怪异的冷笑,他放下手里的杯子,朝徐嫣然凑近了一点,用低低的声音说:“昨天的事,和那天发生的事,简直如出一撤,我只是没想到,都过去了好几年了,你的这个坏毛病,还是一直改不掉……”
徐嫣然端着杯子的手,剧烈颤动了一下,有几滴咖啡洒了出来。
她努力保持着平静,在心里默默地想,几年前的那件事,是自己的大意,忘了那家ktv里装着摄像头,更没想到萧一涵会回去查看录像,那件事,铁证如山,她是赖不掉的,干脆也不做解释,但昨晚的事,就不那么好说了。
张明夏已经查过了,昨晚的大厅里,没有安装摄像头,萧一涵根本找不到证据,刚刚,她和小唐配合得很好,表演得很逼真,萧一涵不应该怀疑的,难道他是在试探她?
不行,不能上了他的当。
想到这里,徐嫣然压下心底的慌张,强作淡定地抬起眼睛,盯着萧一涵近乎冷酷的笑脸,故作糊涂地问:“一涵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一涵微微倾过身子,往徐嫣然那边靠了靠,冷冷地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难道你还要装糊涂?”
刚才,小唐在讲述事件的经过时,不单是杨柳起了疑心,萧一涵也早就起了疑心,总觉得他们三个人是在配合着演一出戏。
萧一涵是从两个地方看出了异常,第一,是因为小唐说得太清楚了,比杨柳这个当事人本人还要清楚,杨柳在被人袭击了之后,一直到目前为止,自己都不知道那件衣服具体破在什么地方,而这个小唐,距离杨柳那么远的距离,竟然能够准确地知道,杨柳的衣服是破在腰部的地方,这也太神奇了。
还有一点就是,徐嫣然和杨柳一直是水火不容,如果是换在从前,在听到杨柳被袭击的事时,按照徐嫣然一贯表现出来作风,应该冷嘲热讽落井下石才正常,而不是像今天一样,一副假惺惺的样子。
还有一个细节的地方,就是小唐说的那个袭击者的体貌特征了。
小唐说,那个男人带着帽子和口罩,萧一涵在大厅里时,没有看到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人,后来他虽然站在外面讲电话,但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门口方向的,在这期间,他没有看到任何有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进出。
半个月之前,杨柳差点就被毒蛇咬了,从那时候起,萧一涵就特别注意周边的人的特征,如果有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他一定会引起注意的。
听到小唐口中的袭击者的体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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