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的腕表再一次“震动”了起来。这次的“震动”有些微弱,时断时续,好像这个鬼的“信号”十分的差。我慌忙从车里跑了出来,拨动表盘戴上拉斐尔眼镜,然后开始警惕的审视着四周的一切。学校周围来接孩子的车很多,不断的有孩子从学校大门走出,也不断的有家长上前去迎接他们,然而在他们中间,根本没有任何鬼影儿存在。而且此时的阳光仍不算很弱,按常理来说,鬼也不应该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难道,难道这个鬼又上了哪个人的身?”我不由得担心起来。这里的小孩子这么多,如果这个鬼有着强烈地报复社会心理,不知道会不会以这些孩子为目标。想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酷保镖这时已将车窗摇下,对我说:“燕卿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我忙道:“没什么,我,我只是,只是好像看到了一位,一位老朋友。”
酷保镖下车,走近两步,边警惕的看着车上的情况,边对我说道:“你那位朋友长什么样呢?”
我的手表此时已经毫无反应了,看来那个鬼已经不在附近了,便回应道:“我想,也许,也许是我看错了。”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没有办法,只好先上车回家。
断断续续的鬼信号,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再回过头去看这所学校,仿佛它已经被笼罩了许多诡异色彩。
安吉拉应该是累了一天有些困乏了,所以一上车就睡着了,凯尔文则抱着小熊发呆,酷保镖又是个闷葫芦,所以车上非常的安静。而我因为心中又想着刚才的事,回家的路上,基本上都沉浸在对于刚才那段鬼信号的分析之中,显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以至于车子停了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酷保镖来敲车窗我才知道已经到了。我先下车,然后把安吉拉抱下来,凯尔文自己打开了左边的车门,把身子挪到座椅边上等我们抱他下车,他可能也有些累了,只用左手握小熊玩偶的一只胳膊,显得有些疲惫。酷保镖则去到车子的后备箱,帮凯尔文整理轮椅。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狸猫突然从路边的草丛中蹿了出来,叼起凯尔文的小熊,就如同闪电一样蹿了出去。凯尔文当时就被吓得脸色发白,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哭着喊:“哎呀,我的熊,我的熊!”
我见状,忙冲到凯尔文身边,边查看他有没有受伤边安慰他:“凯尔文,你不要哭,卿姨这就把小熊给你抢回来。”说着,我把安吉拉放回到车上,然后沿着狸猫跑去的方向,跑着追了上去。
这附近是山岭,有很多树,那只狸猫正躲在一棵树的树冠之中,悠闲的和小熊“增进感情”。我躲在旁边一棵树后,看清楚了情况以后,心里有了主意。
我捡了几颗小石子握在手里,然后分别掷了出去。为了能够起到吓唬这只狸猫的作用,我掷的力气很大,同时为了避免伤害到它,我将石子都打在了它四周的树枝上。
我的吓唬显然起了作用,狸猫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它发出很大的一声“喵——”,然后丢下小熊逃走了。我爬到树上,取下小熊,然后往回走。
酷保镖已经把轮椅整理好,凯尔文也坐在了上面,正焦急的等着小熊。看到我拿着小熊回来,凯尔文脸上竟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安吉拉也高兴的拍起手来,酷保镖则冲我竖了竖大拇指。我把小熊交到凯尔文手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居然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倒令我十分意外。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文章里提到过,一些孤僻的小孩子往往会将自己的情感寄托于身边的玩具或是宠物什么的身上,将这些事物视为自
己最亲密的伙伴,最重要的朋友。我想,凯尔文应该就属于这一类的孩子。我刚刚从狸猫手中帮他救下了小熊,就等于是救了他最亲的朋友,所以赢得了他的信任,
他应该已经把我当做朋友了。
果然,等我们走进屋子里之后,凯尔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卡罗尔太太帮我拿几个创可贴过来:“卡罗尔太太,麻烦你帮卿姨拿几个创可贴过来,她的手受伤了。”
纳斯里听到主动凯尔文开口说这么多话,已经表现的有些意外,再听说我手受伤了,忙关切的问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手上有几道很小的血印,我自己都没有看到,没想到凯尔文居然注意到了,顿时心里颇感温暖,说道:“没事的,只是刚才被树枝划了几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麻烦找创可贴了。”又简单把刚才发生的事跟纳斯里说了一遍,让他不用担心。
吃晚饭时,凯尔文主动提出要和我一起吃中餐,还让卡罗尔太太给我拿西式的小蛋糕尝尝。晚上陪他们两个写作业的时候,凯尔文还让我教他写中文的“卿姨”。看上去,他真的已经认可我这个“卿姨”了。
同时我感觉到,纳斯里对于我和凯尔文的关系进展表现出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一点嫉妒,又似乎有一些担忧。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里一直在想凯尔文学校的鬼的事。迷迷糊糊快要入睡之时,只听到外面雨声大作,轰隆隆的雷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闪电将窗外照成了白昼,肆虐的大风将雨拍在窗户上,很是吓人。
我想起自己的身份是家庭教师,照顾好两个孩子是我的责任,而在这样一个雨夜里,他们两个小孩子又是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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