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呆呆的望着窗外,还能看到他开着跑车呼啸而过的影子。
她心里有些难过,生气。
她甚至有些埋怨,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专制,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
阮白知道,南宫肆为了救他,曾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不但强行改变了自己的容貌,还替他承受了无妄的犯罪指控。
她也知道他救南宫是应该的,但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想过他和孩子们?
虽然南宫肆代替他承受了指控,但慕少凌后来还是想办法,将他从监狱里给弄出来了,甚至还帮他摆脱了意大利黑手党的追杀,这些还不够偿还他的吗?
越想越生气,阮白双臂环着膝盖,埋首在腿间,脸都气红了。
但难过之余,她又觉得分外担心,如果他真的出了事,该怎么办……
保姆见阮白情绪很不好的样子,她放下手中的吸尘器,走到她面前劝说道:“太太,要不要我扶你回卧室休息一下?”
阮白木然的点了点头,自己走回了卧室。
此刻的她,心绪烦乱,真的需要休息。
但躺到床上,她的心并未有多好受。
已经到秋天了。
桂花树的清香沁到鼻尖,二楼的树枝在窗前摇曳。
多么明媚的天气,多么美丽的世界,但阮白却难受的厉害。
一整天她的心情都不好,甚至连饭都没怎么吃。
中途,慕少凌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她打电话过去,那边却呈关机状态。
晚上,阮白做起了噩梦,梦到慕少凌被人刺倒在地,浑身鲜血,一直在不停的吐血。
她在梦中放肆的大哭,哭喊着他的名字,想要救他,可没有人听见,也没人救他。
阮白还梦到,他们两个人正手挽手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他突然对她说:“宝贝,我要去处理点事,你先在这里乖乖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她乖巧的点头,看着他高大颀长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人海。
可从日出到日落,她始终都没有盼到他的到来。
她甚至还梦到,他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中了子弹。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颗子弹,射中他的头颅,无处可躲。
“啊……”
阮白冷汗淋漓的从惊吓中醒来,大口大口的着粗气。
黑暗的夜里,只有微黄的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再也睡不着了,阮白拿出手机,再次拨打慕少凌的电话,还是无法接听。
她感觉自己已经有点麻木了,电话一直接不通的愤怒和绝望,现在已经全都转化为对他的担心和害怕。
阮白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少凌,希望你平安无事。
……
莫斯科。
飞机飞行了将近十个小时,慕少凌抵达莫斯科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他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还有阮白发来的各种信息,全是对他的担忧。
慕少凌本想给她回个电话,但想到国内跟俄罗斯时差相差5个小时,国内已经接近深夜了。
想着阮白可能已经休息下了,又想到即便现在给她打电话,发短信,也只会徒增她的担忧而已,便没有打扰她。
机场上人来人往,俊男美女很多,全是金发碧眸。
尽管慕少凌带着墨镜,但男人那太过俊美无俦的长相,神秘莫测的东方气质,还有他不输东欧男人的身高,体格,还是频频惹来俄罗斯美女们的瞩目。
甚至,有大胆开放的俄美人主动上前来搭讪,却被慕少凌带来的保镖给挡住了,惹来她们遗憾的耸肩。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机场外走去。
有人来接机,是事先得到通知的t集团俄分公司的总经理,还有他的一个助手。
总经理是个很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
他一边跟在慕少凌身后走着,一边向他汇报着关于‘雷’的消息:“总裁,雷是一个很心狠手辣的人,他走私,贩毒,倒卖军火,在这里几乎臭名昭著,最喜欢黑吃黑,很多集团和财阀都曾受过他的威胁。但因为我们集团有受到俄政府的庇护,他尚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但我怕你这次一人过去会有危险,要不要我再多雇几个人?”
慕少凌摇头拒绝了:“这里是雷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带再多的人也没有用处。”
所以,他带的人并不多,只有张景轩,还有其他四个保镖。
他跟雷向来没什么交集,但宋北玺曾跟那个男人争过欧洲的地盘。
来之前宋北玺曾提示过他,说雷那个人极度狠辣,即便是狡诈如自己,也曾在他手里吃过闷亏,他要慕少凌小心行事,并让他带走了自己身边四个身手,能力皆顶尖的保镖。
慕少凌跟雷没什么过节,也没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不曾结下梁子。
此时,他希望这件事能够和平解决。
慕少凌给雷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他主动先开了口:“我是慕少凌。”
那边笑了两声:“慕先生果然是爽快人。”
慕少凌继续道:“我现在就在机场,雷先生的地址是?”
那边直接给他说了个地址,慕少凌记在了心里,便挂了电话。
一辆加长悍马等在外面,有人将车门打开,慕少凌闪身坐了进去。
悍马跟着导航向目的地开去,是莫斯科某个极为偏僻的远郊。
车子大概行驶了将近两个钟头,终于到了目的地附近。
透过窗户,远远的便看到一座俄罗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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