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牟,男,三十岁。十九岁学生期时考入著名某高校,就读于心理学系。三年后,也就是他二十二岁时,破格取得心理学硕士学位,二十五岁时,因得到校院赏识,保送出国读博。在每个人都以为李牟还会继续深造的时候,他竟忽然放弃了学业,这对于一向看好他的导师无疑是晴天霹雳。
放弃学业,大好前途为何会放弃学业!?越往下想,秋言就越是头痛。从数据上看来,李牟这家伙似乎很有个性,也很有主见,但是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说他为人古怪。
从普通人的认知角度上判断,李牟很笨,笨的会在人人羡慕的事业学业高峰期,把一切都放弃了,然后跑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城市龟缩起来,甘愿过那种根本就不应该适合他的贫寒生活,这即使在普通人的逻辑思维上,都是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但是李牟却偏偏这样做了。
一个可以在三年内读完大学,而且直接取得硕士学位,保送读博的人,纵使他不是个天才,那么至少也应该是个聪明人,可资料偏偏显示他的智商竟高达158。究竟是什么让他放弃了学业,甘愿跑到这里开心理诊所?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一个高智商的人干任何事情都绝对有他的目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是有什么让他不得不待在这里的羁绊吗?
“咦,奇怪。”小黎沉吟了一声。
“有什么发现?”秋言立刻将耳朵凑了过去。
“这上面说,李牟今年三十岁吧?”小黎胡乱翻动着资料,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看他的日常起居,怎么觉得跟族叔一样...”
还没等她说完,秋言满脸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这就对了!难怪我总觉得他的生活规律有古怪,原来是这样!”
.....
胡天笙,二十九岁,离异抚有一女,现不知所踪。她不是香叶市本地户籍,二年前从外地迁至于此,同年偶然结识李牟,不久两人开始交往,资料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是小斥候姜越的批注。‘红颜薄命。’
“靠,这个色鬼。”秋言苦笑着从资料里抽出胡天笙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啧啧说道。“果然是个美人,比那晚有点模糊的相片清晰多了,可惜了。”
资料里还有张胡天笙死亡现场的照片,血喷的到处都是,验尸报告上说,她的身体其他部位并没有任何外伤,唯一的伤口是在颈部,一刀毙命,干净利索。
从照片上看来,颈部的切口十分平整,对于秋言这种用刀行家很容易判断出,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造成的,而且那把刀并不算大,可以随身携带。
这个判断,是出自伤口上至少有五次切割的痕迹,估计凶手是在胡天笙的背后发动的攻击。第一刀就割断了她颈部大动脉,等她的血液流放的差不多时,才悠哉悠哉的将胡天笙的整个头颅都切割了下来。
针对这种情况,秋言还曾和姜越讨论过。
姜越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根据秋言提供的线索,有人拿着荷月岛独有的记号牌,来请他做事,恰巧对方是东洋人,被拒后另寻他人,毕竟东洋人的身份不能暴露。二则是,李牟。因为胡天笙的家门并没有任何破坏过的痕迹,那么也就是说胡天笙认识凶手。
秋言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有自己的想法。
至少自己绝对不会在三更半夜,给一个和自己有仇的人开门,而且还毫无防备的他站在自己身后。
不过这样一想,李牟的犯案嫌疑就更大了,但不知为什么,秋言的直觉就是不同意李牟是凶手的观点。
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冰冷冬雨,秋言从外套的衣领里理出帽子,戴上,用嘴哈了哈冰凉的手掌。
总算到胡天笙的家了,这里还真偏僻,几乎快要出了郊外,附近几乎没什么住户,不过倒还是有个优点,就是房租廉价。
胡天笙租住的是一栋带有欧洲格式布局的别墅,不大,但感觉却有些说不出来的阴森,特别是附近又没有什么灯光,小雨不断打在屋檐上,响起了一阵阵哒哒的,规律的让人烦躁的声响。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周围弥漫的气氛有丝诡异,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秋言盯着这座别墅许久,恍然一道闪电从天空滑过,犹如印出了白昼,深吸了一口气,淌着雨水,慢慢跨过黄色的封锁线,用三美套开门,走了进去。
这栋房子是简单的两室一厅格局,一进门就有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一般来说,进大门的第一间房,屋主都会把它设计成客厅,但胡天笙却偏偏把它布置为自己的卧室,再往里走才依次是客厅,书房以及厨房。
胡天笙是在寝室里遇害的,房间很干净,看来警局对这栋房子的封锁解除后,一定有人来打扫过。
秋言明目张胆地打开所有的灯,在屋子里四处徘徊,最后几乎将脸凑到地板上,不放过一丝一毫,可是竟然完全没有收获,心情顿时沮丧了起来。“有没有搞错!怎么这里,干净的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些许片刻,毫无收获的秋言不满的咕哝着关灯走人,随手关门时,最后瞥了一眼卧室,突然一道灵光,像闪电般划入脑海。
秋言激动的一脚将正要自动闭上的大门踢开,再次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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