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环境很阴暗。
应急灯亮着昏黄的光。
整个空间大小不过百余平方米。
到处都堆着立式的氮气瓶。
一条条电缆从外面伸接进入,最终连在中央位置的不锈钢‘棺材’模样的冬眠仓上。
没错。
青铜门内,竟然是肖邦用来冬眠的地下室。
肖邦震惊了好一会儿,先是怀疑这是个模拟场景,比如游戏中,那种模仿特定场景的设定,可能是青铜门担心环境太陌生,吓到肖邦,所以把肖邦冬眠时的地下室给模拟出来了。
但是,当肖邦穿过第一重安全门,打开第二重卷帘门,望到外面的蓝天,还有自己的院子时,当他推开院门,望见熟悉的小镇,还有镇上街道上来往的行人时。
他意识到,或者是,青铜门内,复刻了整个小镇?
肖邦定定站在自家宅院门口,感受着冬日的暖阳,带着白色晕圈的太阳,挂在半空,亮而不烈,气温还有点冷,但并不是很冷,该是深秋或初冬,没错,肖邦穿着单簿,稍有点冷。
肖邦陷入沉思。
他跨入青铜门,是为了寻找希望,结果来到了一个……嗯,一个仍旧活着的小镇。
这仍是只能旁观的电影模式么?
那现在的时间呢?
肖邦面前,一个拿着扫帚的清洁工,缓慢走过。
“杨……大叔!”肖邦本想叫出他的名字,又觉得不礼貌。
杨建国扭头看肖邦,肖邦见自己的喊声,竟然有反应,登时一喜,这就代表不是电影,但又是一惊,后退半步,杨建国不会突然变成神秘种吧!
见肖邦警惕的姿态,杨国福稍有不解,疑惑得问:“后生,你认识我?”
“我也住在这,总见到杨大叔,算是熟吧。”肖邦放松下来,又问:“现在是几月几号了?”
“十月二十一号。”杨建国略带疑惑的回答。
“哪一年?”肖邦再追问。
“二零二零年啊。”杨建国又答。
“二零二零年十月二十号……距离我冬眠大概还有三个月,所以我……回到过去了?“肖邦更加疑惑了。
青铜大门内,是过去?
不不不……
肖邦按住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有点恍惚。
之前在保留地,经历的血腥和死亡,与眼前和谐安详的小镇场景相比,宛如梦境一般。
肖邦在发呆,杨建国就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后,稍一回头,他忽然叫了一声:“后生,你流血了!”
流血……肖邦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没错,刚才与杨建国,一直是面对面交谈,所以杨建国没有看到,肖邦的右肩膀,后侧,鲜血已经湿透了大半个肩膀,衣服已经被湿透了,正在滴滴嗒嗒得淌着血。
这是被肉色女人砍伤的。
但是不疼,因为已经麻木了。
“没事,我不疼。”肖邦笑着说,忽然摇摇晃晃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不疼是不疼,血流多了,总会晕倒的。
……
肖邦再醒过来时。
看到了熟悉的两张面孔。
再左右一望,一片白色,是在医院。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肖邦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背后的剧痛,制止了他。
“你电话里存着我们的号码啊,有人给我们打电话,我们急忙赶过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妈妈想打肖邦,又怕弄疼他,眼圈却早已经红了,眼泪止不住得流下来。
“小邦啊,你有病的事,怎么不跟爸妈说啊?”父亲也责怪他。
“我……”肖邦一刹那想到很多。
他是因为癌症,想要把自己冬眠,但是现在,在他进入青铜大门时,癌症也被隔在门外了,所以,他是痊愈了么?没错,那种每根骨头里,都有病毒在肆虐的酸疼感,那种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疼痛,已经没有了。
现在,除了右肩疼得厉害,其他都没事。
但那应该是皮外伤,顶多断了骨头嘛,小事。
肖邦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医院住了一周,等出院时,父母看肖邦的表情,总有些诡异,肖邦忍不住询问,好一会儿,父母才说,原来医生检查肖邦的身体,并没有癌症迹象,怀疑肖邦是精神出了问题。
当时肖邦妈妈就急了,声称‘都拿到了协和医院最出名丈夫的诊断,我家儿子是骨癌没错!绝对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这不值得骄傲吧……肖邦目瞪口呆。
说到这,妈妈都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争的,没病是好事,当然,我家小邦脑子也没问题。”
肖邦笑着点头,是,没病是好事。
在医院住了这一周之后,肖邦已觉得自己踏实了不少,无论怎样,他是真的回到过去了。
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再惦记那个未来了。
那个未来……
那个一年后,就将毁灭的未来?
父母着急把肖邦带回家,肖邦也是皮外伤,当时他觉得自己是被切断了骨头,实际上人类骨头很硬,肉色女人的大剑,是卡在了骨头里,所以除了皮外伤,伤势不重,现在肖邦肩膀上绑着纱布,跟着父母坐上飞机,准备回家。
家……
之前觉得好遥远,现在又近在咫尺。
肖邦排队登机,虽然肩膀还有点疼,但他很享受这一刻。
这时,前方忽然传来骚乱。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位旅客,你把硬币扔进发动机了!”
硬币?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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