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瞬间,白狐凌厉的掌锋就逼了过来,封钦连残影都看不到,只是凭着直觉,身子微微侧开,和刚才的矮个一样,封钦的身子也被抛飞在了不远处。
胖子看着要遭,向着封钦坠落的地方冲去,不料,和封钦撞了个正着,胖子翻滚了几个来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胸腔里,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封钦感觉就像撞到石头上一样,身子明显受到了二次攻击,心脏就像被前后夹击了一遍,眼皮越来越重,只感觉到对面的哄笑声,以及那个坐在地上的矮个,在咧着嘴大笑。
在小胖冲上去的瞬间,武教刚准备上前阻止,只是还未有什么动作,就被眼前的男子拦了下来。
“沂村还是那么不堪一击啊。啧啧啧,真不愧为弃赛一族的风范。”眼前的白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翘着嘴角嘲讽道。
按照往年惯例来说,在会赛开始前,每个村武会都会搭建武台,欢迎其他村落的人前来挑战。沂村村武会因为连年难出武者,很多年没有在会赛上出现过,成为了弃赛一族。
因此,在会赛前,沂村从来也不会搭建武台来迎接挑战。只是每年,狄村的家伙们总会前来挑战一番,彰显武学。对于此来说,村长和武教也很头疼。
狄村的实力比沂村高了很多,但是,也算是末端势力。在被其他村武会的挑战者虐惨了之后,他们总会找最弱小的沂村来找回心里安慰。
世事总是不凑巧,在三年之前,沂村的一个小家伙意外之间,在荆棘山采集到了一根百年火候的九须连枝草,一举突破到重体5重天。
在那年的挑战中,大败白狐的长兄白虎,更不凑巧的是,在村武会会赛上,再次遭遇白虎,又一次将其打败。而正是在那一次会赛上,遇到了白虎的未婚妻,两人产生情愫,私奔了。至今没有再见过他们两个人。
而狄村连年的挑战,便成为了对沂村人的报复。
封钦确实被伤得不轻,胸前的手掌印还火辣辣地叫嚣着疼痛,在被撞飞的那一刻,封钦感觉到那股力量万分地集中,手掌像一把刀一样,斜斜地切入肉身。
仔细感受着伤口处的力量残留,不断突进的力量撕扯着封钦的经脉,就在这要紧时刻,丹田处,几股力量散了出来,瞬间扶摇直上,向着入侵力量包裹而去。
封钦脸上一片惨白,身子开始颤抖起来。丹田处,大量的能量被消耗一空,那道刀锋般的力量却还不断前进,还好有所减弱。
呼出一口气,封钦心里大骇,那小股力量,竟然如此强大,这就是差距,对力量掌控的差距。似是有所明悟,封钦开始摸索着丹田处的力量运转轨迹。之前感到万分惊喜的能量,如此分散,封钦又分出一部分心神感应着那道犀利的力量。
不够,时间明显不多了,一股气息牢牢地锁定了他,那把掌刀像是隐匿在空气中一样,可能随时会出现在身体的任何角落。
仿佛过了好久,又仿佛是一瞬间,那股气息,那把掌刀,似乎一直悬在封钦脖颈,让他喘息不过来。
咚,更快了,封钦又被抛了出去,落地的瞬间,封钦的身子在地上滑行了好久。沂村的小伙伴们早已经吓呆了,有人已经跑去找村长和武教求救。
胖子眼里已经闪起了泪花,这样下去,封钦会被打死的。
只是每次,封钦都挣扎着站了起来,死死盯着白狐的冷漠。只是那冷漠,正渐渐变成疯狂,白狐的眼眶逐渐发红。
白狐厌恶那个眼神,那个好像曾经让自己哥发疯的人的眼神。
封钦胸口的掌刀痕迹越来越深,白狐只是向同一个位置切,连丝毫偏差都没有,啵,终于,手掌切入了封钦的胸口里。白狐触摸到了封钦的内脏,像曾经拿猛兽练手那样,好久没有如此舒爽过了,最后手入脏器的感觉,他很迷恋。
只要轻轻握拳,就能像搅碎猛兽那样,让眼前的人软了下去,永远也起不来。他有这个冲动,只是,看着封钦的眼神,微微叹了一口气,把手抽了出来。
惨不忍睹的封钦,又一次喷出了大口鲜血,捂着胸口,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双腿蹬了几下,终究还是撑不起来。
自己不能死,哥的愁还没有报,他自己这样想着,这个念头无法平息,他的眼神就没有变过,确实像极了草原孤狼,此刻,连无奈和不甘也没有了,只有熊熊的愤恨在燃烧。
白狐刚才放弃了,杀个人,对他来说如家常便饭,只是眼前的眼神里,分明多了几分不一样的东西,一股大仇未报的不甘,仿佛报了以后,便死而无怨的觉悟。这让人不禁想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完成可怜愿望的机会,怜悯,亦或是同情。
封钦醒来的时候,是在村长的家里。向胸口看去,醒目的伤口被线缝合得密密麻麻,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天,自己做了个梦,仿佛跨越世纪般漫长。细细内视,丹田上方的那团气体稀薄了好多。
回忆着自己在被一次次抛飞后,丹田里总会度出一小股自己难以驾驭的力量,连带着三重天的劲气,抵御着胸口入侵的力量。
而随之,封钦渐渐控制了分散的劲气,将匹练凝聚在了一起,一次次消磨掉了掌刀的力量。
和村长道过谢后,封钦离开了。
走出村口,没有了草鞋的感觉,封钦觉得心里放下了什么,同时又背负起了什么。
旁边送行的胖子一直在耳边嗡嗡,直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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