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太说着这样的话,抱着这样的态度,带着大儿子和钱美宜就要往钱家杀。
行动之初看刘氏没有换衣服。
她想到了什么道:“刘氏,你身为大嫂,钱家这么对你妹妹你得为你妹妹出头,你也一起去。”
刘氏实在有点怕钱守业那张嘴。
总是刻薄的让人无地自容,很多次了,她跟钱守业说话都讨不到好处。
她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小姑子带钱锦棠回娘家。
却把钱锦棠和奶娘关了起来。
这事还偏偏被钱守业抓到,人家把他们何家砸了个稀巴烂不说,把丈夫的差事也给停了。
如果不是后来老太太去说项丈夫早就丢了官职。
现在在主簿的位置上呆了十五年没动过。
也是当时留下的祸端。
每次小姑子出事倒霉的却是他们,她不光自己不想去,都不想让丈夫去。
可是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老太太就说:“你不会这么不懂事吧?被欺负的可是你亲妹妹,那是不是往后芍药被人欺负了你也不让宏儿去帮她讨公道,以后你跟大郎吵架你弟弟再过来我就让人打断他的腿……”
“我去,娘,我没说不去啊!”
再说下去她就目无尊长应该浸猪笼了。
于是一家人驱车赶马,浩浩荡荡去往钱家。
钱守业得到消息的时候领着儿子正在吃晚饭。
他的眼刀直接盯上钱渊。
钱渊心里明白被钱美宜给卖了。
说真的,这个女儿确实听话,但是总让他很难堪就不知道为什么。
“爹,其实我……”
钱守业没去看他,对钱泽道:“也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脸来,你去把何氏带过来,让他们知道何氏都做了什么好事,免得以为是我们欺负人。”
钱泽却担心老爹一个人应付不了。
“我去把大郎叫过来。”
钱谦益还没过来吃,钱锦棠在自己院子呢,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回来,老爹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何老太太吗?
他们那个二姨,他从小就怕,太难缠了。
钱守业摆摆手道;“我自己的家我还怕她?去吧。”
钱泽走后钱渊放下筷子,抿了抿嘴道:“爹,其实有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闭嘴吧你!”钱守业将筷子丢在儿子脸上,然后气势汹汹走出宴席室。
钱渊:“……”
钱守业刚坐下不久,何老太太也到了。
她从来没这么占理过,坐在钱守业的对面,也是钱守业最讨厌她坐的位置,微微端着下巴语气傲然道:“姐夫,珍娘呢,怎么我来了,她还不来见我?”
钱守业道:“派人去叫了,你等着吧,总会来的。”
何老太太却不相信钱守业这么容易就会把人放出来。
她看了一眼低着头站在自己身侧的钱美宜,叫道:“珠珠,你跟姥姥说,你娘现在在哪里?”
感受到祖父冷冷的注视目光,钱美宜心里忐忑不安。
可祖父偏心把县主的名额给了钱锦棠,说什么都要给她一个交代。
感觉到自己吃了很大的亏,钱美宜就没什么害怕的了。
“我爹要停妻再娶,祖父把我娘关在屋里不让娘出来,饭和水都不给。”
何老太太朝着钱守业发作起来。
“珍娘就算再不好,送我姐走的,为钱家生儿育女,别说你钱守业,就算官司打到御前,钱家也没有停妻再娶的道理,你现在必须把人放了。安庆公主可以进门,那也是个妾。”
钱守业怎么也没想到何老太太是因为这件事来的。
他可没想过让钱渊停妻再娶,他关何氏是因为何氏心术不正好吧。
见何家人都装糊涂不说正事,钱守业直接将圣旨甩到何老太太脸上:“那你去御前打官司吧。”
何老太太还是从钱美宜那里听到圣旨的事,看了果然是皇帝下的旨意她脑袋里算盘打的啪啪响。
圣旨下了,但是钱渊没有下大狱,说明钱家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了,那就不用担心他们何家受连累。
至于她和女儿害死安庆公主这件事,皇上都没明说钱锦棠是安庆公主的孩子,怎么会知道安庆公主是怎么死的呢?
他们家躲过这一劫了。
那就可以为所以我了。
刘氏与何应熊脑袋都凑过去,看根本没办法翻盘,二人都求助看向何老太太,那意思这是圣旨,也斗不过啊,不然就算了。
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何老太太和何氏干的好事,只看到了字面意思就想打退堂鼓。
何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是圣旨他们改变不了,但是女儿还被关着,还有别的东西可以谈,怎么可能这么算了呢。
何老太太给儿子和儿媳妇一个“你们给我跟上”的眼神,然后将圣旨放好,回头还是高高在上的语气道:“可我的女儿也不能这么吃亏,续弦也不是不可以,名声上差了些,就要在别的地方补偿给他们娘俩。”
钱守业心里很好笑,他这个小姨子惯会见风使舵,自然,也惯于见缝插针,不知道这次她会说出什么条件。
他非常想听一听。
“你想怎么样呢?”
何老太太心想左右安庆公主都死了,他们来也不是挣这没用的东西的。
钱守业有产业,留给钱谦益是对的,可凭什么钱锦棠握着那么多钱财呢?
她给的,郑家给的,够他们何家一半的家财了。
一个死丫头拿着那么多钱也是便宜外人,还不如拿出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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