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何氏不甘心的样子又冷笑道:“走归走,不过我钱家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今天你走了,我是不会让钱老二去接你的,你自己看着办!”
女人回娘家没有男人接,那不是等于被休了!
钱渊虽然对何氏白天伤害钱锦棠的事十分生气,可是钱美宜要没娘了,他也会非常心疼。
他委屈的看向钱守业:“爹……”
“再不闭嘴老子真的打死你算了!”
钱渊哪里还敢说一句。
何氏伤透了心道:“不回就不回,珠珠我也会带走的,那是我生的!”
看钱守业根本就没接这个茬,何氏气的血脉偾张,拂袖而去!
她一走,钱泽怕家宅不宁,叹口气道:“爹也真是的,怎么的也不能让弟妹回娘家啊,您不怕姨母找上门,我是烦死了……”
何氏的母亲是他们亲姨母,惯会胡搅蛮缠,他们家还有三个兄弟,不然凭着何氏做的坏事,关家庙都够了。
“你也给老子闭嘴!”钱守业想起这小子差点害死他,还把偌大的家产都败光了,举起手就要打人:“你个败家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的扯淡呢?”
钱泽挨打习惯了,躲的快,一只手又把钱谦益推向老爹:“儿子,你祖父要给你看好东西,爹先走了,你顶住!”
钱谦益:“……”
何氏雇了车带着钱美宜云裳桂嬷嬷一起回到了永定巷的何家。
本来就到了安寝的时候,这个时候姑奶奶回家能有什么好事?把何家所有人都惊动了。
何老太太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物以稀为贵她很心疼这个女儿,可是也怕何氏是来借钱的,让大儿媳妇刘氏先去看情况,刘氏说带着孩子哭哭啼啼回来的,不像是借钱,何老太太这才着急,让人急忙把女儿和外孙女接进来。
何氏一见到母亲,顿时哭的不能自已,扑倒何老太太怀里跪下道:“娘,您要替我做主啊,我们老爷子跟钱锦棠说了她不是我生的,还说钱锦棠的生母才是相公原配,我不过是个续弦,还要光撒请柬宣布此事,这是把我的脸面当鞋垫子一样放在脚下踩,我咽不下这口气,您要给我做主啊!”
刘氏听了心头一颤,多年来的疑问终于解开,她就觉得这个小姑子对钱二小姐不像是亲娘那样,原来真的不是亲生的。
她还要继续听下去,就听何老太太道:“老大家的你先把珠珠安顿到我的暖阁里,天黑了孩子都困了!”
一看就是接下来的话不能对外人说。
这个婆婆和小姑子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不就是跟婆家人打架了,也不知道两个臭皮匠能研究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对策,还不让听!
刘氏面上依然笑眯眯的叫钱美宜出去。
钱美宜其实也想听,不甘心的跟出去。
他们一走,何老太太的心腹婆媳梁嬷嬷带着其他人都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两母女。
墙角方盒子宫灯造影下,何老太太细长的脸拉的更长,她把披散的头发拢到脑后,严厉无比问道:“怎么露馅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这件事透露出去?”
知女莫若母。
何氏对钱锦棠怎么样何老太太心里清楚,其实就连她自己也十分不待见钱锦棠,但是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啊!
何氏就把如何让钱锦棠嫁给严福,又如何失败了,钱守业何时回家这件事说出来!
何老太太听的皱眉,极其不认同道:“你疯了吗?嫁给严福,别说钱守业,钱渊也不会答应啊!
再者说你这么多年都忍了,就不能等钱守业死了再出手?要看他这次罪名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了,你竟然还敢做这种小动作,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何氏用锦帕擦着眼泪道:“我怎么知道他还能被放出来啊?家里花了那么多钱都没管用,而且除了官职以外,好像什么损失都没有!
再说娘您不也是吗?您也说老爷子不成了,都不借钱!”
何老太太心头一窒,咳嗽一下掩饰尴尬道:“好了,说这些都没用了,我问你,你家老爷子有没有说安庆公主是怎么死的?!”
“娘你说什么呢?!”何氏心虚的看看左右。
这件事怎么能提呢?根本就不能说。
因为安庆公主不是死于难产,是她弄死的啊!
说着,何氏不由得想起十五年前的春季里一天,她跟踪表哥去了普济寺,在寺庙后面梨花林的一处篱笆园里,钱渊和快要临产的安庆公主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说话。
安庆公主声音颤抖的说:“我可能是快要生了,可是我谁都不敢说,我连宫里给我送吃食的人都不敢见,一来人我只能抱着棉被说头疼,可是连产婆都没有,明朗,我会不会死啊?!”
钱渊的脸色也是白的,但是眼神很温柔,他摸着安庆公主的头道:“你先别告诉别人,我一定找城里最好的产婆来给你接生!”
“就怕别人指点我们的事,我怕连累你!”安庆公主哭着说着。
钱渊泪窝子浅,也哭了说:“我们还是跟我爹说吧,不然这么大的事,我怕你有危险……”
钱渊是多么懦弱的人啊,他干了坏事怎么敢告诉老爷子!
可是为了安庆公主的安危,他竟然不怕挨打,打算告诉钱守业了!
她怎么会让他这么做?
于是她在钱渊回来的时候截住钱渊,告诉钱渊她可以找到稳婆,保准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钱渊的隐私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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