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暗暗叹口气,白切鸡其实是桂嬷嬷放的,但是是她摆的饭,罢了,谁让二夫人看中她呢,这么屁大的事都不敢上,那二夫人还要她什么用?
她走到钱渊钱泽对面的空地上跪下来:“请大老爷二老爷责罚奴婢吧,这件事不是二夫人的错,是奴婢看三小姐这几天……那个,怕她身子不舒服,所以偷偷给三小姐加了点好吃的!”
“本来可以明面上加,但是怕……”看一眼钱锦棠她声音低下去道:“二夫人给的银子不多,只够买一个鸡腿,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偷偷放了!”
钱锦棠冷笑。
她就知道何氏有好狗会主动揽责任。
这姓刘的绝啊,不光揽了责任,还把责任推给她,说是摆在明面上怕她闹情绪!
上辈子满打满算,她什么时候因为钱美宜得到的比她多而闹过?
其实刘婆子也知道,知道她很疼爱钱美宜,可是婆子还是要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在人前抹黑她,在何氏面前卖乖!
看看吧,如果你娘不喜欢你,你娘身边的婆子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去踩你,踩的是那么顺手,毫无负担的!
钱锦棠又觉得自己上辈子被何氏耍的团团转实在是蠢,不管何氏在人前做的多缜密得体,下人们揣测主子的意思,都会表现出来对她的不敬,她之前竟然就那么委委屈屈的忍受了,还继续对何氏和钱美宜行讨好之事。
这样不管人家虐你多少遍,你待人家都跟初恋一样的态度,人家为什么好顾忌你尊重你啊?
想让别人敬畏,首先你得让她疼。
上辈子看尽了人情冷暖,她儿时那么张扬跋扈的一个人,却也能在于家大宅院那种地方混的安安稳稳,正是因为她吃够了亏,吃亏之后还能还回去。
对付一个狐假虎威的老婆子,她还是有把握的。
况且这刘婆子是机关算尽就把别人当傻子了。
她以为她会看眉眼高低,其实这种人就是太自信了根本也没个眉眼高低。
“嬷嬷是很宽厚的人,而且我好歹是主子,并没有在家里表现的要抢妹妹的东西,我不信嬷嬷会那么想我,是不是有人给你授意啊,让你挑拨我和妹妹知道的关系并且污蔑我的人品?”
刘嬷嬷不是要当替罪羊吗?那就让她跟她要替罪的人去掰扯吧。
别忘了,钱渊在她身边呢,当着钱渊的面挑拨他们姐妹关系,好污蔑她的人品,真当钱渊是泥捏的吗?
钱渊听的俊脸一沉,虽然还是十分好看的,但是很少发脾气的人一旦沉下脸,后果让人难以捉摸,会十分忐忑不安。
何氏就怕钱渊想到是她怂恿的。
说起来钱锦棠这话说的真是诛心,刘嬷嬷是她的得力婆子,而没有她的授意刘嬷嬷敢做什么呢?
分明就是在暗示别人是她指使刘嬷嬷做这些事。
没有吵闹打人,四两拨千斤!
这话高明的不像钱锦棠的心思。
任是谁养了十年的已经摸透了脾气秉性的狐假虎威的狗,都不会认为这只狗会咬人,还专挑主人咬。
何氏心中,钱锦棠当她的狗都排不上号。
但是现在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狗确实咬了她一口。
之前她已经在钱渊面前失了威信,现在不能让钱渊继续怀疑了。
何氏心里暗骂刘嬷嬷不会说话的多事,冷声呵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一个下人敢对二小姐那样说话?这就是你的教养?看来是我平时太纵容了你!”
这话骂的有些狠,刘嬷嬷教养不好,连她自己都带上。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做给钱渊看,自然就要做得真实。
她要让钱渊知道刘嬷嬷是自己骄纵,是她失察,却绝对不能承认是她纵容下人欺负钱锦棠。
刘嬷嬷这是招谁惹谁了?她不过是图表现,可不想挨骂,委委屈屈道:“并没有人指使,是老奴一时猪油蒙了心,想差了二小姐的脾气秉性,请夫人责罚!”
何氏心里松口气,不管怎么说,刘嬷嬷自己把罪过拢在身上,钱渊再不满意,也不好迁怒她。
等钱锦棠被严家抓走,没了这个碍眼的,她再和钱渊同舟共济过了这个难关,什么疙瘩解不开?
想通这些,何氏看刘嬷嬷又顺眼了。
能为她冲锋陷阵的人不多了,不能再伤来人的心,她是当家主母,可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是。
“你也太放肆了!”何氏色厉内荏道:“做错事了就要接受惩罚,就罚你……”
“就罚你把你卖掉,赎老爷子回来!”
何氏话还没说完,钱锦棠就开口下命,打断了何氏的话,想全身而退?门都没有!
钱谦益认同的点头道:“奴大欺主的东西,卖掉也不可惜!”
见缝插针!
钱家大少爷!
钱谦益这话一落,屋子里瞬间就静了,都看向钱谦益。
钱锦棠看钱谦益的心情很复杂,她不是很喜欢钱谦益,但是也不讨厌。
怎么说呢?
上辈子钱渊保住了钱泽和钱谦益,大家一起回南直隶老家,可是大伯父生病早早去世了。
钱谦益投靠岳父家吃了软饭,他的妻子不喜欢钱锦棠,背着钱谦益要把钱锦棠卖掉,钱锦棠逃脱之后藏起来,后来大堂兄找到她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让她过活,但是他无能为力带她回去。
大堂兄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有点好吃懒做没本事。
不过大堂兄现在倒是说了一句令她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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