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仍然是以曹晓丹的角度来叙述的)
终于,孩子生下来了,而且是一个健康的男孩。
看到了自己的儿子,陈先生喜笑颜开,我仿佛又看到了一线希望,他会不会和他老婆离婚,然后娶我呢?
可惜,那只是个幻想,我只是他的一个工具罢了。
孩子刚生下来的那几天,他每天都来过来看我们母子,还特意安排了一个有经验的月嫂来照顾我。
我又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我和孩子一起被送回到那个偏僻村子里的小屋去了。
他雇来的那个月嫂,也跟我们一起住了进来,打理我和孩子的日常生活。
我恢复得很快,孩子也很好,每天喝我的奶水,也不怎么哭闹,很乖的样子。我觉得和这个孩子并没有什么亲情,虽然我在心里总是骗自己说,陈先生是爱我的,但是,实事告诉我,我这么做,只是为了钱而已,我当了他的传宗接代的工具。
这些天来,我仍然被限制自由,不许到院子外面去,每天都有一个壮汉守在门口。
那个怪医生,每天都来查看我们母子的情况。好在一切都很正常。
有一天,陈先生又来看我们了。他抱了一会儿孩子,然后,把孩子交给月嫂看着,又开着车带我去了附近的海边。
这一片的海滩很荒凉,人迹罕至。我感觉到他有事要和我说,或者会不会把我杀了扔进海里?我有些害怕。还好,他还没有那么绝情。
他正式地和我谈起了今后的事。
他冷静地说:“这一年来,你辛苦了,我很感谢你。孩子从现在开始,我要带走了,给我老婆养育,你放心吧,他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像个小少爷一样。不过,你不要再见这孩子了,也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许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如果孩子长大后知道了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我突然觉得这样做有点残酷,但是当时也没想太多,而且我已经答应他了。
我说:“那好吧,我都听你的。可是,你要付给我多少钱?”
他把随身带着的皮包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那里沉甸甸的全都是钱。
我拿到了钱,心里很是欢喜。
他说:“这些都是你的,等你回去之后,我再付给你一笔钱。我们以后,就再也不要见面了。我确实喜欢过你,但是我有我的家庭和事业,我们之间,只能到此为止了。你为我做的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我心想,他又来哄我了,他要是真的爱我,为什么不和他老婆离婚娶我呢?
我问他:“那什么时候能送我回去?”
他想了想,说:“过几天就可以送你回去。我知道你错过了高考,你如果想念大学的话,我可以帮你办进去,只要不是什么名牌大学就行。”
我摇摇头,说:“不!我才不要念什么大学呢。我要是想念书也不会跟你来这地方!”
他点点头,说:“那好,我们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就可以送你回去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了,不要对别人说起这件事啊!”
我说:“我明天就要回去!这地方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了。”
事情谈完了,他送我回到了住处。进了屋,我突然发现,孩子和月嫂都不见了。
我有点着急了,问他:“孩子哪去了?”
他说:“我已经派人接走了,送到我家里去了,给我老婆带了,要趁早培养情感啊。我怕你在场的话,会伤心的。”
我当时虽然有点失落,但是也没觉得那孩子有多可爱,虽然是我生的,但是他已经付给我钱了,带走就带走吧。
当天晚上,我收拾了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把钱带上就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带上了车,又蒙上了眼睛。至今我也不知道我去的那地方在哪。
经过一天的颠簸。
在半路上,好像接力棒一样,我被交接了一下,我又被押上另一辆车。而且,我听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车子发动了。
开出去一段距离。我听到那个人说:“给她的眼罩解开吧。”
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马哥,就是曾经给陈老板当过司机的那位。
他开着他的桑塔纳轿车。我坐在后座上,左右是两个壮汉。
他笑了笑,说:“让你受罪了,老板交待过了,不让你知道去了哪里。他要我送你回去,把你安顿好,再给你一笔钱。”
我说:“你送我回家吧,我已经一年多没见到我妈妈了。”
他说:“其实这一年中,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呢,你妈妈,她去世了。”
“什么?”
我感到很意外,虽然她每天打我骂我,但她毕竟是我妈妈呀!
他说:“你妈妈有一天晚上喝多了酒,从阳台上失足掉到楼下摔死了。警方的结论是意外,也不排除是自杀。”
我当时就流下了眼泪。
马哥说:“我们也觉得很对不起你呀。可是你有重要任务在身,只能先顾一头了。”
我一时无语了。
路上无话。他带我回到了k市,看到熟悉的景物,一幕布幕往事在心里浮现。我只是离开了一年多的时间,可是我却变了很多,那个青春的少女已经成了未婚妈妈,而且与亲生儿子骨肉分离,也许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了。
我回到原来的家里,已是空空荡荡的了。
我大哭一场。
我有些后悔了,真不应该去南方去给那家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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